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白蔡蔡和金璐請了幾天假,就動身去陽美了,前世,白蔡蔡記得,也就是這段時間,每年的十月初,陽美都有一場玉器展。
當然,這次一起同行的並不只是白蔡蔡和金璐兩個,還有兩個人,一個也是開玉器鋪子的,叫莫祖德,這人白蔡蔡認識,前世,他就是義厚生玉莊的老闆,白蔡蔡後來就在他的店裡做玉雕師,顯然前世,金璐就是把店賣給他的。
而另外一個是玉器收藏家,他餘忠民,很開朗,圈子裡的人都稱呼其老餘,在玉器收藏這一行當也算是個知名人物。
“這位是?”那莫祖德見到白蔡蔡同行,便問金璐。
“莫伯伯,她是我的同學,一起去見識一下的,家裡不做玉器生意,會點石雕。”金璐介紹道。
白蔡蔡自然明白金璐這麼介紹的意思,做玉器這一行生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貨源,尤其在陽美那邊,好料子一般人去是拿不到的,都是老客戶才行,而這些老客戶爲了保證自己的優勢,一般也不會隨意帶新人去,所以,金璐這般介紹,就是點明白蔡蔡不是玉器行當的人,跟去是見識,沒關係。
金璐是好心,不過白蔡蔡覺得有些事還要是提早說明,便笑道:“我是寧山白家的,祖上一直是石雕匠,我家姑姑在寧山有個玉器鋪子,不過她都是在京城陳氏玉鋪拿貨。”白蔡蔡這是道明自己的來歷,雖然家裡是玩石雕的,介自家姑姑是開玉器店。這一點她之前沒跟金璐說清楚,這會兒自然要表明身份。她其實也算是圈內人。
至於帶不帶自己,就由莫祖德跟據這些情況決定了。
“原來是寧山白家,在石雕界也算一支了,以後咱們說不定還能合作呢,走吧。”莫祖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白蔡蔡的坦誠讓他很有好感。
而老餘,他不是正兒巴經的玉器商,對之方面倒不講究。
於是一行人先坐飛機。然後轉車。到陽美時,已經是天快黑了。這時候市場已經關門,幾人便在一家陽美客棧住下。老餘和莫祖德要去見朋友,而白蔡蔡和金璐則留在旅社裡。
晚上,金璐則帶着白蔡蔡去吃了碗牛肉河粉,很地道,老鋪子了。
而就在鋪子裡吃牛肉河粉的時候,白蔡蔡發現,常常出現這樣一羣。那一羣的人。基本上由一個本地人領路的,後面跟着幾個商人樣的人從一些不起的屋了裡進進出出的。
“這是什麼情況。”白蔡蔡好奇的問金璐。
“那前面領路的都是本地的玉石掮客,後面的基本就是相熟的玉商了。這主要是拿毛料的。”金璐以前路父親來過,所以知道一點。
“晚上看毛料?”白蔡蔡問,白蔡蔡記得有燈下不看色之說,這晚上看那色頭肯定是看不準的。
“這裡就這樣,他們本身都是靠賭石發家的,每年的緬甸公盤,就陽美的商人佔多數,所以一旦認準了的好料子他們都屯着不會賣的,而象這些晚上賣毛料的,據說他們的毛料都是買通緬甸軍方,走私過來的,屬於地下交易,所以一般的生人是拿不到毛料的,必須是認定的老客戶。”金璐道。
“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點點頭,難怪以前人家說,陽美這邊沒有熟人帶着根本就是抹黑。
兩人吃好,就回旅社等老餘和莫祖德的電話,莫祖德說過,如果晚上要看毛料的話,到時會打電話來叫他們的。
到了旅社裡,白蔡蔡還好,她跟來其實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幫金璐一把,另外當然也是找點好料,但都不迫切,因此還比較淡定,坐在牀邊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的,而金璐卻不一樣了,她是將一切希望寄託在這次買毛料上頭的,因此便有些坐不住,在那裡走來走去的。
一會兒,莫祖德和老餘回來了,兩人都喝的醉熏熏的,顯然的,今晚看毛料肯定是看不成了,約好明天晚上再去看。
金璐卻是有些不甘心,衝着白蔡蔡道:“明晚是明晚的,今晚我還想去看看,這毛料要選到中意的也不容易,要多看幾家。我自己打個電話試試,我以前陪我父親來的時候也留了幾個號碼的,都是我父親的關係。”
“行不行啊?”白蔡蔡道,覺得不太好,說實話了,這大晚上的,她們兩個女學生單獨去看毛料,又人生地不熟的,心裡沒底,正要阻止,金璐卻快手快腳的,電話已經打好了。
“領路的人一會兒就來,我們到門口等。”金璐招呼着白蔡蔡道。
“我看還是明天跟莫老闆他們一起吧。”白蔡蔡勸道。
“沒關係,是我父親的老關係了。”金璐道,白蔡蔡見她在興頭上,知道再勸下去說不定這姐兒一發狠,就她一人去了,那更沒底,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於是便點頭一起下去,兩人樓下門口等着。
過來了一會兒,一個瘦矮個的男子過來,見到白蔡蔡和金璐兩個,本來興奮的眼神就有了些警惕:“剛纔是你們打電話?”
“是我,我是金老闆的女兒金璐,我父親有事沒來,以後由我代理,還要麻煩你了。”金璐起身道。
“哦。”那人不置可否的應了聲。
這時,那人的電話又響了,通電話的時候,白蔡蔡在邊上聽着,似乎也是要看毛料的,果然那人電話掛斷後,卻衝着白蔡蔡和金璐道:“今晚不行了,下次吧。”說完,就轉身走了,金璐氣的直跺腳。
“他定是覺得我們兩個買不起什麼毛料,沒賺頭,招呼別人去了。”金璐說着。腮幫鼓鼓的。
“算了,回去吧。”白蔡蔡也哭笑不得。人家本來是做生意的,這年月,利益纔是最近要的。
金璐生了一會兒悶氣,也沒辦法,兩人回了旅社,就早早休息了,只是顯然的,金璐一夜都沒睡好,半夜裡白蔡蔡醒還聽到金璐在那裡一會兒磨牙。一會兒揮手的,在給自己鼓勁。這姐兒也不容易。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第二天白蔡蔡一早醒來的時候,見金璐睡的正香,就不打攪她,反正昨天在車上聽老餘和莫老闆說過,這邊的玉器市場開市也很晚,基本上要早上十一點。
而金璐一直睡到十點才醒,匆匆洗了把臉,就直接拉着白蔡蔡出門。嚷嚷着去逛一下市場。說要先試試手氣。
市場上雖然沒有大塊的毛料,但小毛料有,還有一些切垮的毛料。一般來說基本上是沒什麼剩餘價值的,主要是讓客人玩玩賭石的興頭,若能有小的收穫,那都是運氣爆棚的事情。
到了市場上,市場顯的有點冷清,陽美的市場主要是做熟人的生意,開門很遲,這時候也就三三兩兩的,白蔡蔡和金璐沿街看着,多是成品和玉料,玉料的檔次也很高,只是價格也離譜,白蔡蔡和金璐兩人的錢加起來也不夠,所以,買明料是不可能的。
兩人又轉了一圈,纔看到一家店的門口,堆着大小不一的一堆毛料,有幾塊明顯是切垮的也堆在一起,店門口標了統一的價格,全都是1000元一塊的。
白蔡蔡拿眼看去,基本上都是沒有清晰的運勢路線那種,但沒有運勢路線的並不就表示沒有玉,一般來說,能產生運勢的東西本身就是極品的,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就好象上回在潘家花園撿到了綺羅玉一樣。
“兩位,買塊石頭試試運氣,說不定,一會兒就成百萬富翁了。”一邊那個店家看到白蔡蔡和金璐盯着那堆腳料看,便出來打招呼。
“那好,託老闆你的好口彩,我就選一塊。”金璐笑着回道,卻是轉身看了白蔡蔡一眼,顯然,因爲她父親的失敗,這姐兒雖然發誓要翻身,但心底還是有些虛的,畢竟前面是血淋淋的例子。
白蔡蔡衝她點了點頭,別說,這會兒,金璐的臉上就有財運的氣勢,這樣看來,金璐今天定然有所收穫。
這時,又有客人上門,白蔡蔡讓老闆去招呼別的客人,自己和金璐就在這堆腳料裡選了起來,對於普通的玉石,白蔡蔡雖然不能通過運勢分辯,但她畢竟養玉養到現在,對於玉石的質地,只要一觸手,就約模能知道個一二。
只是,明顯的,這裡除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塊產生霧狀氣場的毛料外,其它的基本上沒有賭的價值了。
“蔡蔡,你看這塊怎麼樣?”這時,一邊的金璐拍着腳邊一塊石頭。而那塊石頭恬恬就在白蔡蔡之前發現帶着霧狀氣場的毛料的邊上,白蔡蔡正想提醒她看邊上那一塊,沒想就在這裡,金璐戴着的那竄手竄突然就延伸出一股運勢,牢牢的鎖住了那塊帶着霧狀氣場的毛料。
於此同時,金璐就好象福如心至一般的將注意力從之前的毛料上轉到了那塊帶霧狀氣場的毛料上,也顧不上白蔡蔡的回答,就仔細的觀察起那塊毛料來了。
“嗯,我覺得你現在看的這塊不錯。”白蔡蔡點頭道。金璐手上那串手竄正是自己送給她的,上面刻了福運玉符,這會兒果然起作用了。
“嗯,我先前還覺得那塊好,突然的就覺得這塊不錯了,好,就這塊了。”金璐很乾脆的。就招手店老闆付錢,這姐兒,一旦絕定了,倒也是雷厲風行的。
“蔡蔡,你也選一塊。”這時,那金璐還招呼白蔡蔡道。
最好的一塊已經被金璐選走了,其它的腳料裡面,幾乎沒有玉,就算是有的,因爲癬和裂絡的原因,取都取不出來,沒有價值,所以白蔡蔡站起來搖搖頭,正想說不買了,卻被突然被一邊一盆盆景上的一塊原石吸引了,這塊原石雖然還不到一個拳頭大小,但已經有了成形的運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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