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西施的喃喃自語,一旁的項鷹不禁動容出聲稱讚:“這女子不簡單啊!若是常人被困,定會想方設法的逃脫虎穴。可此女卻將目光看的更爲長遠,以她這容貌,我敢保證若出了這座府邸,不出三日,就會被賊人盯上。”
姬凌雲暗自發笑,歷史上西施可以獨自深入虎穴,在伍子胥的眼皮底下將他扳倒的才女,這點分析能力怎麼可能沒有。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在項鷹的耳旁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飄然而去。
姬凌雲輕手輕腳的走近了涼亭,他不敢弄出任何聲音,生怕被府上的下人發覺。
西施背向着他,彷彿在想着心事,絲毫不覺有人在她身後。
姬凌雲望着眼前這修長婀娜的美好身形,不由心中一陣狂跳,細細打量。只見她把手肘枕在石桌上,玉手輕託着下顎,癡癡地望向湖心但神思飛越,另有所思。
桌上的那方古琴正是惜日他贈送的繞樑。
西施對姬凌雲的存在懵然不覺,口中忽然喃喃道:“你在哪兒?過得可好!”
姬凌雲嚇了一跳,立時醒悟佳人正在思念自己,關鍵之時,不禁話由口出。
姬凌雲在也忍不住了,將來此的目的拋在一邊,伸手抱起西施細小的腰枝搬到身前,四目相對,和西施那嚇得目瞪口呆的絕世姿容只差一寸距離,在她放聲驚叫之前,姬凌雲迅速低頭封住了西施那至今尚無人問津的雙脣,粗暴的奪走了她的初吻。
見西施那雙目驚恐的神色,姬凌雲心下大快,剛纔西施與范蠡聊天時又是嫉妒又是酸楚,時兒興奮時兒緊張,幾乎讓他鬱悶致死,心想讓你受回一次驚嚇也好。
姬凌雲盡情的享受着西施的櫻脣,將她死死的抱在懷中,彷彿要與她融爲一體。
西施身子逐漸發熱起來,她以認出了來人,這下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她進入身心都步入狂喜狀態之中,放下了所有的矜持熱情的迴應起來。
直到兩人都覺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分開。
西施萬分欣喜的看着姬凌雲道:“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姬凌雲伸手在她的絕世容顏上來回撫mo滿足笑道:“你說,做夢會如此真實嗎?”
西施喜極而泣,悲喜交集。
但西施畢竟是西施,很快就平復過來,幽幽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姬凌雲微笑着答道:“在你來涼亭之前,該聽得我都聽到了……到是你,不是說在越境竹林嗎?怎麼被范蠡抓到這裡來了?”
西施玉面緋紅,羞愧難當忙道:“先不說這些,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帶我走,我們離開這兒。”
姬凌雲這纔想起今日來的目的安慰道:“不急,遇見你是意外,也可以說是緣分。但今日我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了范蠡,不能半途而費。”
西施臉色微微一變,對范蠡她還是有存幾分好感的失聲道:“你要殺他報仇?”
“不!”姬凌雲搖頭道:“勸他加入,勾踐忌憚賢臣,但我不會。只要他答應,等伍相國百年後,我吳國的相位就是他的。”
西施嘆道:“你並不瞭解范蠡,范蠡雖離開了越國,但不是仕二主之人。他身在齊國,卻從未少一分對越國的關注。讓他加入吳國,對付越國。無論如何他都是做不到的。”
姬凌雲早已想到了這點冷聲道:“他若不答應,我也只好殺了他,以絕後患。”
西施看着姬凌雲沉聲道:“你變了。”
姬凌雲有苦難言道:“順應時勢,不得不變。既然選擇走上了這條路,就必須走下去。”
很意外!
西施竟贊同的點了點頭,欣然道:“我能理解,也支持你。就向當年的我一樣。不瞞你說,我最佩服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伍子胥,一個是范蠡。但若當年你沒有將我截下,那麼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幫助越國對付伍子胥。因爲,那是我要走的路,沒有回頭的餘地。對固然好,錯也只能走下去。走吧,我同你一起去,這時,范蠡應該在書房閱覽書籍。”
在這一刻,西施表現了屬於自己剛果決絕的一面,讓姬凌雲大敢驚訝,暗道:“西施外柔內剛,才智絕倫。伍相國說的不錯,她一定是一個出色的助臂。”
姬凌雲笑着點了點頭,叫來了項鷹。稍微介紹了一番後,就一起向范蠡的書房走去。
沒走幾步,漫天大火突然燒起。轉瞬之間,范蠡這若大的別院竟然被大火給吞噬,濃煙四起,火光沖天。漆黑的夜晚,變得通紅一片。
四周雜鬧聲此起彼伏,救火的哭喊聲不決與耳。
姬凌雲失聲道:“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爲!”
西施吐了一口氣,嘆道:“想必范蠡已經發現了你們,並且知道了你們的來意,下令門人放的火。他知你不是鹵莽之人,從容前來,必又後手。因此,不惜放火燒屋,製造混亂。好趁亂離開。”
姬凌雲知道範蠡在這裡的聲望極高,在不走恐怕想走也走不成了,不甘心的看了大火中的房屋一眼,轉身離去。
這時,一奴僕跑了進來道:“王子,我家主人說,希望你善待西施。”
姬凌雲昂首大笑道:“回去告訴范蠡,夷光是我內定的夫人,無論日子多苦,我都會照顧好她。絕對不會向他一樣,爲了利益將夷光轉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