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的白蔡蔡一晚上都沒睡好,這醜媳婦要見公婆,就算是一慣隨性的她那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她定然要給自己算上一卦,可如今,正縫天劫,她不敢隨便動用術法,這想法也只得打消了,其實自己給自己算卦也多是安慰,在當局者迷之下,往往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第二天,白蔡蔡下課,寢室裡的程英,宋欣雲,金璐三個聽說蔡蔡要去見勒強的父母,立刻拉着這姐兒好好的拾掇了一頓,實在是這姐兒平日太鄰家了點,怕白蔡蔡在勒強父母面前失了分。
白蔡蔡寡不敵衆,只得扮木頭人,由着三位姐兒鼓搗。
三個姐兒一陣鼓搗,終於完了,金璐看着白蔡蔡一身道:“所以說,這衣服還真得看什麼人穿,這套衣服,昨天程英試了,那是土的掉渣,可如今蔡蔡穿來,卻是淡雅如菊,還帶着一點古典的神秘……不錯,不錯。”
一邊程英氣的直撇嘴,白蔡蔡也是哭笑不得,金璐兩個不錯,也不知是在說白蔡蔡不錯呢,還是說她挑衣服的眼光不錯。
此刻白蔡蔡上身穿着小縐菊的碎花無袖短衣,下面配上淺灰色亞麻中裙,少了一份鄰家女孩的隨意,多了一份清雅和悠然,白蔡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也很滿意,嗯,不錯,金璐在這方面的眼光一向是寢室幾個最好的。
金璐選這套衣服的時候可是靠慮到勒家父母的脾性的,那樣的家庭,太隨意了肯定不行,但也不能太出挑。勒家這樣的家庭講究穩重和內涵,所以,金璐幫白蔡蔡選中了這一套,說實話,這樣一套衣服。還真的很難穿出彩來,可白蔡蔡卻偏偏就穿出來了。
淡雅如菊顯出了氣質,古典的神秘又有了內涵。而這一套本身就有一種暖心和休閒的味道,更增加了白蔡蔡的親和力,更能讓人一眼就接受。
“行了。這樣的媳婦。哪個公婆要是看不中,那就是瞎了眼了。”金璐最後拍板。
白蔡蔡聽了一陣樂呵。
然後三個人將白蔡蔡推出寢室,幾人笑罵幾句後,白蔡蔡纔出了校門。
校門口,勒強正靠在他那輛吉普車邊上等着,淡軍綠的短袖襯衣配上軍褲,沉穩清朗,帶着一絲軍人特有的剛硬。引得校門口的女學生頻頻回顧。
白蔡蔡瞧着心裡不由的就泛起了一絲酸意,就好似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發現了一樣。
“嗯,這身打扮不錯。”勒強見到白蔡蔡。那眼睛一亮。
“怎麼,我以前很糟?”白蔡蔡斜睨一眼。帶着點小女人的不講理。
勒強沒好氣的想揉白蔡蔡的頭,白蔡蔡連忙躲開,開玩笑,讓他一揉,金璐他們的一陣忙活就泡湯了。
等上了車,勒強卻又突然的道:“平日也不錯,不過,都是學生的打扮,看着跟沒長大的女孩子似的,這會兒看着,倒是長大了。”勒強說着,還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一看他這眼神,不由的就想起昨天晚上的親密接觸,那臉就有些紅,嘟嘟嘴,乾脆側過臉,不看他了,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是勒強同學心情大好,車子也開的特別的快,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勒家。
“蔡蔡吧,快坐。”劉容華一臉熱情的招乎着,勒中華今天也例外的沒有出去,見到勒強帶着白蔡蔡回來,點頭打了聲招呼。
“伯父,伯母好!”白蔡蔡連忙叫人,只是在看着劉容華的時候,卻有一種臉熟的感覺,不知在哪兒見過似的,卻一時想不起來,隨後就拋開,慣例的,送上幾塊石雕,白家人都喜歡拿自家雕的石雕送人,白蔡蔡這個小石頭瘋子就更是如此了,這回,白蔡蔡用的是黃龍玉,勒中華和劉容華也一臉高興的收下了。
算是個不錯的開局,只是接下來,白蔡蔡發現劉容華盡打聽她學相術風水的事情,甚至旁敲側擊的說到五弊三缺之事,蔡蔡的心裡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媽,什麼五弊三缺的,那不過是好事者杜撰出來的。”勒強在一邊擰着眉。
“也不全是杜撰吧,我認識幾個大師,不是喪偶就是獨身。”劉容華道。
“那也有日子過的舒坦着的呢,蔡蔡的五姨夫,嶗山道出身,如今開了道醫館,又弄了道茶養生等,不但事業有成,家庭也很好,那日子比大多數人還幸福呢,什麼五弊三缺的,這跟普通人一樣,有人不幸,有人幸福,於術士的五弊三缺沒關係。”勒強繼續道。
“嗯,勒強這話對,你也是的,多大歲數了,還迷信這樣,沒來由。”一邊的勒中華沒好氣的道,不管如何,今天,劉容華說這個話題就是不太合適的。
隨後他就端着茶杯,轉身出去又去查看那些寶貝數據去了,說起來,今天見到白蔡蔡,他倒是滿意的很,相由心生,能有這樣氣質的女孩,那性子人品不會差。
再說了又是周老爺子的外孫女,知根知底,挺好。自家小子的眼光一向不差的。
而一邊,被勒中華一衝,劉容華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勒中華這麼說讓她沒面子了,不過,她養氣功夫不差,心裡不高興,表面卻一點也不露出來,笑着對白蔡蔡道:“我就是好奇,蔡蔡別介意。”
“怎麼會呢。”白蔡蔡連忙道,心裡卻知道,劉容華應該是在意的了,白蔡蔡心裡明鏡似的,劉容華今天突然提這個問題,就說明她應該是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她的想法和顧忌。
畢竟勒周兩家的私誼在那裡,劉容華不可能直筒筒的明說,那樣子會讓白蔡蔡難堪,有損兩家交情。所以,用這種旁敲側擊的說法,只要白蔡蔡稍微想深一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白蔡蔡這時鬱悶了,五弊三缺犯其一根本就是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存在,圈內人都說不清,這叫她如何解釋。一路來鵲躍的心情不由的有些失落。轉臉看了一邊勒強一眼,勒強仍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沉穩,讓白蔡蔡有些忐忑的心安穩的些。
就在這時。又有人敲門。小保姆去開了門,進了的是方曉北和一個跟勒強差不多大的男人。
“偉民,曉北,你們有空來看姑姑啦?”看見來人,劉容華一臉笑容的招呼着。
白蔡蔡才知道,那個男子是劉家的劉偉民,方曉北大伯家的兒子,以前。對於劉家的人,除了劉容華外,方曉北是誰都不理的。可隨着這些年的成長,漸漸的跟幾個堂兄弟也有了來往。
“大姑。你這什麼話,就算是再沒空,我們也要抽出空來跟你請安的。”方曉北油嘴滑舌的道,逗的劉容華呵呵笑:“你這孩子,討打。”
一邊劉偉民則跟勒強打招呼,只是聽勒強介紹到白蔡蔡的時候,那劉偉民卻盯着白蔡蔡看了一眼。
“偉民,蔡蔡已經名花有主了,你沒戲,再說了,你家花野花都有了,怎麼,還想吃了碗裡望着鍋裡?”方曉北埋汰劉偉民道,氣的一邊劉偉民恨不得拿膠布粘了他的嘴,轉臉看一邊勒強有些黑的臉,連忙解釋道:“我聽方曉北說過,白蔡蔡在兩年前就曾爲東樑老佛爺批命,說東樑老佛爺兩年後有一大劫,而且是死劫,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白蔡蔡聽劉偉民這話,微微愣了一下,轉臉看了方曉北一眼,當年,她爲老佛爺批命似乎只有言文東知道啊,哦,隨後她想起來了,當時還有金璐在,前不久,老佛爺死,言文東入獄,這事在京華大學也造成不小的鬨動,金璐知道後,在寢室裡嚷嚷過,說白蔡蔡當年爲老佛爺批的命真準,還讓白蔡蔡給她也批一命,當時,程英也在,而如今,程英是方曉北的女朋友,定然是閒聊時把這事情跟方曉北說過。方曉北這才知道了。
於是白蔡蔡微微點點頭,然後笑道:“也就瞎貓碰個死耗子。”
“太謙虛了,這可不是瞎貓碰個死耗子,寧山小白菜,那也是頂頂有名的。”那劉偉民有些興奮的道。
白蔡蔡這會兒卻是有苦說不出,這時候,她最不想人家提的就是這事情,沒看一邊勒強老媽一臉側目的樣子嗎?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了,蔡蔡,能不能幫我算一卦?”這時,劉偉民又突然的道。
“偉民,你怎麼也琢磨着這東西啊,國家幹部的,可不能搞迷信。”一邊的劉容華敲打着,渾然忘了之前她拿五弊三缺說事的事情了。
“姑,我不是搞迷信,只是最近工作上遇到點難題,說實話,很煩人,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求一卦也就問個心安。”劉偉民苦笑道。
“怎麼,什麼問題?”劉容華連忙問。
“姑你知道,今年,華東韻平市出了點問題,高市長被問責後調離了,我是高市長的秘書,可高市長這一調離了,我就被晾了起來,如今市政府辦裡沒人敢用我,我再留在市政府辦已經沒有出路了,正好韻平市下面的龍崗縣有個副縣長的缺,我找了人,準備去龍崗縣,可事情談了一半,又被掛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就想問一卦,接下來這一步要怎麼走。”劉偉民說着,然後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啊。”
劉容華聽劉偉民這麼一說,便沉默了,這事確實煩人,可卻又逃避不了,不由的看了看白蔡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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