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蔡蔡想着之前她對那畫動了手腳,使得畫上的運勢不再危害到普通人,但術法一類,從來都是一體兩面的,在不能對外人作用下,必然會反噬原主人。
關於這一點,當初徐師公可是慎之又慎的跟她說過,而這也是術士圈內,一個術士接手的事情,另外一個術士不會輕易插手的原因,也正是因爲這個,怕一個不好,反弄的術法反噬,因爲,一件事情,有兩個術士插手,那必然就會造成兩種術法的拼鬥,而拼鬥中,失敗的一方,必然會造成術法反噬,這就是傳說中的鬥法了。
所以,白蔡蔡覺得,這事的後果還得考察一下。
按說,在她封住了那畫裡的巫法後,那巫法必然已經反噬了,只是反噬歸反噬,會造成什麼後果,白蔡蔡也是不太清楚,畢竟反噬的後果是千千萬萬的。
“對了,程英,你那個木老師的油畫工作室開在哪裡啊?”白蔡蔡問。
“就在我家小區對面的街上,圓圓託兒所的二樓。”程英道,又問:“幹嘛?”
“不幹嘛,也想去求一副畫唄。”白蔡蔡回道。
“呵呵,你這會兒也看上木老師的畫啦,剛纔還說人家不懷好意呢。”程英埋汰着白蔡蔡道。隨後卻是一臉興奮的道:“正好,我也要去找木老師,他送我這話沒落款,這可不行,我還要找他留幾句話呢,以作紀念呢。”
程英小心翼翼的收好畫。
“嗯,那咱們現在就去。”白蔡蔡立馬道,心裡卻道,好險,要是讓程英一個人去,萬一那姓木的術法反噬太重,焉知會發生什麼事,雖然那個姓木的術法不怎麼樣,但實則,術法的反噬的大小卻是沒有個定數的。
“楊華倩也一起。”白蔡蔡又補了句,拉上楊華倩,誰讓這姐兒武力值高啊,有她的武力,再加上自己的一點門道兒,有什麼突發情況也能應對了。
“嗯,那走吧,現在才八點多,不算晚。”程英起身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道。
隨後白蔡蔡便去結賬,楊華倩這時卻一臉狐疑的在白蔡蔡身邊壓低着聲音問:“蔡蔡,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啊?”
這姐兒也是精道的很,自打開始,白蔡蔡支開程英去買冷飲,然後看白蔡蔡在那木老師的畫上添添點點的,而這時,蔡蔡居然要去找那木老師要畫,總覺得每一步都另有用意似的。
“一會兒再說。”白蔡蔡擺擺手道。
隨後兩人跟着程英,不一會兒,就到了程英家小區對面街的圓圓託兒所,二樓正是那姓木的油畫工作室。
“看,工作室裡的燈亮着,木老師肯定在畫畫。”程英指着樓上亮着的窗戶說着。然後走到邊上,邊上的門反鎖着,程英敲了一下門,沒一點動靜。
於是程英便站在樓下,兩手攏在嘴邊,正要叫那木老師。
“剛纔敲門他都沒反應,你這麼叫木老師也不一定聽得到,那邊不是有一個簡易的鐵架樓梯嗎?我們從那裡上去,正好是木老師工作室的窗戶邊上,到時敲敲窗就行了。”白蔡蔡連忙着阻止程英。還是事先探探情況再說。
二樓的邊上有一個公共陽臺,平日大家曬東西用了,爲了方便,在外面另搭了一架簡易的鐵樓梯,可以直接上二樓。
程英想了想,點點頭。
三人就從邊上的簡易樓梯上了陽臺。周圍的幾株樹擋住了路燈的燈光,夜黑風高,白蔡蔡很荒謬的找到了一種做壞事的感覺了。
而一邊的楊華倩,兩眼睛也晶亮晶亮的,這姐兒既有暴力因子,又有俠女情結,這會兒不定已經YY到什麼情節上去了。
只有程英,心無旁騖的一馬當先。
“啊……”到了窗邊,走在最前面程英突然捂着個臉,壓低聲音輕呼了起來。
“怎麼了?”白蔡蔡和楊華倩連忙湊上前,從外往那窗戶裡看,也許是因爲窗外有一株大樹的原因吧,那窗簾並沒有全部拉上,露出了一邊。
只見屋內,擺着一面大鏡子,那姓木的全身上下只穿着女人的三點式內心站在鏡前,一個勁擺着姿勢,兩手還在撫摸着自己,還一臉十分陶醉的樣子。那樣子讓人背一陣冒冷汗。
“唄,這什麼人哪。”楊華倩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白蔡蔡卻是琢磨開了,這是什麼情況,是這姓木的本性如此?還是受術法反噬造成的?這個,她一時也無法分清。不過,她覺得是反噬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前世可沒有聽程英說過有這事情。
“不知醜的,蔡蔡,回去了。”程英這時有些惱羞的道。
“再看看。”白蔡蔡道。同時她發現程英有上的桃花瘴氣運消失了。而屋裡,那姓木的身上卻有着很強的桃花瘴氣運,那心時又琢磨開了,這會不會就是一種轉嫁,因爲她從中插了一手,使得程英身上桃花瘴氣運轉到了姓木的身上,但因爲苗術的主人是姓木的,於是就形成了一種很詭異的自戀,白蔡蔡盯着屋裡,腦海裡這麼分析着。
“蔡蔡,你這太不純潔了。”楊華倩在一邊鄙視。這丫的居然瞧的目不轉睛的。
白蔡蔡一陣鬱悶。
就在這時,那姓木的又套上了一條連衣裙,還做了一個旋轉的動作,然後走出了工作室,沿着二樓的走廊下了二樓,開門出去。
白蔡蔡連忙拉着程英和楊華倩也下來,悄悄的跟着。程英那手使勁的握着白蔡蔡的手,顯然很緊張的。
隨後就看到那姓木了進了公共廁所。
“暈,原來是上廁所,我們還跟的起勁。”楊華倩鬱悶的道。
“不對,他進的是女廁。”白蔡蔡盯着那廁所門上的標誌道。
“啊……”程英輕叫一聲,楊華倩卻立馬瞪眼了:“這色狼,瞧我不把他折穿打斷了腿。”楊華倩說着,就立馬準備往女廁裡衝。
就在這時,卻聽女廁裡傳來一陣叫罵。
“殺胚子,下流胚子……老孃打不死你……”就在這時,那姓木的抱着頭從女廁裡逃了出來,身後一個大媽拿着一個刷痰盂的刷子追着打。
“啊喲,阿喲,全大媽,我是走錯了……”姓木的急慌慌的道。
“走錯了?那穿個女人衣服也是穿錯了?”那叫全大媽的叉着腰吼。隨後女廁所裡又出來兩個女人,那臉在路燈下,都顯得紅通通的,一臉氣憤。
“全大媽,別跟他羅嗦,平日裡看他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卻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幾個女人鬧哄哄的,又引來許多圍觀的人,天熱,大多數人都在乘涼,聽說這姓木的扮成女人鑽女廁所,自然是一片喊打聲,最後姓木的被一縱人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看着那姓木的被幾個女人扭住,一臉吃憋的樣子,白蔡蔡和楊華倩對視一笑,整個場面很有喜感。
“哼……”程英這時紅着眼眶,一臉恨恨的哼着,那手更是可勁的絞着手上的畫。少女的情懷夢破碎了,再加上死要面子的,覺得自己看錯人丟臉了。
“這畫給我,別弄破了。”白蔡蔡連忙搶過那畫,這畫上可是承載了術法的,這程英一陣亂絞,萬一弄破了,術法失控,也是會出大禍的,得拿回家裡,用玉符將上面的術法化解掉,然後將畫燒掉,纔算了事。
“弄破就弄破,反正我也不想要了,乾脆撕了算了。”程英仍然氣哼哼的道。
“這可撕不得,撕了要惹禍的。”白蔡蔡道,小心的收好畫。
“蔡蔡,說說吧,倒底怎麼回事?”一邊楊華倩道,她可正等着白蔡蔡解惑呢。
“你以爲這是普通的畫啊,這裡面可有名堂呢,聽過苗巫沒有,這上面一些融入畫裡的符號可是苗巫的咒語,我之前就說了,這姓木的送你畫沒安好心,這裡面帶有一種桃花瘴的迷術,你對着這畫臨摹的時候,就會受到畫裡面巫咒的影響,迷上那姓木的,到時候,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一輩子就毀啦。”白蔡蔡道,想着前世,難怪這程英願意給這姓木的做果模呢,想來後來是這男的老婆上門了,要不然,以後會出什麼事情還真不好說。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之前怎麼不早說。”程英抱怨着。
“我不是說了一句嘛,只是你那會兒顯然已經受到這桃花瘴的影響,哪裡能聽得進去,我打算過兩天找你把這畫借來,研究研究,破了法術後才還給你,再跟你說清楚這些的。”白蔡蔡道。隨後又一轉折:“再說了,以你那喜歡鑽牛角尖的個性,我要是在之前說他用苗巫術害你,你不定還以爲我打什麼別的心思呢。”
“嘿嘿。”程英悻悻的一笑,自己的性格自己明白,以前她喜歡趙端那會兒,那誰要說趙端一句壞話,她都當別人打壞心思。這會兒,如果不是那姓木的弄了這麼一出出來,還真不好說。
“原來是這樣,還好還好。”程英拍着胸脯一陣慶幸,岔開話題,心裡卻暗恨可惜了,剛纔沒乘着人多踢姓木的兩腳出出氣,隨後又指着那畫道:“那這畫怎麼辦?”
“交給我吧。”楊華倩插嘴道。
白蔡蔡看着她,若有所思。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我把這個交給我大伯,象這種有術法,又有邪心思的人,有專門的人重點關注的,這個可是證據。”楊華倩理所當然的道,她家的人,全在公安,國安系統,再加上如今她是家裡重點陪養對象,對這些特殊部門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二。
“那好,就交給你吧。”白蔡蔡點頭,這東西交給楊華倩倒也算是不錯的處置。可以想到的,今後那姓木的日子不會太逍遙了。
隨後幾人又聊了幾句,程英更是又痛罵了那姓木的一頓,便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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