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情景讓一車子的乘客眼珠子瞪的骨碌圓,這是變魔術還是咋滴?這塊玉也太神奇了點吧。
“……”那三個小偷指着那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啊啊的叫着,最後跟見鬼似的跑下車。
“倒,這幾丫的幾個小偷,膽子太小了吧,這就嚇的講不出一句話,還落荒而逃,明顯是外強中乾了。”一邊譚六指幾人嘀咕着。
白蔡蔡卻皺了眉頭,那三個小偷不是膽小,而是事實超出他們的承受能力了,他們不是嚇的說不出來話,而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也就是說他們三人突然之間失語了,就好象武俠小說裡面,被人點了啞穴一樣,這纔是他們嚇的落荒而逃的原因。
白蔡蔡估計着,那三人雖然下了車,說不定還會在後面跟着,不由的就轉過臉看着車後面,果然的,後面綴着一輛摩托車,正是之前下車的三個小偷。
“你這是魔術……”這時,幾個乘客好奇的問那人。
“魔術那種雕蟲小技哪能跟我比。”那人一張蒼老的臉,然後四十五度角擡起,真的很裝那啥,白蔡蔡在一邊直抓頭,從來,她一直認爲風水法術這種是要低調啊再低調的,哪怕是徐師公,也儘量裝成一個神棍,可這人實在是高調張揚的過份哪,居然就這麼衆目睽睽之下用起了法術。
“倒,別聽他在這得瑟,我剛纔明明看到他收回玉時,中間好象有一根線的,不信你叫他拿出來看看。”這時,譚六指道,他的眼尖的很,那三個小偷偷玉時他也看到了,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塊古玉,自然的要細心的盯着,所以纔看到,那人收回玉時,似乎是有一根線牽着。
譚六指這麼一笑,衆人才似乎恍然大悟,嘻嘻哈哈的笑道原來這老頭在扮豬吃老虎。
“小蝦他們這回算是小河溝裡翻船了。切,我說呢,還以爲真有這樣的神玉,還是騙人的。”一邊的乘客道,所謂的小蝦指的自然是之前的三個小偷,大家都是本鄉本土的人,底細都一些。
那老頭氣惱的瞪了譚六指一眼,周圍的乘客更當他是惱羞成怒。於是紛紛取笑了開來。
而白蔡蔡在一邊也看的分明,譚六指所看到的那根線並不是真正的線,還是用法術虛擬起來的,如果有人當時去摸一下,就會艱現那其實是空的,這根線想來是這老頭故意爲之,爲了就是迷惑人的。
於是白蔡蔡她學了一招,任何事情也不是完全低調就好的,也可以象這人這樣,高調處理,然後故意賣個破綻,這樣子更容易蒙人哪,這人也是個高人哪。
就在這時,那老頭突然側過臉,盯着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然後裂開嘴衝着白蔡蔡道丫頭,這八哥鳥兒賣給我吧,價隨你出。”
“哇……”車裡人大嘆。
這個價隨你出,那無異於開了一張任人填數字的空白支票。
“非賣品。”白蔡蔡很乾脆。
“那如果它願意跟我走呢?”那老頭眯着一雙眼睛,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不可能。”白蔡蔡道,也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然後整個人擋在毛毛和小黑麪前,心裡有些沒低啊,一般的情況下,小黑是絕不會跟別人走的,但這人是術士,而且術法好象很高的樣子,那就不好說了,真是不知哪來的一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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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裂嘴一笑,看着有些滲人,卻沒在再說。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五峰山區。
白蔡蔡同譚六指等人告別,帶着毛毛往家裡去,可才走沒多久,她就那怪人在後面不遠處緊緊的跟着,她不由的拉着毛毛加快了腳步。
可任白蔡蔡走的多快,那人總是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還哼着變調的曲子。
而隨着他那變調的曲子一響,小黑突然的就變的煩燥了,在兩人的頭上兜着圈子飛,時不時的望着後面跟着的人,尖聲的叫着。
白蔡蔡一看情形不對,也不顧了,一把抓住小黑,將小黑塞在毛毛的懷裡,然後拉着毛毛一溜子跑,飛快的跑回爺爺家裡,兩人跑的氣喘吁吁。
“幹,跑跟有鬼追似的,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穩重點。”白老爺子正在院子裡雕着樹樁,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進來,兩人跑的沒一點形象,沒好氣的瞪了眼。
“哎哎,你這老頭子,這是幹啥,蔡蔡毛毛剛進門呢。”一邊的白奶奶不樂意了,瞪着自家老頭。
“唉唉唉,你這老太婆,廚房餃子快好了吧,別蒸糊了。”白爺爺使出挪移大法。
“哦哦哦,瞧我這記憶。”白奶奶連忙回廚房。
“爺爺,有壞人要搶小黑。”毛毛舉着小黑跟自家爺爺告狀。
白蔡蔡則一臉警惕的盯着門外,這時,那人也跟着到了門口。嘴裡還哼着調,小黑此時已經從毛毛的懷裡掙扎着飛出,一會兒朝着那人飛,一會兒又趕緊着飛,把蔡蔡和毛毛急得在一邊跺腳。
“擺渡人,別嚇壞孩子。”這時,躺在院中躺椅上曬太陽的徐師公突然喘着氣道。還發出巨烈的咳聲,白蔡蔡連忙上前扶起徐師公,幫他拍背心。
“呵呵,逗他們玩呢。”那擺渡人笑道。
白蔡蔡和毛毛兩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衛生眼。然後轉身一溜跑着進屋,去看白奶奶。
“蔡蔡,毛毛,快來,奶奶今天做元旦餃了,之前的一籠還熱着呢,來吃。”兩人一進門,就看到小楠和斌斌兩人正對着一盤餃子猛吃,這會兒小楠朝着白蔡蔡和毛毛直招手。
元旦餃是五峰山這邊的習俗,是一種米粉餃,用籠子蒸的。一般都是冬筍肉餡,很好吃。
白蔡蔡和毛毛兩個見了元旦,那眼睛都是一亮,撲了上前,跟小楠和斌斌一起奮鬥,風捲殘雲的,吃得個不亦樂呼。
“蔡蔡,毛毛,來啦,正好這一籠又好了。”這時,大伯母又端着一個蒸籠出來,又拿了一個大盤子,裝了一碟。
“聽說來客人了,是徐師公的,來,蔡蔡,端一盤去給徐師公和客人吃。”大伯母道。
“嗯,好的。”白蔡蔡點點頭,吞下嘴裡的餃子,然後端着盤子,拿到院子裡,卻徐師公和那個擺渡人不在。
“徐師公累了,回房了,你送到房裡去,再記得給客人上茶。”白老爺子衝着蔡蔡道。
白蔡蔡於是轉身去了徐師公的房間。到了門口,聽到屋裡兩人在。
“徐師公,你的情形不太妙啊。”是那個擺渡人的聲音。
“所以才讓你來啊。”徐師公的聲音仍帶着粗喘。
“唉,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幫熟人點穴,那種感覺不好。”那擺渡人繼續道。
“那我總不能給點穴吧,那樣是不是混的太慘了點。”徐師公仍帶着調侃的味兒道,似乎毫不在意的生死。
屋外,白蔡蔡的鼻子不由有一陣酸楚,她才,原來是徐師公請這擺渡人來給他點穴選墓地的,不由的抿緊了脣,那感覺真的不好。
“那我時候開始?”那擺渡人又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不知還能拖多少天。”徐師公回道。
“那好,我就上山,這一帶的風水不啊,只要保護好環境,說不定會發展成一個洞天福地來也不一定。”那擺渡人道。
“,看中這裡了?”徐師公笑道。
“有點,說不準哪一天我就搬來了,到時清明冬至的時候還能給你上注香。”那擺渡人一點也不忌諱的道。
白蔡蔡在外面聽的直皺眉頭,哪有這樣的人啊,這人還活着呢,就說着清明冬至上香的事情,這不是給人添堵嗎,想着,白蔡蔡就沉着一張臉進了屋。
看也不看那擺渡人,只幫着徐師公夾着餃子,又沾好調料才端到徐師公面前上他吃。
那擺渡人倒是不客氣,看着桌上盤子裡剩下的餃子,就拉到身邊,稀里呼魯的吃了起來,他趕了一路,肚子正餓了。
“這丫頭跟我有些淵緣,以後萬一惹着了圈子裡的人,你可得幫我照顧一二。”這時徐師公又道,頗有一種託後事的味道。
“師公……”白蔡蔡皺着眉,她不愛聽這個。
“沒問題。”那擺渡人卻甩着頭道,隨後卻苦巴着臉唉聲嘆氣唉,這樣我豈不是不能打那隻八哥鳥的主意了。”
那苦巴的樣子使他看上去更老了,還帶着一絲逗趣的樣子,倒是扭轉了之前有些傷感的氣氛。
毛毛一直跟在自家阿姐身後,別的他聽不明白,不過這句話他倒是聽真切了,這個壞老頭不打小黑的主意了,於是立刻觀跑了出去小黑,可以出來了。”
“來了,來了,剛纔那死老頭好怕人。”這時小黑飛了吧啦吧啦的,停在毛毛的肩上,還很惡搞的拿着翅膀拍着它的胸膛。
“哼……”那擺渡人重重一哼,小黑立刻撲騰着翅膀飛了起來毛毛,快走,死老頭要來抓我了。”
毛毛連忙撒丫子跑,一人一鳥的很快跑出了屋,去外面野去了。斌斌也追着毛毛去了。
“你爲會看上小黑。”白蔡蔡問,這是她一直有些奇怪的,在普通的八哥鳥愛好者眼裡,小黑無疑是極品的,但她不信擺渡人會看上這個。
“你這丫頭啊,是空有寶物而不自知,小黑現在已經不是寵物了,它算得上是靈物了,如果稍家訓練的話,那絕對會是一個術士的好幫手。”那擺渡人道,徐師公也在一邊點頭。
“靈物?”這又是一個出乎白蔡蔡意料之外答案。
不過細想起來,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這八哥鳥最開始就是她的玉符所救,而它晚上睡覺,常常是窩裡不去,卻跑到白蔡的書櫥裡,那裡面堆了各種各樣的玉符,可以說小黑這些年一直泡在玉符的運勢裡,不通靈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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