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即然來了,勒強幹脆帶着白蔡蔡在青羅灣玩了一圈,兩人又租了條遊船,在青羅灣的碧水上晃盪,優哉遊哉的,白蔡蔡之前因自家阿**病而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漸漸的,太陽西斜,金燦燦的夕陽映在整個青羅灣上,好象將整個青羅灣渡上了一層佛光。
“走了,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大哥不定會以爲我將他家丫頭給拐賣了呢。”勒強拍着手開玩笑的道。
“那我肯定不會是幫你數錢的那個。”白蔡蔡笑眯着眼睛。
“嗯,還好,不是個傻丫頭。”勒強道一本正經的肯定,隨後卻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還挺陽光。
兩人開着玩笑,回到碼頭,正打道回府拾階而下的時候,迎面碰到一行人上來,爲首的是一個滿頭銀絲,梳着大背頭的老者,穿着黑色綢衣,黑白分明,面色紅潤,精神矍鑠,映着背後的夕陽,讓人看着,倒真有一絲佛性。
但世間之事,絕不能看表面,自見到這位老者,白蔡蔡那眼睛就不由的眯了起來,不管此刻這老者外表顯得多麼有禪意,但白蔡蔡所見的,卻是一濃烈到讓人窒息的煞氣,有一種面對屍山血海的感覺,白蔡蔡不由的想着小時候,她跟楊華倩去金山鎮時所碰到的殺人犯,此時,若是拿那殺人逃犯身上的煞氣跟着眼前的老人對比的話,那兩人的煞氣絕對是雲泥之別。只是也很有些諷刺,煞氣小的那個是逃犯,而這煞氣重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條人命折老漢,看這派頭,卻是混的相當不錯的樣子。
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那句話,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
這位老者身上濃烈的煞氣,怕是天道也會退避三舍,天道有時很公正,有時卻也是欺善怕惡的,也正是因爲這樣,才使得天道看着更加的飄渺和虛無,有的人把它奉爲真理,有的人卻嗤之以鼻。
“老佛爺……”這時,一邊的勒強卻拱了拱手,朝那個老者打了個招呼。
白蔡蔡這才大悟,這位老者原來就是她在來東樑的車上,聽到那人說的老佛爺,整個東樑的地下之主,一個通過黑*道喋血爬起來的人物,卻有這麼個外號,詭異到了極點。
而白蔡蔡同時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本來很隨性的勒強,這時全身氣息一緊,就好象一把要出鞘的尖刀一樣。
“勒大隊長,相縫就有緣,正好老漢弄了一瓶五年的金山梅林,不如在這碼頭上陪老頭子喝一杯,感受一下夕陽無限好的風光。”那老佛爺提了提手上的一瓶酒示意了一下。而跟着老者的身後的幾個保鏢似的漢子一下子散開,不知不覺的就封住了勒強和白蔡蔡所有的退路。
“哦……五年的金山梅林,那據說是新梅林的第一批酒,用的可是百年梅林的酒菌,現在也是有價無市了,看來我今天有口福,自當奉陪。”勒強咧嘴一笑道。卻暗地裡不動聲色的將白蔡蔡拉到身後護着。
“請……”老佛爺哈哈大笑着做着手勢。
“老佛爺先請。”勒強咧着嘴,上身有一些微微弓着,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白蔡蔡跟着勒強復又回頭,拾階而上,到碼頭邊上的一個涼亭裡面,一個保鏢擺好了酒菜,酒是好酒,菜更是十分的豐盛,而那擺出來的菜色,讓人一看,就覺得這位老佛爺在吃上不是一般的講究。
一溜子八樣菜,白蔡蔡愣是沒看出都是些什麼菜,不過白蔡蔡也不管,玩了一圈,她肚子有些餓了,邊上一老一少的打着機鋒,反正不關她的事,便一個人慢慢的細品着,每樣菜都是以前沒吃過的美味,等下看看,能不能問出都是怎麼燒的,回去的時候叫自家二哥的菜館也要推陳出新了,這樣的菜也弄出幾盤來,準能將生意再提高個一兩成。
“這位大哥,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啊,用什麼燒的?”白蔡蔡悄悄的問站在邊上不遠的一個保鏢,只是那位保鏢大哥完全無視了她的問話,理都不理。
“不如勒大隊長給這位小丫頭介紹一下吧。”一邊那老佛爺笑mimi的,真跟個彌勒佛似的,但白蔡蔡更覺的是笑面虎。
“淳熬,淳母,炮豚,炮羊,搗珍,漬,熬,肝撩,傳說中的周八珍,蔡蔡,可要加緊着吃了,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勒強衝着白蔡蔡開着玩笑道。
“哇,那一定得多吃,以後可吃不着這些,今天我纔是真正有口福的。”白蔡蔡應和着勒強,一臉子真誠的道,那老佛爺聽着,笑的更象彌勒佛了。
“人生再世,吃穿二字,穿那東西又不用一日三餐,所以,只能在這吃上多整些花樣了,總歸是不負此生吧。”那老佛爺又頗似感慨。
接下來兩人繼續打着機鋒,白蔡蔡在一邊那個鬱悶啊,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在這樣的氣氛裡,那也會消化不良的。
“勒大哥,快點吃,我哥我還等着我們呢。”白蔡蔡又一臉純良的催道。
一邊的幾個保鏢聽到白蔡蔡的話,都狠狠的瞪了她,白蔡蔡卻是一臉的無辜,不過,她覺得自己的臉皮涼叟叟的,如果眼光是刀的話,估計自己這會兒已經讓那幾個保鏢拆骨剝皮了。
“勒大隊長,有些事情,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這時,那老佛爺終於不打機鋒了,直言快語了起來。
“我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沒事就繞着這股子泥潭,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妥協的。”勒強道。
“這世上,只要籌碼夠了,就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妥協的,勒大隊長你看呢?死了人總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