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君士坦丁堡的那天算起,整整經過了十八天的時間,秦東帶着龐大的隊伍終於通過了季米特這座東羅馬帝國的邊境城市進入匈奴帝國的版圖。
進入三山三十六寨的地盤後,秦東等人徹底安全了,他們這支龐大隊伍的到來讓費薩爾等從前的馬匪們有些驚訝,這要是收過路費的話要收多少錢吶?
費薩爾、馬爾斯、魯斯等人在山丘上看清整個隊伍的前方竟然打着秦東的旗號時,他們就知道這次的過路費恐怕是收不成了,這些人當即一起下山到關卡處迎接秦東等人的迴歸,跟隨他們一起下來的還有從帕札爾前來爲他們手下馬匪進行軍事訓練的匈奴軍官以及組織軍官們。
等秦東率衆抵達近前,費薩爾等人一起下拜:“恭迎大人回來,大人等一路車馬勞頓,請先上山休息,用些酒水,觀看我等部下訓練成果再回帕札爾不遲!”
秦東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快要中午了,這九月天的氣溫並沒有下降多少,中午和下午時分還是太熱,難以行軍,秦東只好道:“那今天就在這裡休整一天,傳令下去,在山下道路兩側紮營,費薩爾,吩咐你們的人給我這次帶來的人送來清水給他們消暑!”
“遵命,大人!”
費薩爾趕緊安排下去,秦東又對其他人到:“阿法爾德,你帶隊留在這裡,其他村長級和以上人物跟我一起上山休息!”
“多謝大人!”
回到自己的地方,秦東也隨便起來了,不再像在回來的途中那樣小心謹慎,衆人騎着馬很快到了山上,費薩爾等人立即安排人員殺牛宰羊爲秦東接風洗塵。
中午一頓酒足飯飽,大家都吃得很高興,喝得也很盡興,下午三點左右。秦東等人觀看了這三山三十六寨的新兵操演情況,從帕札爾派人過來對這些從前的馬匪們進行軍事訓練開始,已經過去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在這三個月中。這些馬匪的訓練情況還是很有成果的,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馬匪的習性,全部都是一個個站着腰桿筆直的漢子,做起事情來都是一板一眼的,這讓秦東非常高興。
現在這三山三十六寨已經沒有了老弱婦孺,老弱婦孺都已經全部被送往帕札爾和普羅夫安置,這裡只有軍隊駐紮,每個山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駐紮在上面,他們的補給和武器裝備全部由帕札爾送過來。
看完操演,秦東對他們這兩個多月的訓練成果表示滿意。並且讓他們繼續保持下去,要把這裡守好,訓練不能停下來,戰鬥隨時都會發生,一旦發生戰爭。他們這些駐紮在這裡的軍隊要能隨時拉上戰場。
費薩爾等人表示會遵照秦東的指令繼續訓練軍隊,並嚴加防範有東羅馬帝國的軍隊進入,不辜負秦東的期望。
當夜,秦東等人就在山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餐之後下山和山下的人馬匯合,隨後告別費薩爾等人,帶着龐大的隊伍啓程回帕札爾。
幾天之後。隊伍抵達了普羅夫,駐守在普羅夫的馬立和哲離從飛馬傳訊得知秦東即將抵達,老早就帶着大隊人馬前出幾十裡進行迎接,在普羅夫駐紮着一千五百多人的軍隊,其中騎兵四百,歸於哲離指揮。原來只有兩百,後來又招募了兩百匈奴人,一共四百,步兵一千一百人,統兵官爲馬立。總訓練官爲多音,他和哲離都是馬立的副手。
前來迎接的就有三百騎兵和七百步兵,經過這三個多月的發展,軍隊在裝備上都已經配備齊全,這三百騎兵中有兩百弓騎兵,一百重騎兵,弓騎兵的士兵裝備皮甲,配備騎弓和一個裝三十支箭的箭袋,另外還有一柄斬馬刀和套馬索,重騎兵的士兵和馬匹人馬皆披甲,騎士配備四米二長的長矛,同樣配斬馬刀,重步兵效仿羅馬重步兵的裝備進行配給,輕步兵則只配一柄鋼刀,身着皮甲,頭戴皮盔。
看見秦東這次出去,竟然帶着這幾千人回來,馬立和哲離都非常激動,人口越多,就預示着領地的發展越興旺,這裡是他們親手建立並且親眼看着建立起來,這種成就感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
“少爺,你可回來了!”
“恭迎大人迴歸!”
秦東很高興,笑道:“好,看見你們帶來的這些人,就知道你們這幾個月也沒閒着,很好很好,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
“大人請!”
在回去的路上,秦東又把馬立、哲離與鍾琿、曹查理、索瑪等人進行了介紹,大家就算這樣認識了,以後還要一起共事,都顯得很熱情。
在普羅夫休息了一晚,又經過兩天的行走,秦東等人終於回到了闊別了三個月之久的帕札爾。
此時的帕札爾已經完全變了樣子,早已經不是從前幾頂帳篷隨便一放就成了營地的那模樣,城市的輪廓已經漸漸形成,千夫長的府邸、官衙和城牆已經建造完成。
由於秦東準備把帕札爾建成一座大城,所以在當初設計之初就要求城池要長十二里,寬八里,馬裡查河穿過城池中間,另外在城池的四個方向都要有護城河,護城河連通馬裡查河。
除了千夫長的府邸、官衙和城牆已經建成完成之外,城池內的西北角已經有一大片居民房建了起來,這些房子都是用泥土燒製的紅磚砌成,這裡距離山很遠,弄來石頭很困難,因此秦東離開之前留下了燒磚的方法,燒磚沒有什麼太高的技術含量,最主要是控制好溫度,只要把泥土做成大小相同的泥磚,曬乾之後放進築好的窯裡去燒就行了。用這種辦法燒製的磚做房子最好,不過建造城牆卻是用夯土。
離着帕札爾還有好幾裡的路程,秦東等人就看見兩條長長的迎接隊伍,這是帕札爾的居民們得到消息之後自動在這裡等候的,在居民們迎接隊伍的內側,則是由騎兵和步兵組成的歡迎隊伍,同時也有警戒和保護的作用。
在隊伍的最前方,蘇合、託隆、牧仁、劉三、王六等人騎着馬早已經是望穿秋水。看到秦東帶着大批人出現後纔回頭大喊:“大人回來了,大人回來了!”
民衆們都發出了歡呼聲,一個個舉着手不斷地揮舞着,跟在秦東身邊的鐘琿、曹查理等人都知道這次來對了。
當秦東等人近。蘇合等人連忙策馬上前迎接,“恭迎大人回來!”
回到自己的老巢,秦東也很興奮,大笑道:“好好好,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說,走,先進城!”
“是,大人!”
沿途秦東不斷地向居民們揮手致敬,還抽空找來民政官員,讓其和鍾琿一起商議安置身後這五千人的事情。安置工作自然由民政官員和鍾琿等人去處理,秦東在一干護衛的保護下沿途又在居民們的熱烈歡迎下回到了千夫長的府邸,跟隨而來的這些人有其他人去安排住的地方,秦東也就不再操心了,不過索瑪這個保加爾人實在是個跟屁蟲。秦東回到千夫長的府邸,她和巨人達魯也一起跟過來了。
“大人,您回來了!”侍衛長巴圖很是激動,他帶着大量的護衛早已經等在府邸門口多時。
秦東下馬,旁邊有護衛接過繮繩牽走了馬,秦東看見巴圖笑道:“巴圖,最近怎麼樣?”
“大人不在。我等只能往死裡訓練,這三個月一天都沒有停歇!”巴圖說道。
秦東點點頭:“不錯嘛,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比以前強壯結實多了,精氣神也比以前好了,這很好!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索瑪姑娘,這個巨人是她的奴隸達魯,你要好生招待,給他們每人安排一間房!”
巴圖答應:“是,大人!”
索瑪跟在身邊嘰嘰喳喳:“秦。這就是你的家嗎?很不錯嘛,在這荒郊野地能有這樣一間房子確實很富有了!”
秦東正要說話,卻看見瑪莎提着裙襬走了出來,身邊還跟着十歲的索菲亞,瑪莎沒有說話,只是行了個禮,秦東早就知道她是這種性格,見怪不怪了,自己先開口道:“瑪莎,我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索瑪姑娘!”
索瑪看見瑪莎剛開始吃了一驚,隨即問道:“秦,這是你的妻子嗎?”
秦東還沒有說話,十歲的索菲亞走過來打量了一番索瑪,當即質問:“姐夫,這是你帶回來的野女人嗎?你出去一趟就帶一個女人回來,你對得起我姐姐,對得起瑪莎姐姐嗎?你這個臭男人,我很你!”
索菲亞說完就哭着跑了,這邊秦東被弄得一愣一愣的,“這,這是怎麼啦?瑪莎,你跟索菲亞不是死對頭嗎?她怎麼幫你說話?”
瑪莎道:“我們什麼時候是死對頭了?現在她把我當姐姐,我把她當妹妹!”說完便向索瑪走過去在胸前和額頭前劃了一個十字,“我是瑪莎,很高興見到你,索瑪姑娘,願上帝保佑你!”
索瑪一愣:“你是教徒?哈,真是太好了,想不到這裡也有教徒,我是索瑪,很高興見到你!”
兩個女人一見面竟然好成這樣?秦東有些不能理解。
晚飯在傍晚時分吃的,瑪莎和索菲亞蒸了包子,又烤了羊肉,還炒了幾個野菜,炒野菜是以前跟秦東學的,沒有植物油,只能用動物油代替,例如牛油、羊油,這些動物油炒菜味道非常好,不過用動物油炒菜在後世對於很多女人來說都是毒藥,因爲她們害怕長胖,只不過在這個時代,恐怕沒有哪個女人會因爲擔心吃多了,營養過剩了會長胖。
瑪莎和索菲亞在做菜的時候,索瑪想去幫忙,只不過這個部落出生的姑娘好像並不懂,這簡直與她出生在部落太不相符了,她想幫忙,只是越幫越忙,差點把廚房給點着了。
飯菜做好後,秦東被叫去吃晚餐,啤酒已經倒滿了幾碗,每人面前一碗,秦東坐下後在他的招呼下大家才一起開吃。
“來,索瑪姑娘,達魯,一起喝一碗,瑪莎你也一起喝!”秦東端着陶碗一飲而盡,喝完放下碗後說道:“在我們這裡,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所以必要擔心自己吃多了被人笑話,達魯,你多吃點,我知道你的食量很大!”
達魯這個巨漢聽見秦東這麼說,憨憨一笑,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往嘴裡塞包子,這傢伙在來的路上每頓都要至少吃三十個包子,最多的時候可以吃六十個,除了這些之外,他每頓都要吃十斤肉,正常人能夠吃下一斤肉就不錯了。
十歲的索菲亞看見達魯這模樣,忍不住嘀咕道:“吃貨!”
達魯也不生氣,讓他一個巨漢跟一個小不點計較,這不是他的風範,秦東責怪道:“客人在這裡,怎麼說話的?能吃是好事,知道嗎?你看看你,都瘦成了皮包骨頭,你要多吃點,對了,你不是在蘇合的軍營裡,今天怎麼回來了?”
瑪莎在旁邊說道:“你今天回來,她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嗎?”
“對,蘇合將軍批准我回來的!”索菲亞叫道。
秦東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索菲亞這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實在可憐,這孩子也是性子犟。死活要進入軍隊跟那些男人一起參加訓練,還讓蘇合教她練武、騎馬、射箭、騎射。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也許她早就知道其實秦東並非她的什麼姐夫,因此她心裡害怕,害怕自己孤獨無助,所以纔要學武,甚至要進入軍隊,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安全。
有達魯這個大肚漢,桌子上的菜根本不夠吃,其他人都吃得很少,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全部幹光了,甚至連陶盆裡的湯汁都沒剩下,被他舔了個乾淨,只剩下幾個光溜溜的陶盆,幾乎是不用洗了。
吃完晚餐,由於趕路勞累一天,這個時代晚上幾乎是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大家都各自睡覺,秦東抱着微微掙扎的瑪莎滾上了鋪,這三個月他沒有沾過一個女人,實在是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