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將姬凌雲、項鷹、森熊三人帶到了大廳,命下人準備水果點心,然後對一六旬管家道:“王伯,你去將小姐叫來。”
姜良對衆人道:“酒多傷身,我這裡有巴地來的好東西,給你們品嚐。”
說罷,下人端了一熱騰騰的陶罐上來,一人斟上了一杯。
姬凌雲看着手中的水杯,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直入腦髓,吹散熱氣,微黃色的水在杯盪漾,不由笑道:“這不是茶嗎?”
輕輕銘了一口,入口中生津止渴、提神醒腦,確實有些茶的味道。
姜良驚詫道:“想不到無名兄如此博學,這茶源於巴地。當年周武王伐紂,得巴蜀之師。巴蜀百姓獻上當地特產,其中就有這茶蜜。據說,這茶蜜不但可以提神醒腦,還能去毒去病,是罕有的珍品,非常少見。姜某今日同巴地的一個商人作成了一筆生意,纔得到一些。”
姬凌雲頓時明白這個時候茶也根本沒有在中原流行。
這時,內院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人未至,聲先道:“哥,這麼急的找小妹來是不是有王子的消息了?”
姬凌雲面色微變,心臟嚯嚯急躍起來。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是他的相處最久的枕邊人啊。倏然站起,向朝內院瞧去。
期待中,姜柔姍姍而至。
“哐當”的一聲,姬凌雲手中的水杯在不知覺中掉落在地。
姜柔兩年不見清減了少許,卻無損她那清麗秀雅的姿容,只是眼中充滿了哀愁,就是不在是不是因爲思念他而導致的。
聲音吸引了姜柔的目光,姜柔經過多此失望,此刻竟然成真驚訝的不知所措,手蓋着小嘴,眼眶中充滿淚水。
一個叫了聲:“小柔兒!”
一個叫了聲:“王子!”
兩年茫茫,不知對方死活存亡,此刻相見何等歡喜!
姜柔又哭又笑,悲喜交集。
姬凌雲自制力比姜柔好多了,平復過來,連忙好言撫慰。
他望向姜良、項鷹、森熊道:“在下真名姬凌雲,因情況特殊,以假名相交。實在無心欺瞞。”
項鷹並不介意直言道:“你我雖相交一日,但情義非淺。可相互道姓名時,我們才見一面,況且你身份特殊,不道真名也是情有可原。我項鷹決非小家之氣的女人,不在意這些。”
姜良也點頭說是。
森熊更是無所謂,他認的是姬凌雲這個人。無論姬凌雲發什麼身份,他都會在一旁支持他。
姜良又道:“我們先休息去罷,他們許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項鷹、森熊都知趣的離開。
姜柔又伏入他懷裡飲泣。
姬凌雲邊安慰邊說道:“小柔兒,你怎麼成了姜兄的妹妹了?”
姜柔道:“以前我同王子說過,家父本是齊國大將,後因爲奸臣迫害被除死,全家上下男的發配邊疆,女的充當軍妓。當時,我被賣到了楚國,而我那八歲哥哥在發配邊疆的路上得了重病,生命垂危,就被士兵丟棄在了一旁,被一老農所救。那老農本是齊桓公小白的哥哥公子糾的後人,留有太公姜子牙傳下來的《太公韜略》。哥哥得《太公韜略》後,日夜言讀。一邊做生意,一邊四處尋找我的下落。十年時間,哥哥以有萬金家財,交友天下。
終於探得了我在吳國,當時吳國混亂,我和西施她們被百姓衝散後,碰巧遇到了來吳國的哥哥。”
姬凌雲大悟難怪初聽姜良時有些耳熟,原來從姜柔口中聽過,只不過那時姜柔萬分悲痛,他也沒有追問。因此,只是在腦海中留下了一個印象。
姜柔緊緊的抱着姬凌雲,幽幽道:“這些年你去哪了,我讓哥哥四處尋找,也找不到。”
姬凌雲將自己兩年的經過娓娓道出。
姜柔聽的是一驚一詐可愛之極。
姬凌雲低聲道:“小柔兒,你的閨房在哪?”
姜柔登時意會,羞羞的指路。
來到門口,姜柔突然“啊”的叫了一聲,將姬凌雲擋在了門口,死活不讓他入內。
姬凌雲哪管那麼多,攔腰將她抱起衝了進去。
一進屋,姬凌雲立時呆了,房中一片凌亂,四處都是一張張綢布,綢布上都畫着同一人,那眼神,那鼻子郝然就是自己。
姜柔並不善於繪畫,但這些畫卻畫的栩栩如生。這中間所下的苦功,可想而知。
“小柔兒,你真好!”姬凌雲動情的嗅着姜柔身上的芳香。
抱着姜柔,姬凌雲躺在姜柔的香閨中靜靜的聽着姜柔的衷腸,直至她睡去。
姬凌雲望了望高聳的老二,雖然有些難受,但心中卻是充滿了滿足,在姜柔的臉上吻了吻輕聲道:“小妖精,明天在吃你。”
披上了外衣,走出了房門。
月光下,姜良昂頭望着蒼蒼的天穹,付手而立。清風拂過,衣襟飄動,猶如神仙人物。
姜良開口淡笑道:“凌雲王子,我等候你多時了。”
姬凌雲奇道:“你知道我要出來?”
“不清楚!”姜良語氣有些興奮道:“但我確實在等你,等一個自己或許值得等又或許不值得等的人。也可以說,在等我今後的命運,到底是報恩,捐出所有家財;還是心甘情願的陪上一條命,現在有結果了。”
說剛說完,姜良走姬凌雲面前隆重拜道:“姜良自幼習得兵法韜略,若蒙王子不棄,願傾盡家財爲王子出謀,助王子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