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府邸,韓慶微笑的迎了上來道:“大王神威蓋世,邑都在盛傳大王爲救百姓,不畏強勢,怒懲晉定公一事。”
姬凌雲哈哈大笑道:“由他們去傳吧,正好可以爲吳國掙掙面子。”
韓慶給姬凌雲打了個單獨相談的眼色
姬凌雲點頭讓人安排王氏的公公婆婆,獨自拉着韓慶向後院走去。
自從發覺議事大廳有鬼後,他就下令所有人小事無所顧及,大事必須謹慎開口,姬凌雲在後院找到了一塊議,以防被人偷聽。
到了後院,姬凌雲問道:“什麼事這麼要緊?是不是有了那任清璇的消息了?”
“大王聖明!”韓慶道:“屬下經過多方探察在王畿外西北方三十里處找到了玲瓏公主以及她母親呆過的村莊。”
王畿外!!!姬凌雲有種不好的預感。
韓慶道:“如今那裡以是廢墟一片,一個人影也沒有了。據說遭到犬戎的襲擊,全村上下無一活口。”
“你這是意外,還是人爲?”姬凌雲沉聲問道。
自從當年申侯聯合國和犬戎舉兵入攻西周,攻破鎬京後。這犬戎異族就認準了大周王朝的繁華,時常派一隊小股騎兵深入各地搶掠。
晉國保受其害,晉定公大怒,多次派趙鞅、智宣子西擊犬戎,數次小破犬戎。犬戎不敢造次,後發覺天子王畿無兵無勢。
犬戎平均每年都要深入王畿搶掠侵佔。使得天子王畿的地範圍越來越小,如今只不過僅有二百餘里的土地而已。
犬戎騎兵所到之處雞犬不留,那村莊在王畿之外,顯然是受到過犬戎騎兵的攻擊。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人爲。因此,姬凌雲有此一問。
若是意外還好,若是人爲,那便是殺人滅口。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怕火來煉非真金。這任清璇的若身世沒鬼。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韓慶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道:“人爲,滅口!”
韓慶續道:“屬下根據消息,順條摸瓜……”
姬凌雲白了韓慶一眼道:“是順藤摸瓜,學不來別亂學,丟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說成語在吳國成了一種時尚。吳國上下許多人都開始學着姬凌雲說話,時不時的就來一句成語。他們沒有學過。只憑記憶傳言,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是順藤摸瓜,順藤摸瓜……”韓慶尷尬的笑了笑,繼續道:“一直摸索到了傳言中任清璇長大地村莊附近,可那裡已經荒蕪一片,不見任何人地蹤跡,消息也在這裡中斷。於是,屬下想得了一打草驚蛇地辦法。”
他看了看姬凌雲見“打草驚蛇”並未說錯再次道:“我讓一人在裝做外出經商而歸的大賈。在村莊遺址痛哭。然後以尋找妻兒的名義重金詢問那村莊的消息。我料算任清璇聽聞此消息。一定會怕當初的事情乾的不夠徹底,有遺漏之徒,在附近監視。果然不出屬下所料。當日便有可疑人物在附近出沒。我在讓一人喬裝成在那次災難中僥倖存活的人物,一番交談後領走了五十金。當夜,那人便受到不明人物地刺殺。屬下有八成把握認爲殺手是任清璇的人,而任清璇的意圖很明顯……殺人滅口。”
姬凌雲大笑着拍着韓慶的肩膀道:“幹得好,如此看來這任清璇的身世不僅僅是周天子的義女那麼簡單。她的目的也絕對不是爲了大周,而是另有圖謀。她這是在打着復興大周地旗幟,爲一個神秘組織辦事。”
頓了一頓,他再道:“還能繼續查下去嗎?”
韓慶無奈地搖頭道:“這任清璇乃是屬下遇到最棘手的人物,我查到村莊遺址的時候所有線索就一併斷了,屬下還是耍了一些手段才知道了事情。再要徹查下去卻也不知從哪開始了。”
姬凌雲沉思了會兒,讓韓慶傳令下去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外出,謹防意外。
自己得罪了晉定公,又有一個潛在地敵人,天子壽誕還有兩日就要舉行。那時,便是與晉定公真正交鋒的時刻,而任清璇的魔爪也將待機而動。
在此之前,姬凌雲不希望自己麾下任何一人發生意外。
姬凌雲強調道:“違令者,重打五十軍棍,罰俸祿半年,官降三級。”
休息片刻,有侍衛來報:“楚君、鄭君、魯君一併求見。”
姬凌雲登時想起自己下令請他們赴宴一事,忙讓人備上酒席,親自出去相迎。
楚王熊章、鄭聲公姬勝兩人姬凌雲早已見過,魯哀公姬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姬將除了有幾分姬氏子孫的俊朗外並沒有什麼出採之處。在他的印象中也沒有姬將這號人物,足見姬將一生並沒有幹過任何出採事情,本人也並無大才。
姬凌雲熱情的將他們都引進了府邸,楚王、鄭聲公、魯哀公一舉一動無不表現出對姬凌雲的尊敬。
姬凌雲完勝晉定公一事,已經讓他們意識到了吳國的強勢。對於姬凌雲這年輕後生,他們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視之念。
幾盅酒下來,鄭聲公首先道:“吳王今日大挫姬午銳氣,實在爲我等出了一口惡氣。大王之能,不亞於闔閭大王、夫差大王,我鄭國上下願意聽任大王意思行事。”
楚王、魯哀公暗罵鄭聲公狡詐之餘也一併表示願意一吳國馬首是瞻。
姬凌雲今日的雷厲風行,不但讓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念,同時還堅定了他們合力對付晉國的信念。
轉眼兩天即過,周天子的壽辰已到。
姬凌雲在冷蝶的催促下穿着華麗而笨重的吳王服帶上禮物走向了天子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