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強守了一夜,每每擔心的磨着牙,這丫頭真不省心,但誰讓他掂着放不下呢。好在請了醫生看過,說只是精神太過疲倦,睡醒就沒事了,勒強才放下心來,這種情況他以前也遇到過,出任務時,內力消耗太大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丫頭定是靈力消耗太大才造成這種情況,讓她睡飽就沒事了。不由的想着當時金字塔周圍出現的綠草,這丫頭,這一身術法不得了哦。
而白蔡蔡這一昏睡就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晨。
起了牀,走到外間,就看到勒強卷着襯衫的袖子,正擺放着早點,食物的香氣讓白蔡蔡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睡飽了,感覺怎麼樣?”勒強拍拍手走過來道。
“我很好。”白蔡蔡擡臉笑着回道,這話可不是客套話,而是實實在在的非常不錯,昨天她暈倒是因爲身上靈力耗盡,可同時,她身上那塊靈玉卻是獲利非淺哪,藉着金字塔神秘的運勢,那塊靈玉已真正成爲玉符門前輩耗費一生所養出來的那種靈玉一般,當然,靈力的大小還是有區別的,但白蔡蔡只要繼續養着,今後這塊靈玉的靈力將超過玉符門前輩。
而此時,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息,在那靈玉反哺之下,哪還不復活滿血,這會兒精氣神十足。
“那快去梳洗一下,吃早飯吧。”勒強看着白蔡蔡確實恢復了,鬆了口氣道那手又使勁的揉了一下白蔡蔡本來睡亂的頭髮,這一下更亂了,跟雞窩似的。
白蔡蔡鬱悶的甩了甩頭髮,一頭鑽進洗手間裡,洗臉刷牙。
出來的時候勒強正坐在桌邊等着白蔡蔡一起吃早飯,那手裡正翻着一份紙。不出意外的,那報紙的頭條就是昨天金字塔周圍出現的神蹟。
“以後不到性命關頭,不準用術法,人家好好的沙漠,你非得給人家整點草出來幹嘛。”勒強用手指點着報紙道。
“那個是意外。”白蔡蔡叫他的說話給逗樂了,看了看報紙上那大篇大篇的神蹟報道,
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可哪裡是她非要給人家鰵點草出來當時的情況由得了她嗎?
那完全是靈玉同金字塔的氣運合力整出來的,她只不過是一座橋樑。當然,最後得實惠最大的卻是她,昨天,她隨身揹着的小包裡的玉石那品質都上了一個層次,靈性也增強了不少。只是,她本着一慣的處世哲學,肉埋在飯裡面吃,得了好處偷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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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看着勒強帶着淡淡血絲的雙眼,白蔡蔡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昏睡,害的勒強昨晚肯定沒休息,吃過早飯後,白蔡蔡便拿過旅行包,從裡面扒拉出一枚黃龍玉扳指,這是前幾天白蔡蔡從那塊黃龍玉上面分出來的,刻了福運線的,如今經過昨天那場靈力的洗禮,整枚扳指,絕對算是一等一的法器了。
扳指象徵着身份和地位,尤適合形體高大,氣質沉穩的人戴。
正好送給勒強。
而對於白蔡蔡送的扳指,勒強自然毫不客氣,只是這會兒他卻輕笑的伸出大拇指,那意思是讓白蔡蔡直接戴上去了。
白蔡蔡拿着那黃龍扳指,再看着勒強輕笑的眼神,突然間有種扳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倒,她送啥不好,非得送戒指,扳指也是戒指。看着勒強仲到面前的大拇指,白蔡蔡只得給他套上,這氣氛總感覺着有一絲曖昧啊。
戴好扳指,白蔡蔡正要收回手,沒想勒強手一伸,卻將她的手牢牢握住。
“蔡丫頭,下次可不能再這麼嚇人了啊。”勒強的聲音低沉暗啞。
“呵呵······不嚇人。”白蔡蔡只得傻笑。不敢開口,感覺一開口,那心就要從嘴裡蹦出來似的,這姐兒心裡還在咆哮,淡定,淡定,兩世爲人了,這麼點小曖昧,大風吹去。
白蔡蔡不是不開竅,最近這段時間,她總能從勒虎王同學身上感到那種毫不掩飾的關注,這種關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次救煒子?又或者那次在職工宿舍前的鬧劇,似乎更甚者,曾經大李嘴裡的那聲嫂子起?
而白蔡蔡不否認,這種感覺似乎不壞,想着第一天到酒店晚上做的那人夢,方曉北阿媽家門前那個專注擦洗着吉普車的青年。
亂了,亂了,春風吹皺一池春水……
“呃,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外公壽辰要到了。”白蔡蔡很沒有浪漫細胞的岔開話題,微紅着臉抽回手,偏還故做大方淡定。
“嗯,今天晚上的飛機,機票已經訂好了。”勒強雲淡風輕的回道,繼續翻着報紙,這位纔是真淡定。
今天晚上的飛機?那現在還是早上呢,總不能就這麼窩在酒店裡啊,白蔡蔡想着,這去玩金字塔,結果金字塔還沒玩,僅是觀看了外面的運勢,就弄了這麼一出出來,這得補上啊。
“還有這麼多時間,要不,再去金字塔匙逛。”白蔡蔡提議。
“你休想,第一次就弄了這麼個陣仗,萬一進塔了,還不知弄什麼出來。”勒強一口回絕。白蔡蔡鬱悶了,商量着:“那要不就去法老村看看?”
“也不行,那裡都是神像,還有神廟聖殿●還有專門制木乃伊的,我怕你到時一個身不由已的把木乃伊給復活了,在後面跟着你跑。”勒強開玩笑道,口氣卻是不容商量。
白蔡蔡大汗,沒想到勒虎王同學的聯想力這麼好。不過叫勒強這麼一說,白蔡蔡還真有些沒底。
最後金字塔,法老村都沒去成,倒不是真的因爲那些原因不去,而是因爲一家法國建築設計師找上白蔡蔡請教一些園林設計的問題,這個叫埃爾的法國人是一箇中國通,漢語說的非常好,三人聊了一個上午,然後那埃爾留下聯繫方式就告辭了。
一個上午過去了晚上要回國自然沒有時間再去遊玩了,白蔡蔡只好跟勒強一起逛街。畢竟是不同人種,不同國度,就這街也逛的特別有味道,正好也買點有特色的東西回去。
白蔡蔡同勒強一路走着。街邊的商家操着不熟的英語,在那裡招呼着遊客。
白蔡蔡買了不少東西,掛毯啊等等,路過一個馬戲團的時候,還跟裡面的一頭幼獅拍了張照片。在路過一家藝術品店裡白蔡蔡便拉着勒強進去看了看。這店應該就是類似於中國古玩店,裡面有幾件老東西,但大多都是仿品。
這時,一個青年混血兒捧着一個用報紙包着的東西進來,跟那老闆交談了幾句後把報紙打開,是一個青花瓷的花枝玉壺春瓶。
白蔡蔡不由的盯着那春瓶看,發現氣場十分的深沉,較之當年自家小舅收的那永樂梅瓶氣場還要深暗,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瓶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元朝的東西,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元青花?只是爲什麼這個春瓶的底部運勢卻很淡呢?白蔡蔡心裡直嘀咕着。
那青年同店老闆的談話白蔡蔡聽不懂,急的只能讓勒強翻譯。
出國以來,白蔡蔡發現勒強似乎懂好幾國的語言,牛人哪。
而白蔡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外語盲也就英語湊和着過了四級,可真正交流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人要賣那個瓷瓶,說他祖上傳下來的從中國皇宮裡得來的,開價五萬美元。”勒強道。
這時,那藝術品店的老闆已經臉紅脖子粗了,直揮着手,顯然不能接受這價格。
“我能看看嗎?”白蔡蔡用英語道。沒想到那老闆一聽,衝着白蔡蔡一陣吼,白蔡蔡又一幅莫宰羊的樣子勒強,勒老大隻得再次充當翻譯
“他說了,他們還在談,你不能插嘴,壞了規矩了,這裡不歡迎你。”勒強道。
汗,在中國古玩圈有着上家不離手,下家不接手的規矩,如果別人正在淡交易的時候,外人插嘴想接手的話,那叫攪局,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沒想到國外同樣也有這樣的規矩,白蔡蔡只得打着手勢道歉,然後表示自己在一邊觀看。
那老闆臉色纔好一點,然後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箇中年人過來,白蔡蔡一看,應該是華裔,他一進來,就拿起那個春瓶看。看的很仔細,好一會兒,纔跟那老闆道:“這個不值這麼多錢,是清末民窯出品,在中國也就三四千元人民幣。”
最後老闆開價400美元,氣得那混血青年哇哇叫,最後談來談去,老闆也就給到1000美元。然後死也不加了,這樣價格那青年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時,那青年想到先前白蔡蔡也想看,眼珠子一轉,便抱着瓶子問白蔡蔡:“你還要看嗎?”
白蔡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連忙點頭,一邊的老闆一臉悻悻·但這時候也沒話說,倒是那華裔中年人繞有興趣的看了白蔡蔡和勒強一眼問:“你們是中國人?”
“嗯。”白蔡蔡點點頭。然後仔細看起那玉壺春瓶來。這才發現底款是宣統年制。
“怎麼樣?有興趣嗎?美元你拿走。”這會兒,這青年也不提五萬美元了,很顯然的,開始他的開價也是亂開的。
“正如這位先生所說,你這瓶子是清末的,看到這個年號沒有,宣統,是清朝最後一個皇帝,這個時期青花瓷器因存世量大,價值要低很多,老闆給的000美元並不少。”白蔡蔡說着,勒強翻譯,一邊的老闆一臉樂開花似的,還瞪了那青年混血兒一眼,似乎他不識好歹的樣子。
那混血兒青年也皺巴着一張臉。
不過說到這裡,白蔡蔡口氣一轉:“不過,倒底是中國的東西,我既然碰上了,也不能白白錯過,這樣,我給你2000美元,你要賣就賣了,不賣我們今天晚上的飛機就要離開了。”白蔡蔡說完,一幅你愛賣不賣的樣子。
勒強這時很乖覺,還拿出機票給那個青年看,那青年一看果然是晚上的飛機票,這真是過了這村沒那店了,最後一咬牙,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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