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加扎沿海,深夜。
十幾艘大型烏鴉戰艦向岸邊靠近,戰艦上的吊橋下放到岸邊地上,隨後從這些烏鴉戰艦的吊橋上下來大量的騎兵,不到半個小時,三千精銳騎兵已經在岸邊完成集結。
“將軍,所有人馬已經下船完畢!各部該何去何從,請將軍示下”漢斯上前向巴爾罕行禮道。
巴爾罕扭頭看一眼停泊在海面上的那些烏鴉戰艦,說道:“傳令,船隻離開岸邊進入外海尋找島嶼隱藏行跡,不能讓東羅馬帝國的海軍艦隊發現,兩天之後的這個時候還在這裡接應大軍返回,命令各部營官立即清點本部人數,將患病者隔離開來”。
“遵命!”漢斯答應一聲,對身邊的傳令官道:“打旗號命令艦隊進入海外尋找島嶼隱藏行跡,兩天後此時來此接應大軍返回。另外令各營營長清點本部人數,將患病之人進行隔離”。
傳令官行禮道:“是,將軍!”
很快,得到命令的艦隊起錨遠去,各營營長已經將本部人馬進行了清點,將患病的士兵進行單獨隔離,這樣做一是爲了防止患病之人傳染給其他士兵,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不讓這些患病之人拖累大軍的行止。
通過清點,漢斯前來向巴爾罕報告:“將軍,全軍共有八十四人患病,無法隨同大軍行動!”
巴爾罕坐在馬背上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地形情況,發現前方海邊有兩座山,中間有一個山谷,便道:“將那些患病士兵轉移對前面的山谷之中隱藏。留下足夠的糧草和一百人馬照料他們,待我大軍返回在將他們一同帶走!”
“是,將軍!”
患病的士兵們被送走了,留在原地的都是身體健康、精神十足的士兵和戰馬,隨着巴爾罕一聲令下。大軍啓程,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亮之時,大軍在一片大綠洲處停下,並且就地隱藏起來,這裡就是東羅馬帝國禁衛軍護衛歐多西亞公主陪嫁隊伍前往迦太基的必經之路,巴爾罕率三千鐵騎來此就是爲了要阻止這支送親隊伍前往迦太基破壞兩國聯姻的任務。
東羅馬帝國方面原本的計劃是讓送親隊伍走海路其迦太基。因爲走海路路程最短,但是考慮到走海路存在許多安全上的問題,船隊在大海上隨時可能遇到大風暴而沉沒,再加上匈奴帝國的海軍戰艦時常從君士坦丁堡的港口進入地中海遊弋,給送親的船隊帶來很大的危險性。而利奧一世對於這次聯姻志在必得,不允許出現不可預測的情況發生。因此,東羅馬帝國爲了保險起見放棄了走海路的打算,而是選擇走陸路,從安卡拉出發,經過敘利亞、黎巴嫩、耶路撒冷、、以色列、埃及這條線路,在地中海東岸繞一圈,儘管這一路上行程要遠了很多。但起碼在安全上毫無問題,畢竟這一路上都是東羅馬帝國的地盤,就算有些小小的強盜和土匪。可這些土匪和強盜敢與護送公主陪嫁隊伍的三千禁衛軍對抗麼?
東羅馬帝國方面能想到這一點,難道大秦帝國方面就想不到這一點?負責此事的劉三偏偏要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就在東羅馬帝國認爲選擇走陸路是最安全的,不可能有人敢打公主陪嫁隊伍的主意的時候,他選擇派出海軍戰艦深入東羅馬帝國在地中海上的內海,在以色列沿海登陸。埋伏騎兵在送親隊伍的必經之路上。
大軍在綠洲內紮下營地之後,漢斯來向巴爾罕報告:“將軍。全軍已然紮下營寨,您還有什麼指示?”
巴爾罕思索一番道:“咱們必經是第一次來這裡。對此地人生地不熟,命令所有人全部換上撒拉遜人的衣服,蒙上頭巾和麪巾,爲了防止我們的行跡被人發現,派出偵查騎兵在周圍十里之內進行偵查巡邏,這兩天之內但凡進入方圓十里之內的人全部抓回來!”
漢斯聽了又問:“那嚮導怎麼處理,要不要殺了,以免走漏消息?”
巴爾罕想了想擡手道:“不,暫時留着他,說不定還有用處,等這次的任務完成之後再殺也不遲!”
漢斯行禮道:“明白,末將這就去佈置!”
……
耶路撒冷。
歐多西亞公主的陪嫁隊伍就在這裡落腳過夜,經過近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送親隊伍中的每個人都很疲倦,畢竟在這個時代長途跋涉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送親隊伍中並不是所有人都騎馬,起碼那些侍女和太監們就沒有馬,他們基本上靠兩條腿走路,能騎馬的除了三千禁衛軍之外,陪嫁隊伍中就只有管事的侍女和太監可以騎馬。
在耶路撒冷整整休息了兩天,士兵們、侍女和太監們纔算恢復了精神,第二天晚上,負責護送公主陪嫁隊伍的禁衛軍千夫長阿納斯塔修斯恐耽擱了行程,不得不前往歐多西亞的下榻處找她商議。
“啓稟公主殿下,阿納斯塔修斯將軍求見!”一個侍女走進房間向歐多西亞報告。
歐多西亞聞言臉上露出些許欣喜,輕啓櫻脣:“請他進來!”
“是,公主!”
不久,侍女領着一個三十歲左右、英氣勃發、身材雄壯的青年將軍走了進來,這青年將軍就是負責此事送親隊伍安全的近衛軍千夫長阿納斯塔修斯。
阿納斯塔修斯在禁衛軍中的職務原本是聯隊長,東羅馬帝國的軍隊編制沿用了羅馬帝國的編制,軍中編制之中並沒有千夫長這個職位,這次爲了方便阿納斯塔修斯統領這三千禁衛軍護衛公主陪嫁隊伍去迦太基,利奧一世才特意任命了他爲千夫長,千夫長高於聯隊長,又低於軍團長。
走到歐多西亞面前,阿納斯塔修斯手握劍柄低頭單膝下跪道:“末將阿納斯塔修斯參見公主殿下!”
儘管歐多西亞只是西羅馬帝國的公主,而不是東羅馬帝國的公主,但歐多西亞卻是東羅馬帝國先皇后普爾喀麗亞的姨侄女,也等於是利奧一世的姨侄女,是真正的羅馬帝國狄奧多西大帝的血脈傳人,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事實,她的血統和身份之高貴,當世無出其右,阿納斯塔修斯向她行大禮也是正常的。
歐多西亞已經接近四十歲了,這些年她被擄去迦太基關了七年,但依然風韻猶存,見阿納斯塔修斯行禮,歐多西亞笑着起身走過來伸出芊芊玉手將之扶起,嚇得阿納斯塔修斯慌了手腳,連連後退道:“末將罪該萬死,不敢觸碰公主之玉體!”
“咯咯咯……”歐多西亞笑了一陣道:“將軍不必如此,這一路上本公主還得仰仗將軍盡心盡力地護送,當然受得起本宮主的攙扶,將軍免禮吧!”
“謝公主殿下!”
歐多西亞向侍女道:“去拿一些酒水過來,本公主要謝謝阿納斯塔修斯將軍這一路上的盡心盡力地護送!”
阿納斯塔修斯連忙道:“公主殿下不必這樣,末將前來主要是來徵求公主的意見,隊伍已經在這裡休整了兩天了,如果再耽誤下午,末將恐怕不能及時將公主殿下護送到迦太基與汪達爾王子完婚,到那時末將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歐多西亞笑道:“沒關係,你今晚陪公主喝酒,本公主就答應明天一早啓程,行麼?”
阿納斯塔修斯遲疑道:“這……”。
“什麼這這,就這樣定了吧!”歐多西亞一錘定音,向那侍女道:“還不快去拿酒菜來!”
“是,公主殿下!”侍女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待酒菜上來之後,歐多西亞利用明天是否啓程這件事情處處要挾阿納斯塔修斯,讓他喝酒,在應酬方面,阿納斯塔修斯這個武人哪裡是歐多西亞這個宮廷政治家老油條的對手?他接二連三地被歐多西亞想着法子灌酒,不多時就有些醉意上頭,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公、公主殿下,末、末將真的不能再喝了!”阿納斯塔修斯推辭着歐多西亞已經遞到嘴邊的酒杯搖頭不止。
“那好,不喝就不喝了吧!”歐多西亞放下酒杯,進展風.騷之媚態道:“將軍,你看本宮主美嗎?”
阿納斯塔修斯此時已然有些醉意,喝了酒、臉龐上有些嫣紅的歐多西亞此時別有一番.惑力,情不自禁道:“美,很美,太美了,天下沒有比公主殿下更美的女人了!”
“咯咯咯,漫漫長夜,那將軍還等什麼?”歐多西亞扭動着如水蛇一般的身體不住地在阿納斯塔修斯的身上的摩挲着。
阿納斯塔修斯儘管已經有些醉意了,但總算還保持着一絲清醒,連忙道:“不不不,公主殿下血統和身份之高貴,末將望塵莫及,末將不敢褻瀆公主殿下的高貴和聖潔!”
歐多西亞聽了這話,臉上顯出痛苦之色,慘笑道:“高貴、聖潔?哈哈哈,將軍難道就不認爲公主這麼高貴和聖潔的人嫁到迦太基,被那下賤、野蠻的汪達爾人給糟蹋是多麼的可惜嗎?野蠻下賤的汪達爾人憑什麼消受本公主這高貴聖潔的軀體?現在這高貴和聖潔的人就在將軍的身邊,將軍難道無動於衷嗎?難道將軍心中沒有半點府不平?”
歐多西亞的一番話,像惡魔的誘.惑一樣不斷地在阿納斯塔修斯的腦海中迴響,隨後他只感覺從身體深處升起一股熱流,那股熱流瞬間席捲全身,讓他感覺全身好像要隨時燃燒起來,這會炙熱很快淹沒了他的理智,一把將歐多西亞抱起來走向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