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你在咒我呢。”段振平拍桌子狠狠的道。
“我犯得着咒你嗎?再說了我之前都說不算的,是你非要算。”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是,段總,你別疑心病太重,寧山小白菜的名號那也不是隨便得的,蔡蔡就算是要咒你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名號不當回事。”一邊的丘妖人道。
段振平無語了,是這個理兒。
“誰要死了啊?”就在這時,一聲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
白蔡蔡不由望去,從一邊的屋子裡,走出一個穿着花襯衫,休閒中褲,拖着人字拖的男人,呃,美男,再加上一雙單鳳媚眼,白蔡蔡想起前世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個詞‘僞娘”
白蔡蔡不知道他是誰,便沒接話,再說了也不好說人家段總要死啊,這不是傷口上撒鹽嘛,而段振平這會兒正糾結呢,也不會理他#讓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是,爽朗豪氣的丘妖人也沒理他,只是翻了個眼,就當他不存在。
“嗨,大家好。”這男子也不在乎大家沒理他,十分的自來熟,兩眼盯着桌上的西瓜:“啊,有西瓜。”說着,那身子幾乎沒看到動,就撲到了桌前,拿起西瓜就啃。
“你餓死鬼投胎啊。”丘妖人忍無可忍的道。
“你有西瓜,給別人吃,卻不給我吃。”那男子一臉控訴,不過白蔡蔡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只可惜丘妖人正火着,絲毫沒有發覺,白蔡蔡在一邊看着,直覺這裡面有着雄雄的姦情,便樂呵的看八卦。
這兩人一個是女生男相,一個是男生女相,挺和諧的。更重要的因,兩人之間姻緣運勢相合…看來,丘妖人的春天到了。
“你要不要臉皮啊,在我這裡賴吃賴喝賴睡的,還計較一個西瓜。”丘妖人本就是火爆的脾氣…再叫這男子這一撩拔,就跟點燃的爆竹似的炸了,跳着腳,一幅恨不得拿掃把將人掃地出門的樣子。
“我沒有睡你,你不能冤枉我。”這男子一臉委屈的繼續撩拔,那嘴角也一副樂呵的樣子。
而這話,就歧義大了…丘妖人臉瞬間紅的跟大紅燈籠似的,邊有外人呢,活了二十五歲,從來就沒有這麼尷尬的時候,氣的恨不面前的人大卸八塊。惡狠狠的衝着那男子道:“你可以回去了,咱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少東家。”這男子誓要將噁心進行到底…這會兒連蘭花指都用出來了。
“什麼少東家,你當現在是萬惡的舊社會兒啊,我爸以前只是在你家的船上打過工…現在人都死了,少扯什麼少東家的。”丘妖人大聲的吼。
“可一日是少東家,終身是少東家呀。”那男子繼續委屈的道。
“你………你還說………”丘妖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終於忍不住了,拿起邊上的掃把朝着那男子揮去。
“小霞,你怎麼回事啊,庭先是客人,有你這麼待客的嗎?”這時丘媽從屋裡出來,見到這一幕,便沒好氣的道…教訓起自己女兒了。
“媽,你不知道,他太氣人了。”丘霞沉着一張臉。
“丘姨,你別怪小霞,她是這脾氣,來的快去的快的…我不在意的。”那男子這會兒卻討好的道,白蔡蔡現在深刻的領會到得了便#還賣乖這個詞,這個男子把它完=美的詮釋了。
那男子這話深得丘媽的心啊,丘媽這會兒一臉的欣慰,轉眼卻又瞪着自家女兒道:“廚房裡我弄了幾碗龍抄手,你去端來給客人們嘗“嗯。”丘妖人應了聲,看也不看那男子,轉身進屋。
“哈,丘姨的龍抄手那可是一絕,我今天有口福了。”那男子對着丘媽猛拍馬屁,丘媽一陣樂呵呵的笑。
看這情形,白蔡蔡估摸着,丘妖人這輩子怕是要被這男子吃的死死的了。
不一會兒,丘妖人就用托盤託了幾碗龍抄手來,成都的龍抄手相當有名的,再加上丘媽又配了高湯,龍抄手的皮十分的薄,在奶白色的湯裡,瞧着跟透明似的,看着都十分的養眼。
“來,都嚐嚐。”丘妖人招呼着道。
白蔡蔡一跟走來,早就有些餓了,雖然之前啃了幾片瓜,但那東西都是水,過了一會兒就沒了,於是便樂滋滋的吃了起來,別說,丘#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倒是段總,因爲白蔡蔡這前的批命,這會兒任是山珍海味,那毫無味口。勉強吃了兩個就放下了勺子問白蔡蔡:“那有什麼化解之道。”
白蔡蔡還沒回道,那男子又插嘴了:“嘿嘿,閻王讓你三更死,哪會留你到五更,你還是回家準備後事吧。”
“你又是哪個,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段總沒好氣的揮揮手,臉色青白交加。
“我可沒胡說,嗯,正式介紹一下,海口符庭先,兩位是?”那男子放下勺子,拱手道,這一下子,倒沒了先前的嬉皮和娘氣,正正經經的,氣勢倒也不差。
海口符家,成名的是祝由之術。以咒術爲人冶病,消災的。
東樑老佛爺,虎王勒燕趙,巴蜀丘妖人,海口符庭先,四大高手,如今再加上寧山小白菜。
如今老樑老佛爺死了,勒強,丘妖人白蔡蔡都很熟,唯獨這個海口符庭先白蔡蔡不認得,以前還問過,勒強讓她別招惹,說那傢伙陰的很,而丘妖人,在白蔡蔡問起符庭先的時候,回答的就是四個字,混蛋,色棍。
於現在的情形一對比,白蔡蔡深刻理解了,爲什麼當初丘妖人提起符庭先都要咬牙齒,這是冤家啊。
“洪門,四川堂口的堂主段振平。”那段總道,隨後段總又問白蔡蔡:“真沒有化解之道?”
白蔡蔡搖搖頭,她沒法子。
“我就不信了,我好好的就只有七天的命了?”段振平憤憤的說着,站起來,龍抄手不吃了…心裡卻想着,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儘管這兩個年青人名聲在外…但那話也不能完全當真,蜀地多高人,他回去走訪走訪,問問別人,嗯,就這樣。
段振平邊想就邊離開了,神情悶悶。
“對了…你又是誰啊?”等段振平離開,那符庭先又問白蔡蔡白蔡蔡也學他一拱手:“寧山小白菜。”說起來,白蔡蔡最恨名號了,當時一聽這名號,恨不得永遠都不拿出來,可人的適應性是極強的,說着說着,如今居然順溜的很…沒半點不暢。
小白菜咋啦,君不知那後世,白菜比肉貴呢。
“你就是小白蔡…來來來。”符庭先又突然的發顛了,丟下美味的龍抄手,一把扯着白蔡蔡的胳膊,將她拉到一邊遠遠的,兩眼還時不時的看着一邊正悶頭吃龍抄手的丘妖人。
“什麼事啊?”白蔡蔡實在是好奇。
“聽說你能弄姻緣玉符,怎麼樣,幫個忙,給我和妖人弄兩塊唄。”符庭先這廝直接開口道。自來熟的人,渾沒有初次見面那種生疏。
“不行。”白蔡蔡很乾脆的一口回絕,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丘妖人正悄悄的側臉朝這邊看。
“你這人…真沒勁,怎麼這麼小氣啊。”符庭先一幅白蔡蔡小氣的樣子,哼着鼻音。隨後卻又鎖着眉道:“不對,的聽妖人說過,你挺大方的啊,當初她去京裡…你各種玉符可沒少給,怎麼着,這是#人下菜啊,我又不是不給錢,咱不差錢。”篳符庭先得意着,一幅暴發戶的嘴臉。
“這沒什麼不捨得的,只不過,感情這東西摻不得外物,沒有丘姐的同意,我是不會給你的,而且,就算給你們,也許一開始,進展順利,可時間久了,人心就會猜疑,一但糾結起來,說不定你們就會計較着對方是不是真心喜歡你,抑或是僅憑着姻緣玉符才產生的感情。”白蔡蔡道,這姻緣玉符,白蔡蔡只是在自家平安姑姑和姑父身上用過,主要是當時他們已經是夫妻,感情的不合是因爲自家姑父殺豬產生的煞氣以及家庭因素造成的,所以白蔡蔡在化煞時,纔給自家姑姑和姑父用了姻緣玉符。
可這是在已經結婚的情況下,而未婚的,白蔡蔡思來想去的,不敢動用,正是怕姻緣玉符帶來的這種外在因素掩蓋了真心。
“也對哦,真用了這姻緣玉符,如果妖人突然跟我好了,我會懷疑她是不是受了玉符的影響,其實並不是真心。”符庭先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
“放心,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不來。”白蔡蔡安慰道,這兩人是有姻緣的……舊MB
“說了跟沒說一樣。”符庭先嘀咕了一句,隨後卻又一臉賊頭的:“要不,你陪我演一場戲,裝作咱倆好了,試探試探妖人的=
這廝還真是亂來,白蔡蔡斜了他一眼:“別,你們的事自己解決,我沒功夫陪你們。”白蔡蔡覺得這兩人就是在過家家。
“哼哼,勒燕趙那廝可是發下了虎王令在找你,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說你在這裡………”符庭先咬着牙威脅着。
“請便。”白蔡蔡毫不受威脅,甚到她私下心裡覺得真這樣也挺不錯呢。她因爲天劫的原因,再加上答應了勒強媽暫時不聯繫勒強,所以才關了手機,斷了聯繫。但如果勒強因爲別人的原因找到她,那不就是順其自然了嘛。正暗合天道。
符庭先咬牙,拿白蔡蔡沒法子。恨恨的轉身回去,吃他的龍抄手。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配合的,比如此刻,吃着龍抄手,這廝就對白蔡蔡粘粘膩膩了起來。白蔡蔡直翻白眼。
一邊的丘妖人火大了,一拍桌子:“符庭先,你夠了沒有,小心勒虎王殺來閹了你。”
符庭先叫丘妖人這一提醒,別說,虎王發起威來還真有可能,了,他還是別走歪門斜道。
“對了,你不在東樑做虎婆,跑這裡來打攪我們的二人世界幹嘛。”即然幫不了忙,符庭先這會兒就開始趕人了,完全是一副小人嘴臉。
“我來渡劫的。”白蔡蔡雲淡風輕的道。
“你也來渡劫?”符庭先一下子跳了起來。
白蔡蔡聽到他說個‘也,字,不由的訝然了,敢情着這位也是來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