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姬凌雲點齊了兩萬兵馬,在姑蘇王府外誓師出征
兩萬兵馬鬥志昂揚,他們經過一年的休整,一年的訓練,個個都出落的精氣十足、整然有序。
姬凌雲見此心下暗暗佩服: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要將一隊新兵,訓練至此,委實不易,當世恐怕也只有孫武一人能夠辦到。
姬凌雲心中升起一團熱火,破越興吳,重寫歷史成與不成就在此次一戰。
大軍南下,姬凌雲看着手持藤盾背掛標槍的陌刀手以及整齊一致的冠軍騎,心中微笑,這兩支精心組建成的隊伍,是這次行動的勝敗關鍵之一。如能適當地運用,他們可發揮出驚人的威力,打響他們成名的第一戰。
這個時代諸國都慣用革盾、木盾。在野外作戰,革盾每被水氣侵透變軟,易被弓箭穿射。木盾就沒有這個毛病,但木盾笨重大大的限制了步卒的靈活。
兩軍的準備時間只有一年,在這一年之內要想造就出一支戰車隊無疑是異想天開。所以,接下來的大戰主要是來至步兵爭風和水上的較量。
陌刀手的殺傷力是步卒的客星,劍、戈、矛是這個時代的主要兵器。身強力壯者,可身受十餘處傷害依然繼續戰鬥。但刀卻不一樣,一刀下去就是放血,縱然是不死,也會寒敵之膽。
騎兵就更不用說了,它向來都有陸地上的王者這一稱呼。尤其是如今他們個個都準備了鐵製的馬槍。
至於水戰,姬凌雲想到這裡眼中充滿了深邃。這才自己真正地後招。
姬凌雲手指前方大聲道:“全軍全速前進。今夜我們在太湖之畔安營紮寨。”
安扎好了營寨,姬凌雲叫上了韓慶,兩人悄悄地向太湖趕去。
太湖碧波萬傾。月色籠罩之下,姬凌雲同符央、卻躍在湖中泛舟而遊。
月光中的太湖,四野一片寧靜,寥落的地蟬聲和湖心處的蛙聲此起彼伏地應和着。天上的薄雲和湖面的輕霧一掃而空,一輪皓月如冰輪,似玉盤。灑下萬道清輝,月光是如此地皎潔,空氣是如此地純淨,整個湖面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湖面泛起粼粼的細浪把月光襯托地愈加清澈,愈加柔和。
姬凌雲嘆道:“想不到夜幕下地太湖如此宜人。”腦中浮現了後世金庸在《射鵰》中稱讚太湖的句子: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符央點頭贊同:“每當夜幕降臨,屬下都會獨自一人在湖中泛舟遊蕩。看看那位於湖中的七十二峰蒼翠。可惜。明日便看不到了。”
姬凌雲聞言大笑:“一時離去,正是爲了日後能夠擁有。若此戰破越,寡人將着三萬六千頃的太湖一併賞賜給你。”
符央微笑稱謝。
姬凌雲道明瞭連夜來此的主要目的,對着符央慎重道:“那一萬水軍訓練的如何?我以得到確切的情報。越國當真在秘密訓練水軍,人數之多可達一萬五千之衆。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數。”
符央毫不在意對方人多,信心十足道:“水戰不同與陸戰。並非人多,就能取得優勢。水戰地優劣勝敗,除整體的策咯運用外,就是看將帥如何發揮出各個船隻的特長和相互間的協調以及順流、風向等一切因素。對方不精通水戰,無法發揮出各個船隻地特長,數量越多,反而誤事。”
符央強調道:“符某自幼便研究水戰,自信在水上無人能夠與某符比肩。”
卻躍笑道:“我卻躍很少服人,對於符將軍的才幹,那是佩服地很。”顯然,一年來的相處,這位水上大盜已經被符央折服。
姬凌雲解下腰劍配劍,遞給符央道:“能說出這番話的,不是真有幹略之人,便是自大的傻瓜。這把是我的配劍,你初次上陣,也許會有人不服。若真有此事發生,以大局爲重,持它可先斬奏。”
符央急忙叩拜,雙手高舉接劍,叩頭時眼底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姬凌雲正容道:“這次范蠡的計策用的很龐大,很隱蔽。若非我們的暗哨無意中發現他們在暗中訓練水軍一事,我們很可能就會被他欺瞞過去。”
“首先,他將我吳國的一切利弊分析的相當透徹。我吳國位於長江之東,地理位置優越,領地內河渠密佈,商船雲集有自然灌溉之利,越國無法比及。何況,我吳國治國有伍相國,治兵有孫武子上將軍,越國佔不到任何優勢。
唯一的弱點則是人口稀疏。當年吳國戰敗,導致八十萬吳地百姓遷居他地。是以養不起諸多將士,兵力有限。於是,那範邊說動楚國、齊國,讓他們出兵牽制我軍一部分將士。然後,范蠡本人在向我發出挑戰,他知道我的性格不會拒絕他。同時也知道我非鹵莽之人,一定會帶足夠的兵力與之決戰。
范蠡計策的妙處就在這裡,我吳國兵力有限。齊國、楚國分別吸引過去部分,而我又將要帶領一大隊軍馬前去迎戰與他。如此一來,我吳國腹地將會出現兵力的真空。這樣他便可以輕易的以一支水軍由大海繞至我吳國腹地……”
姬凌雲瞪着符央一字一句道:“奇襲我吳國國都……”
符央神色大動沉吟道:“如此卻有可能。”
“所以我讓你去對付越國的這些水軍……一旦將越國水軍擊破,你們就立刻南下,效仿他們的計策反奇襲他們會稽。”姬凌雲有些囂張的大笑起來:“范蠡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你的存在……此戰他必敗無疑!”
姬凌雲詳細的講述了計策的步驟,然後獨自一人策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