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紅包壓枕頭,當晚白蔡蔡果然睡得很香,就是早晨的那一陣子鞭炮聲都不能將她從夢香裡驚醒。
“阿姐,快起來了,阿爸說一會我們去逛廠甸,我聽小舅說了,那裡可好玩了,有風車,麪人,還有冰糖葫蘆。”毛毛這小傢伙穿着一身新衣站在蔡蔡的門口衝着屋裡一陣大叫。
白蔡蔡這才醒來,看着外面天光已是大亮,連太陽都起來了。連忙穿上昨晚準備好的一身新衣服,然後搓着手去廚房邊的水池邊洗臉刷牙。
外面的鞭炮聲仍是響一陣歇一陣的。
刷好牙洗好臉,白蔡蔡看着門外那口滴屋檐水的水缸,裡面只有小半缸水,白蔡蔡立刻招呼着天明表哥,快點打水,把水缸裝滿。”
白蔡蔡說着,就先接了一盆水倒到缸裡。
“蔡蔡,你腦子犯抽了吧,現在有自來水,那裡缸是下雨天用來接屋檐水的,你這會兒把它裝滿幹嘛,洗好臉就快來,先給大家拜年,然後吃茶葉蛋。”一邊的小舅周勇道。
白蔡蔡聽着,便走,先給一屋子人都拜了年,然後衝着小舅道哎呀,你不懂的,正月初一要把家裡的水缸裝滿水,預示着‘銀水’滿缸。”
說完又跑去繼續接水。
“還有這講究啊?”一邊天明好奇的道,也跑了,拿了盆在自來水龍頭下裝水。
一邊周奶奶皺巴着嘴道別說,還真有這個說法,當年,你曾祖母在的時候,每年初一都要把家裡水缸的水裝滿的。”
一經周奶奶證實,幾個小夥子一是好奇,二是好玩,於是一個兩人的都拿着盆,毛毛也不甘示弱,還拿着一隻塑料桶裝,再加上小舅也來湊熱鬧,不一會兒就把大缸裡的水裝滿了。
隔壁幾家人看到周家的小子們忙乎,好奇之下一問,居然也來興致了,這四合院裡,家家門口或者院中都要擺着水缸,大過年的誰都相討個好口彩,於是家長便叫着自家的小子給水缸裝滿水,一院裡幾家的小孩都忙乎起來,一盆一盆水的往自家水缸裡倒,更有那聰明的,直接拿了根水管,接到水龍頭上,都不帶跑的。
“瞧人家多聰明啊,你們幾個傻蛋。”六姨周暢打擊着一幫小鬼。
“這要講究誠心的,他那心沒有我們誠,到時候效果就沒我們好。”周天路巧辯道。
別說,這回還真就讓周天路說中了。
祈福這從來都是講誠而不是講巧的。
一幫人忙活完,又跟隔壁鄰居拜了拜年,二舅家和三舅家則各帶着孩子去熟人家裡竄門子了,小舅古玩那一攤子也不想丟下,這新年還有年市的。
只剩白蔡蔡一家,自家拜完年後就沒啥事了,又打給寧山那邊白家的親戚一一拜年,然後一家人去逛廠甸。
廠甸字畫多,白爸看着一路的字畫攤子,便對蔡蔡道蔡蔡,幫阿爸挑幾幅,你大伯家蓋了新房,正缺幾幅字畫呢,咱家裡也是四壁空空的,也弄幾幅畫掛掛,給咱家裡增加一些書香氣息,樣?”
“行,這任務就交給我了。”白蔡蔡樂呵呵拍着胸脯保證道。
“我也來看看,我也來看看。”一邊毛毛也不甘寂寞,先竄到各個攤前看了起來。
白蔡蔡幾個便沿着場邊慢慢看。
“蔡丫頭,你好啊,你來了京裡都不找我。”就在這時,方曉北從邊上一間茶莊裡衝了出來,用勁的拍了一下白蔡蔡的肩膀道,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太妹打扮的小姑娘,正拿着一臉戒備的看着蔡蔡。弄得白蔡蔡很鬱悶,便沒好氣的道我二哥說你最近正春風得意呢,我這不是怕攪了你的好事嘛。”
年前還沒放假的時候,方曉北這廝得意洋洋的打給白學武,說他把了幾個妞,還問白學武嘗沒嘗過腥,白二哥好強,死要面子,明明沒談女,卻口上花花的,在裡跟方曉北侃的熱乎,那樣子跟花衆老手似的,結果被小豆花聽到後,還以爲白二哥真的有許多,氣的不理白學武,還罷了工。
小豆花一罷工,白學武就頭大了,平裡的賬也沒人幫他整理了,店裡的事情感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有些忙不了,換下來的衣服也越堆越高,沒人幫他清理了,只覺各處頭緒都不順,這傢伙神經又太粗,還不知小豆花爲的哪出,便來找白蔡蔡出主意。
白蔡蔡一開始也不回事,問了小豆花,小豆花才說,最後才知卻是誤會一場。不過,經過這一次,有着的,粗神經的白二哥總算是有些明白小豆花對他有那麼點意思了,偷着樂了幾天。
不過,白二哥也不地道,想着因爲方曉北那個,讓小豆花誤會,害苦惱了好一陣子,便打了個,把方曉北訓了一頓,方曉北這輩子第一服的是勒強,第二服的就是白二哥,只得吃憋認了。
白蔡蔡一想起這些事就好笑,這時便不免取笑方曉北幾句。
那方曉北聽了白蔡蔡的話,便打着哈哈道瞧,見外了不是,見外了不是。”隨後轉移話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趙琪。”
白蔡蔡翻着白眼,她很想問這方曉北,這是第幾任女了,不過想想着,大過年的,別給人添堵了,便衝着那趙琪笑着點點頭。沒想趙琪給了她一個後腦勺。
白蔡蔡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問方曉北道對了,你在這裡幹嘛?”
“我表哥相親呢,我在這給他押場子。”方曉北賊笑的道,又指着茶莊裡面一桌人低聲道你說我表哥那樣子,說多拙有多拙,太可樂了”
這傢伙一臉的幸災樂禍。
白蔡蔡順着他的手指從外面看進去,團團的坐了一桌人,勒強和一個模樣不的年青的女子緊挨着坐着,這看錶相,那也男的挺俊女的俏麗,男才女貌啊,不過,兩人相處的感覺卻不是那麼回事,彆扭無比,勒強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白蔡蔡覺得他不象是在相親,倒象是正在參加某個重要軍事會議似的,那樣子果然十分的可樂。
倒是邊上四個中年男女談笑風生的。應該是男女方的父母。
白蔡蔡便好奇的道是勒大哥啊?大年初一就相親?”
“是啊,沒辦法,那女的要回上海外婆家,等她我表哥說不定又早回部隊了,所以,得趕緊,我姑姑說了,我表哥一直待軍營裡,不給他介紹女,估計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方曉北道,看着勒強彆扭的樣子就偷着樂,平日他在勒強手下吃了不少的憋,這會兒跟扳過一局似的。
“對了,蔡蔡,你不是跟徐師公學了點神棍的本事嗎?你給他們看看相,看看有沒有緣份在一起?”方曉北又一臉八卦的道。
白蔡蔡聽着方曉北這麼說,便不自覺的從玻璃窗看向裡面,只看了一眼,便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兩人根本就沒戲,兩人運勢井水不犯河水,一碰到卻自然而然的避開。而這樣涇渭分明的運勢,別說談對象了,就是相處,也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開,這沒有相處的機會,對象自然就談不起來了。
所以若沒有特殊情況,這兩人應該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沒戲啊?”方曉北見白蔡蔡搖頭,便問。
白蔡蔡點頭從面相上看,兩人交集不大。”隨後又補了句道不過如果兩人能坐下來相處一段,或許會有改善,就怕的是沒這機會。”這句話剛一說完,就看茶莊裡面的勒強突然站起來,衝着那四個中年男女說了,接着就大步的朝外走。
“表哥,這是幹嘛,就要走嗎不跳字。方曉北在門口攔住勒強,一臉疑惑的問。
“是啊,部隊裡有事,我這馬上就要走。”勒強說着,又衝着邊上白蔡蔡點了點頭,然後上了一邊的吉普車,不一會兒,車影子就看不見了。
動作之快,屋裡和外面的人都沒反應。
看着遠去的車影,方曉北抓抓頭,然後誇張的張大嘴巴看着白蔡蔡你丫的,太神了,果然了,連相處的機會都沒,拜半仙。”說着,便故意學人朝拜的樣子拱手拜了起來。
那樣子弄得白蔡蔡一陣氣結,不由踢了他一腳我這只是常理推斷,一般介紹認識的,若沒有相處的機會,那都很難走到一起,更何況,你表哥在部隊裡,本來就沒有太多的自由,再加上又是一個工作狂,相當然的能接觸的就少啊”
“可不就是。”方曉北深有同感的點頭。
“對了,那你看看我跟曉北有緣嗎不跳字。就在這時,那趙琪大咧咧的問。
“切,你犯花癡啊,問這個。”方曉北故作一幅驚恐遠避的樣子,氣得那小姑娘拿拳頭死勁的捶他。
“這個問我幹,問你啊,有沒有緣你們最有數。”白蔡蔡道,眼的記着之前這趙琪給她的後腦勺,不想多說了。
不過本來就沒有多說的必要,氣運也只能代表一時,它不能代表永遠,所以一時的氣運不和並不代表,最終決定兩人能不能走到一起的還要看兩人有沒有那個心。
……
感謝‘半夏’,三千代的粉紅票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