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丫頭,那孩子怎麼回事啊?”一邊的白老爺子看着蔡蔡將兩人送出門,又聽蔡蔡最後的話,就覺得那孩子的哭可能有古怪,等那一對夫妻離開店後,就不由的問起了蔡蔡。
“我看着那樣子不象是小兒夜驚,所以就提醒一下。”白蔡蔡回道,至於細節白蔡蔡就不明說了,雖然她爺爺知道一些玉符的事情,但也一直以爲是通過風水弄的風水法器,卻不清楚白蔡蔡能用觀勢法直接看到氣運的事情,用風水術士的話來說,白蔡蔡本身就起着一個羅盤的做用。
而風水師用羅盤來觀氣運,那還得推理折算,弄的玄之又玄,而白蔡蔡則是一目瞭然。
“嗯,提醒一下總是好的
。”白老爺子對於蔡蔡的此舉自然是十分的贊同。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九點,今晚的生意不太好,自那對夫妻離開後,店裡雖然三三兩兩的進來些客人,但都只是看看,再沒做成一單生意。
“蔡丫頭,天晚了,你回去吧,不然你阿爸阿媽要擔心了。”白老爺子看時間有些晚了,便催着自家孫女回家休息。
“那爺爺,我幫你們把門關好吧,關好門我就回去。”白蔡蔡道,反正也到了關門的時間,這老街因爲講究徽建築的特色,那門不是現代的卷閘門什麼的,而是象古時候店鋪的那種門板,門板要一塊一塊的上上去的,最後只留中間一個小門,拿來進出,而那門板是很重的。白蔡蔡擔心自家爺爺和奶奶,所以,非要關了店門纔回家。
白老爺子扭不過自家孫女,於是同蔡蔡一起,爺孫兩個一起把門板上好,最後白蔡蔡才從中間的小門鑽出來,準備回家。
“那爺爺奶媽再見。”白蔡蔡揮揮手跟自家爺爺奶奶道別。
“路上慢點啊。”不過短短五分鐘的路程,白老爺子和白奶奶也仔細叮囑着。
“蔡丫頭,回家啦。”對門,麻老伯也正忙着關門。看白蔡蔡出來,便同白蔡蔡打着招呼。
“嗯,麻老伯也打烊啦。”白蔡蔡也笑着揮手,故意用打烊兩字,如果說關店的話。未免口彩不好,有時覺得古人的用詞才真正的有韻味。
“唉,打烊了。蔡丫頭路上小心。”麻老伯笑呵呵的回道。
“知道。”白蔡蔡回道,便也加快了腳步,不過,五分鐘的路程。不多時就回到家裡,果然阿媽已經等急。正準備去店裡叫她回來呢。
“一出去,就不記得歸家,都快是大姑娘了,也不想着家裡人擔心,快去洗澡睡覺,再晚了小心明天起不來。”周老師邊關門,邊瞪了蔡蔡一眼,又催着蔡蔡去洗澡。
白蔡蔡呵呵笑着,就抱了衣服一溜小跑的進了衛生間。
知道阿媽心裡有些擔心了,雖然從平安姑姑那店裡過來只有五分促的路程。但中間有一段小巷,這小巷卻是黑咕隆咚的
。自己又是十四五的年紀,正是讓每個當媽的最操心的年紀。
不一會兒。白蔡蔡洗好澡出來,正準備去睡覺。路過阿爸阿媽的房間的時候,卻看阿爸並沒有上牀,而坐在一邊的桌邊,打開臺燈,正在那裡寫寫劃劃的。
“阿爸,還不休息啊?”白蔡蔡伸個腦袋問。
寧山縣只是一個小城市,一個算有些特色的小城市,沒有大城市那麼多的夜生活,現在電腦網絡纔剛剛興起,遠遠沒到普級的時候,夜貓子這種生物還是比較少的,所以,大多數的寧山縣人一般在晚上十點左右就要上牀休息了。
“沒呢,再寫點東西。”白爸回道。那手上的筆卻一直不停。
白蔡蔡點點頭,正要回自己房間,卻又被自家阿爸叫住:“蔡蔡,過來一下,我問你個問題。”白爸轉過身衝着白蔡蔡招手。
“什麼問題啊?”白蔡蔡問道,有些好奇的走到自家阿爸身邊。
“今天我聽原來園藝場的那個豐躍華說了,幾年前,咱們在你大伯家那店後院種的沙糖桔如今可是碩果累累啊,反而園藝場那片沙糖桔園不但沒什麼果實,就算是有,也不過澀澀的幾個,我想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吧。”白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女兒。
“呵呵。”白蔡蔡傻笑。那豐躍華自從去年見到大伯家那兩株沙糖桔之後,幾乎就在水牛嶺那裡定點了,帶着幾個研究員跟發現了寶藏似的在那裡深挖,瞭解那一帶的土質和氣候。
“別跟我裝糊塗,你爺爺跟我說了,說是你在你大伯家後院弄了個風水陣,還說家裡的雞鴨養的好完全是這個風水陣的原因,是不是啊?”白爸顯然不打算讓自家女兒矇混過關了。
“阿爸,你這麼說,二哥可是會抗議的,他可是十里八鄉養雞能手。”白蔡蔡故意舉手抗議道。
一邊周老師進房間,聽到白蔡蔡的話,不由的點着她的頭:“就你愛做怪。”說着,最後卻幫起自家女兒的腔來:“就是,這些年,學武在養殖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縣裡每回技術下鄉,他都拉着人家不放,還專門把縣裡下鄉的技術人員請到家裡,好吃好喝的供着,一門心思的學技術,哦,敢情着,你這一句話就把他這些努力給抹滅了,虧你還是個黨員呢,也信這些沒明堂的東西
。”
周老師這是仗義執言了,還不忘埋汰了自家老公一句。而白蔡蔡在一邊也鬱悶了,自己弄的東西在自家阿媽的眼裡就是沒名堂的東西。
一邊白爸叫周老師這一擠兌,只得摸着鼻子,打心眼裡,他是不太信這東西,可蔡丫頭的玉符就不一樣,當初那方曉北的阿媽是怎麼清醒的,白爸心裡門清着呢。所以,別人的風水陣什麼的可以不信。但自家丫頭弄的東西,還真要考究個一二。
不過,看着自家女兒一副想賴的樣子,白爸是又好氣又好笑:“另想岔開話題,豐躍華跟我說了,他請了市農科院的同學下去,對你大伯家水牛嶺快餐店後院那塊地進行了考察,從土壤,空氣,溫度。溫度,還有含水量等等都進行過監測,發現,那一塊地的土壤土質明顯比周邊的好的多,其它的各項指標比起周邊地區也更適宜作物生長。所以,不僅僅是那兩株沙糖桔,其它的一些作物。比如竹子,甚至野草什麼的都比別的地方茂盛,豐躍華說,如果能將園藝場那一塊的土質改良成你大伯水牛嶺快餐店後院的那一塊土地一樣。那園藝場的沙糖桔就還有救,怎麼樣?阿爸的事情你可不能打馬虎眼。”白爸衝着自家女兒道。
現在五峰村人也找到了白家發財致富的密決。爲什麼呀?佔着風水寶地唄。沒法子,這是運氣,羨慕不來。
聽自家阿爸這麼說,白蔡蔡知道,這園藝場的桔園必須想辦法救活,雖然白蔡蔡打心眼裡認爲,園藝場頑疾太重,不如就讓它倒的好,破而後能立唄,但現在不行了。前世五峰區建的遲一點,成立時,園藝場已經倒了。可現在,因爲翅膀效應。五峰區不知怎麼的就提前成立了,於是,園藝場成了五峰區的包袱,也成了自家阿爸的責任,要知道,前世,園藝場快倒時,那羣體事件,自殺事件暴發了好幾起,爲了這事,袁廠長倒了,連一個副縣長都受了處分,原寶嶺鎮的書記和鎮長也跟着受了處分,可以說,有一大批人給園藝場陪葬,而現今,白蔡蔡決不希望自家阿爸成爲陪葬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抓了抓腦袋,想了一會兒才道:“阿爸,理論上可以用玉符陣將園藝場的土質改成適宜沙糖桔生長的,但實質上有非常大的難度。”
“什麼難度?”白爸問。
“周邊的環境,一邊的屠宰場我倒不去說它,它雖然煞氣重,但可以用一些風水的手段化煞,但那皮革廠就沒辦法了,它所產生的污水污氣還有廢料等嚴重的污染着環境,而這種污穢的東西也會破壞玉符的功效的,所以,要想用玉符陣改變園藝場桔園的土質,必須將皮革廠搬掉,最好那屠宰場也搬掉,這樣才行
。”白蔡蔡道。
“搬掉皮革廠,確實有點難度啊,這可是縣裡第一批招商引資請來的,一年也爲縣裡創稅不少,縣裡對它很重視的。”白爸皺着眉頭,主要這裡面還牽涉到縣裡一些領導的政績問題,處理起來,方方面面有不少制肘。
“我看可以試一試,如果是以前,那絕對不可能,但如今這五峰山區建立,主要是爲了整合五峰山的資源,今後必然是大力發展旅遊業,這個對環境要求很高的,從以後的發展來說,這個皮革廠肯定得搬,甚至水牛嶺開發區那邊,今後引進項目的時候也要儘量講究環保方面。”
這時,周老師也湊一角,出着主意。白家三人,也算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別說,自家阿媽看的也很準,前世,大力發展五峰山旅遊後,這個皮革廠就搬掉了,不過,爲了冶理它造成的污染,那花的成本是大了去了,白蔡蔡心中暗想。
“要不,阿爸,星期天的時候,我先去園藝場桔園那邊看看,先做點準備,再弄個簡單的玉符陣,多少能阻止那一邊的環境繼續惡化。”白蔡蔡站在一邊道。經過這幾年,那片桔園怕是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了,即然一定要救的,那不如先做些準備,早點總比遲點好。
“嗯,那星期天我們一家一起過去,正好,咱們家水牛嶺那處地皮,你三叔公正幫着蓋棟農家院呢,前幾天他打電話在來說,要上樑了,我正好過去看看,順便跟上樑的師傅們一起選個好日子上樑,那處離桔園近,到時,阿爸再陪你走走,做做準備。”白爸道。
“這就快上樑啦?那一定要去看看。”白蔡蔡也是一陣子高興,得益於自己對大伯家水牛嶺那塊地的提醒,自家阿爸也把水牛嶺腳下那塊半旱的田批成了宅基地,後來省道修建,就置換了一塊地,正靠近園藝場的桔園這邊,之前一直閒置着,今年初的時候,自家阿爸就請三叔公家趁空閒時幫着蓋一棟農家院。
這是一家人早就商量好的,當然最主要是白蔡蔡的主意,蓋農家院,這歸於前世,白蔡蔡對於農家樂的一種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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