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雲默默的看向遠處,心在淌着血,當他以爲自己改變了歷史,挽救了吳國的時候,敵人就在他眼前將吳國徹底的擊潰。
在這可悲又壯烈的時代裡,絕大部份的人都是如同狗一樣的生存,若一個人無才,他們就連安心種地的機會而沒有,這就是古代的殘酷。
命運之神一直在眷顧着他。由初的施猛暗殺,到楚國逼宮,以至乎活艾陵破敵,命運之神一直在他那一方。可是這些成功,那個不是臨時起意,那個又不是藉助吳王夫差的聲勢?
一但命運之神不在,他卻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想着村莊裡的那些無辜的百姓,姬凌雲涌起前所未有的強烈仇恨,他絕不會放過范蠡,更不會放過勾踐,這隻有血才能清洗的仇恨,必須要他們以血來償還!
淡淡的看向伍子胥道:“相國,我願意,我願意。我要去學,學成之後,親自帶兵踏平越宮。縱然勾踐身死,我也要將他挖出鞭屍示衆。”
伍子胥含淚大笑道:“好,就是這樣,大丈夫理當如此。吳國現在已經無力迴天,大王生死不知,對面着越、齊、楚三國與其在這夾縫中生存,不如退後一步。勾踐此人能夠同苦卻不能同歡,只要我們隱藏行跡,勾踐的矛頭將會指向范蠡、文種。只要他們一除,越國將無人可以與我們對抗,等你藝成後定能異軍突起,奪回我吳國應有的東西。那時候的越國以不足爲懼。”
伍子胥慎重的從懷裡取出一段綢布,綢布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字跡對姬凌雲道:“這是我吳國大將孫武所著的《孫子兵法》,乃無上之兵書。你收着日夜研讀定可感受良多。”
回到樹林,姬凌雲見西施、鄭旦並肩坐在一旁,略微一猶豫便對着她們走了過去。
姬凌雲淡然道:“你們可以走了,我讓相國送你們回去。”
鄭旦大驚激動的道:“爲什麼?爲什麼要趕我們走?”
姬凌雲冷漠的說道:“不爲什麼,因爲需要。”
西施深深的看了姬凌雲一眼道:“好,我們走。”說完強行拉着鄭旦向遠處走去。
隱約間傳來鄭旦的哭聲,還有西施的勸導:“姐姐,現在的凌雲王子以不是原來的王子,他身上的包袱註定他無暇顧及兒女私情。”
突然,西施回過頭來展言笑道:“我和鄭旦姐姐打算在越國邊境的竹隴裡隱居,那裡有阿青姑娘在很安全。”
姬凌雲冷漠的臉色露出了一絲欣喜,暗道:“邊境竹隴,我一定會來的。”
“是個好姑娘!”伍子胥來到姬凌雲的身旁,“不但善解人意,而且還聰慧過人。若王子真能娶她,一定是一個出色的助臂。”
姬凌雲低聲道:“我也這麼覺得。”
說完,便讓施猛一路護送,伍子胥亦派心腹沿途保護。
姬凌雲叫來展如,將《孫子兵法》交給了他,讓他拓寫一份研讀。
展如激動的哭了出來,《孫子兵法》被傳爲能讓人百戰百勝的韜略,珍貴異常,姬凌雲將《孫子兵法》贈送,登時讓這個七尺男兒忍不住流淚。
伍子胥對姬凌雲此舉稱讚不已說道:“展如是當年孫武一手帶出來的將領,一身才華在我國鮮有敵手,今得《孫子兵法》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成爲耀眼的將星。”
雲夢山山雄、水秀、谷幽、洞奇。四季如畫,景色宜人。
姬凌雲身處雲夢山中,放眼四顧,腳下是一道綿延數裡的山谷,兩側山勢陡峭,峰巒峙立。正值秋季,山色俊俏,滿山的野菊花競相開放,一片金黃,簇簇的山榆樹,紅葉片片,當真是美不勝收。
可姬凌雲根本無心情觀賞,口中不停的謾罵不停:這是什麼鬼地方,兩個老頭那裡不好隱居,非到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的地方隱居。
也難怪姬凌雲如此憤怒,這雲夢山位於太行山脈連綿數千裡,在這裡要找兩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姬凌雲已經在山中走了二十多個晝夜,莫說是人,鬼影都沒有見到一個。
又走了三日,這偌大的雲夢山依舊沒有任何有人的跡象。
這天,姬凌雲吃了最後一個大餅暗自苦笑,看來以後又要過野人的生活了。
“哎呦!”姬凌雲突然叫了一聲,捂着自己的小jj來到崖旁,解下褲帶長長的鬆了口氣,吹起了口哨。
突然,崖低傳來一聲大喝,“那個傢伙隨地小解!專門朝人家頭上灑。”
姬凌雲嚇得打了個激靈,立刻將餘下的尿收回了膀胱大笑道:“來了,來了,終於看到人了。”
跑下了崖,見崖底的草叢處有隱約有條小道,若不注意根本就無法察覺。
撥開草叢,姬凌雲就見一位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在不停的在抖身上的液體。
姬凌雲尷尬笑道:“這位兄長,請問鬼谷先生、孫武子先生住在這裡嗎?”
青年上下看了姬凌雲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你找鬼谷先生有什麼事?”
姬凌雲一愣,大喜道:“我找他學習兵法韜略。”
青年看都不看姬凌雲一眼,道:“鬼谷先生招收弟子十分嚴格,百個來求學的能收一個以是不錯。”
姬凌雲自信笑道:“那我就是那一個。”
青年饒有興趣的看着姬凌雲“呵呵”笑道:“你到是很自信啊,小兄弟?”
姬凌雲道:“那當然拉,不自信就不來了嗎!”
青年道:“走吧,看你那麼自信,我就帶你去見鬼谷先生,這雲夢山一年也未必能遇到一位生人,多一個師弟也好。”
說完,便沿着小道走去,邊走口中還在嘀咕,“鬼谷先生說我此次出來會遇到命中真主,真主沒有遇到反而惹了一身騷,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