個月後,吳國大軍掃平了越地將領土擴大到了越國最城,直接與南夷百越接軌。
此刻,越國真真正正的宣告滅亡。
此消息傳開,天下大震。
“江東威龍”之名,再次傳遍大周個個諸侯之國。齊國、楚國、晉國等國相繼震動,風頭一時無兩。
姬凌雲爲了安定越國居民,並未率軍回國都,而是在會稽呆了下來,同時也將會稽王宮改建成了吳王行宮,並召集吳國各個大夫級別的官員來會稽商議政事。
這天,對於吳國來說一次至關重要的會議在會稽吳王行宮召開。
參加此次會議的都是吳國的棟樑,共有八人,分別是:伍子胥、孫武子、姜良、管、韓慶、默子溪、淵、幹傅。
其中淵、幹傅乃越國舊臣,他們都是勾踐時期越國著名的地方官員,政績斐然。但因百姓出身,被掌握越國軍政的各大世家打壓。心灰意冷之下,他們棄官反鄉。
姬凌雲聽過他們的事蹟,將他們招來,予以重任。
姬凌雲見淵、幹傅跪坐不安的立於衆臣最下方,笑着對他們道:“兩位大夫不必緊張,我們都是人不會吃了你們的。”
衆人“哈哈
.|份緊張。
姬凌雲表情變的嚴肅沉聲道:“父王此生宏願便是飲馬黃河,稱霸諸侯。寡人也以此爲畢生目標,但吳國此刻尚且無法跟晉國爭風。是以。寡人決定以養精蓄銳。恢復國力爲我國當前首要大事。此次會議正是以此爲主題,諸位可暢所欲言。無論中不中聽,是對是錯都可以說出來。”
雖然一統纔是姬凌雲真正的目地。但此刻說一統還早了一些,一旦傳開吳國必將成爲衆矢之地。因此,目前姬凌雲都以稱霸爲由全力發展吳國。
[=.大起來,首要之事,便是善待越國百姓。使得越國百姓忘記亡國之痛,接受自己新的身份。”這一番話。他是頂着壓力說出來的。越國同吳國世代仇恨,很難化解。而他又是越人,萬一引起誤會,他地處境將非常危險。
顯然,他的顧慮是多餘的。
伍子胥首先給了他有利的支持,笑道:“大夫此言同管大夫的政策的富民強國政策一致。我吳國要想真地稱霸,必須上下一心,消除吳越之間的隔閡。令江南一地皆是吳民。”
姬凌雲聽後暗贊:自己因爲知道歷史才明白融和纔是解決吳越一事情的根本,可淵、伍子胥卻是根據自己的分析得出了這個結論。
其他衆人也點頭稱是,並無任何異議。
姬凌雲點頭道:“寡人也認爲此法可行,但具體行動起來卻困難重重。”
姜良道:“首先在城中各處粘貼榜文。將大王吳越平等一事傳揚出去,刪去越國所有令法。然後在附加以我吳國令法,讓越國百姓享受一切吳國待遇。如此可表示大王對吳越百姓一視同仁的決心。”
話夾一打開,衆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幹傅道:“一年前,伍相國取走了越國國庫所有的錢財,導致越國不得不加重賦稅。越國百姓表面依從,但心底卻並不樂意。大王可以有此次入手,減輕越國賦稅,將吳、越賦稅一致。如此,越國百姓表面或許不做什麼,但心底卻一定會對大王有所改觀。”
管道:“微臣先祖有兩句話,其一曰‘王者以民爲天,民以食爲天,能知天之天者,斯可矣’;其二道‘倉縻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在這饑荒的戰亂年代,只要大王能管百姓溫飽,則能夠得到百姓地愛戴。”
默子溪在衆人中是最無學問的一個,他道:“我不懂什麼道理,但管大人的話卻說道我心坎裡去了。我當百姓的時候,別無所求,就是養家餬口,傳遞香火,僅此足矣。我相信大多數地百姓都同我一個想法。”
“發展生產,穩定民心,吳國殷實富足,才能稱霸諸侯。”總結了衆人的看法,姬凌雲一作了一個總結。
吳越融和是吳國強盛地第一步,對於吳國目前的處境來說以是事在必行。
姬凌雲等人信心十足在在會稽大勢幹了起來。
越地位於後世的浙江境內,這裡氣溫適中,四季分明,光照充足,雨量充沛,是盛產農業風水寶地,蠶絲、柑橘、竹製品也是這裡的特產。
姬凌雲讓默子溪越地尋找一處最適合耕種莊稼的土地,默子溪經過百般挑選終於將目標定在了槜李縣。
這槜李縣便是後世的嘉興,也稱禾興,是中國東南重要產糧區,有“嘉禾一穰,江淮爲之康;嘉禾一歉,江淮爲之儉”的說法。
姬凌雲大喜在南湖附近的開墾了萬頃田地。
可惜的是越國對姬凌雲的安排是逆來順受,既不反抗,也提不起精神。對於吳國,他們在心底始終存有一絲忌憚。
這天,伍子胥同孫武子一起喬裝走在大街之上,四周冷冷清清戰亂後的荒涼,盡顯無疑。偶有幾聲犬吠,在空寂街道里響起,也是那般蒼涼。哪裡還有半點新的氣象。
伍子胥長嘆道:“原來融合並不見得比征服容易多少。”
孫武子認同道:“人心最難把握,想要越國百姓歸心。若非用一些非常手段,不要三年,恐怕難以生效。尤其是這會稽城中的百姓,他們受越國統治已經有數百年了,突然間換了大王,也難怪會如此。”
“非常手段……”伍子胥在口中默唸了一
孫武子點頭稱善。
兩人並行朝着不遠冒着青煙的酒館走去。
偌大一個酒館,卻空空蕩蕩,只有幾個人裡頭喝酒用餐。人人埋頭靜吃,一點也沒有因有的熱鬧氣氛。
伍子胥、孫武子來到中央一桌,叫了些酒肉。伍子胥出手闊綽,店小二也服侍殷勤。
伍子胥裝作是富商大賈模樣,漫不經意地問道:“我久聞會稽繁華,到此一看卻是人煙稀少。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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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伸了伸舌頭,四下裡一張,低聲道:“本來會稽確實繁華,但自從被吳大王滅了以後就不怎麼樣了,商人不敢開張,百姓不敢上街,自然冷清了。”
伍子胥奇怪道:“老夫曾在姑蘇,梅里倒賣過貨物。那裡人人都說吳大王是一個好大王類。”
“那是在吳國!”對桌地一位酒客大聲的叫了起來。“吳大王對吳國臣民好,不代表對我們越人也是一樣。什麼吳越平等都是屁話,吳大王怎麼可能將我們這些亡國之民當成吳國百姓看待,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我就不信那吳大王有那麼大地胸襟。那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裡能夠體會到我們的心情。”
“對……對……”酒店內一羣本來安靜用餐的人個個激動了起來。
伍子胥孫武子相對一眼恍然大悟。
原來一切問題都出在這裡。
越國上下已經越國被滅,個個都對吳國懷有異樣的偏見。而歷史上從來沒有優勝者對失敗者平等對待的事蹟。因此。他們偏見地認爲姬凌雲如此是另有所圖。所以,在這種不信任的情況之下,越國始終對姬凌雲的友好對待視若無睹。
一羣混帳!
伍子胥忍不住在心底怒罵了起來:大王的志向又哪是你們這個人可以比擬的?他此刻一心,以稱霸爲主,向一統諸侯而前進。哪裡有功夫跟你們玩心眼,如此計較。
出了酒館,伍子胥立刻低聲謾罵了起來。
多年了,伍子胥這剛直火暴的脾氣始終未改,若非大局爲重,他還真想狠狠的抽那人幾鞭子。
孫武子見伍子胥那模樣樂呵呵的勸道:“更他們生什麼氣,那些人又哪知大王地誌向。還是想想應該如何讓百姓相信我們吳國吧!”
伍子胥生氣歸生氣,但腦子還是一樣的好使,不多時就有了一個主意。
正準備開口,一人匆匆忙忙的撞在了伍子胥的身上。
伍子胥功底結實,只是肩頭動了動,倒是那人倒飛了出去。
那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地書生,他手中拿着一把配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撕牙裂齒地輕柔的屁股道:“老人家你沒事吧?”
伍子胥“呵呵”一笑道:“小夥子,先顧好你自己吧!”
那書生尷尬笑道:“家母病重晚生趕着去市集賣家傳寶劍給家母治病,剛纔得罪處,還請老人家贖罪。”
伍子胥道:“無妨,你那寶劍給老夫看看,如果真是柄寶劍,老夫或許幫你買下。”伍子胥對寶劍也有一種偏愛,見那書生如此慌張有心幫他一幫。
書生大喜雙手將劍遞上,伍子胥雖身着便衣,但那一身高貴的氣度卻處處顯示着他的不一般。
伍子胥接過寶劍,拔劍出鞘。那劍身以青銅鑄造,線條流利,寒氣迫人,劍尾處竟有一個小小的“幹”字,驚訝道:“這劍竟是由干將鑄造,雖不是鐵製,但也是難得的精品。好劍……”
書生大喜道:“老先生既喜歡,晚生可以廉價出售。”
見書生那欣喜的模樣,伍子胥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猶豫,一咬牙道:“這劍我要了。”說從懷中隨手抓了十個戈幣丟給了書生。
伍子胥態度轉變之快,讓那書生無從適應大驚道:“老……老先生……這劍少說也值得百金……若老先生真的想要,晚生可以五十金出售。”
“哼!”伍子胥冷哼一聲道:“甚麼鳥劍!要賣的上怎麼多錢!我十戈幣買一把,算是足夠了!”
伍子胥如此行爲,最吃驚的莫數孫武子,正感到奇怪,身軀一震,醒悟到了伍子胥的用意,長嘆了口氣後退了一步。
書生見伍子胥十足強搶的模樣,大叫道:“還我劍來。”
“就是不給你又怎樣?”伍子胥大怒,單手一用力把書生推了一交。
書生爬將起來,向伍子胥衝去,大叫道:“那是我給孃親救命的東西,還我。”
“你這小子,敢情找打!”
伍子胥霍地躲過,口裡說,一面揮起右手,一拳打去。
那書生哪裡是伍子胥的對手,三兩下被伍子胥打倒再地,起不起身。
伍子胥冷哼道:“我乃吳國伍子胥,你若有膽大可來找我。”又不屑的“哼”了聲,揮袖離去。
書生在地上嚎啕大哭,周遍百姓見此紛紛暗罵伍子胥蠻橫,但也畏懼與伍子胥,不敢妄動,對於吳越平等一說更是嗤之以鼻。
如此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會稽的大街小巷,成了大街小巷共同談論的話題。
同時也傳到了姬凌雲的耳中。
姬凌雲大笑道:“荒謬,伍相國爲人剛直,怎麼可能如此欺負一百姓。若是他真的要劍,國庫裡尚有歐冶子的巨、勝邪,那裡需要去搶他人配劍。”
話音一閉,姜良就急匆匆的跑來確定了此事。
姬凌雲聽後霍的站起,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伍子胥意圖以身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