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參地就在龍崗山的腹地,背靠財門山,山前一條山溪蜿蜒流過,白蔡蔡用手捧了點水入嘴裡,水味清洌甘甜,這是最佳的財水,再看周圍草木森森,石上斑頗的青苔也顯得碧綠油油,這一塊地,果然是洞天福地。
據宋欣雲說,宋老祖宗一直長白山一帶的趕山人,祖輩就是以挖參爲生,當年無意中發現這塊參地,發現裡面有兩株上百年頭的人蔘,本來是想挖了人蔘賣的,可那老祖宗一想,人蔘賣了也就是一筆錢而已,當時,這裡人跡罕致,倒不如就利用這兩株人百年參爲參王,培育出一塊參地,於是,老祖宗就採了參種在這塊地裡種植,於是就這般的一代傳一代,成了宋家發展的根本。
可以說,宋家有如今的基業,那是幾代人的奮鬥和努力。
隨後白蔡蔡由宋欣雲領着拜見了宋老爺子,宋老爺子跟自家爺爺差不多大,但看着卻比自家爺爺顯年輕,頭髮烏黑烏黑的,快七十的歲數,可看着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看來,宋老爺子的養生之道非同一般。
“小云,這就是你的同學啊,這路途遙遠的,累了吧。”宋老爺子笑着問白蔡蔡道,不過白蔡蔡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焦慮。是啊,這樣關係着家族發展的事情,如何能不焦慮。
“宋爺爺好,還行,在車上休息過,不算累。”白蔡蔡笑着回道,宋老爺子頗爲和藹,不過,白蔡蔡還是注意到站在宋老爺子身後的那個中年人,一直拿着審視的目光打量她。之前,宋欣雲介紹過。正是她的二叔,而跟宋家二叔站並排的一個人正是那請來的風水師,此刻那風水師正一臉不屑的看着白蔡蔡,好似白蔡蔡是來騙錢的模樣,把白蔡蔡給鬱悶的。
不過,這遠來是客,再加上看着宋欣雲的面子,她也不好計較了,只當沒見。
“倒底是年輕人。精力好,不過,也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讓小云帶着你走走看看。”宋老爺子道。雖然家裡幾個兒子都覺得小云再胡鬧,不過,宋老爺子可是細細問過自家孫女的。尤其是關於金璐父親的事情,能從一個女兒的面相上推斷出父親的吉凶,風水術如何不好說,就這等相術,宋老爺子聞所未聞,所以對於白蔡蔡。宋老爺子還是有所期待的。
只是這白丫頭到底年輕,怕那個風水師難爲白蔡蔡。所以,他乾脆就不參和進去,由小云一手接待,這樣,能避免雙方衝突,畢竟都是他講來的客人,真要衝突起來,他們宋家人夾在裡面就不好處理了。
“好的。”白蔡蔡笑着點點頭,然後跟着宋欣雲離開。
到了安排白蔡蔡住的屋裡,白蔡蔡先洗了個澡,然後又享受了宋欣雲弄的大餐,美食,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吃過飯後,正是傍晚時候,寒風凜冽的,別說,這東北的天氣還真是很冷,但對於白蔡蔡來說,這裡的風景卻是能讓她耳目一新的。
“走,帶我去參地那邊逛逛。”白蔡蔡衝着宋欣雲道。
“好。”宋欣雲點頭,她也心急自家參地的事情,隨後兩人全副武裝,保暖措施做的鋼鋼的。
到了參地那邊,白蔡蔡先是嗅土,嘗水,望氣,察形,一套做下來,還真沒看出這塊參地有什麼不妥,隨後又看了看參地外圍種植的參苗,小株的苗全都奄奄一息的,大株的人蔘,也蔫頭巴腦,這情形真讓白蔡蔡有些不解,從觀勢法看這塊地,運勢很足,應該不存在這種現象啊。
“再帶我去看看參王吧。”白蔡蔡衝着宋欣雲道。
宋欣雲點頭,然後前頭帶路,幾乎是在林子裡轉了一會兒迷宮,這纔到了參王成長的地方。兩株參王離的不遠,從外表的植株和葉形的來看,倒看不出什麼,不過,白蔡蔡從觀勢法卻發現,這兩株參王卻正在往外散發的着靈氣,這是參王以自身靈氣在保護周圍的參苗。
參地裡的參王就如同一個家族的大家長,平日受着家族裡後輩的尊敬和孝意,可一但家族出了事情,那參王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以自身的運勢保護着家族的後輩,就是犧牲自己,以保證家族的延續。
上百年頭的人蔘在術法界來說,就相當於法器了。
白蔡蔡仔細的看着,也正是因爲這兩株參王不惜消耗自身靈氣,這才保證了大多數的人蔘雖然有些蔫頭巴腦,但還活着,只是外圍的參苗離參王太遠,靈氣護衛不到,這才一株一株的死去。
可是這樣一來,參王的消耗就太大了,也撐不了多久,一但靈氣耗盡,參王就先死了,這讓白蔡蔡心裡一陣焦急啊,從整塊參地和參王的表現來看,這塊參地的問題絕對是出在風水煞氣上。
可這問題到底出自哪裡呢?白蔡蔡糾結啊,她用觀勢法全看了,周圍的氣運沒任何問題,甚至整塊土地在兩株參王的護衛下,靈力也相當豐厚,按這情況,這塊參地,宋家再使用個上百年不成問題的。
“蔡蔡,發現什麼了嗎?”一邊宋欣雲頗有些期待的問。
“沒發現問什麼,這樣吧,天快黑了,我們回去,明天我們上山頂,我想看看整座山的方位和風水。”白蔡蔡回道,想着明天到山頂看看大體的運勢,氣運問題很複雜,她想看看是不是整個山脈的氣運出了問題。
“嗯。”宋欣雲有些失望的點頭。
隨後兩人在寒風中打道回府,剛到基地門口,沒想迎頭就碰上宋家之前請的那兩個風水師,其中之個之前白蔡蔡見過了,姓豐,而看到另一個,白蔡蔡樂了,居然就是當初在寧山給孫慶安當風水師的鄭大師。
“鄭大師好。”白蔡蔡先打聲招呼。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前輩嘛。自己這個後輩先打招呼是應該的。
“呵,蔡蔡好。”鄭大師有些悻悻的回道,在蔡蔡面前,他沒面子啊。
“呃,你們認識?”那豐大師看了看兩人挑着眉問。
“嗯,我以前跟她師傅打過交道。”鄭大師避重就輕的回道,至於被個小丫頭掃了面子灰溜溜回鄉的事情,這事他是不會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小丫頭,別怪我說話不中聽,這事啊你還是讓你師傅出面吧,這風水之事可是大事。別會了半桶水就到處晃當。自己丟臉是小,丟了你師傅的臉那可就是太過了。”豐大師嗤着聲道,他心裡暗恨着白蔡蔡呢。本來之前,他跟人約好的,只要把那塊地介紹給宋氏集團,他就可以到手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就算是還價,怎麼着也有百萬收入吧。可偏偏半路殺出這麼個丫頭,宋家推遲做決定了。愣是讓他一顆心懸着,這萬一夜長夢多,事情黃了的話,那這損失他找誰要去,所以,對於白蔡蔡,他就暗恨上了。
“呵呵,多謝豐大師好意,家師已然過世,是不可能來了,不過,給家師丟臉的事情,小輩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豐大師就不要太過操心了。”白蔡蔡這話軟中帶刺的道。
“哦,還有點底氣嘛,那你說說,這參地是怎麼回事啊?”豐大師有些不屑的道。
這參地怎麼回事,白蔡蔡還在琢磨呢,現在自然無話可回。
“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人貴有自知之明。”那豐大師一幅教訓後輩的表情道。
白蔡蔡氣樂了,便帶着諷笑道:“小輩這前腳纔剛到呢,你也說了,風水之事乃是大事,又豈能不慎之又慎,自然要多方考究才能給出答案的,我這話不錯吧,而且據我所知,豐大師可是在這裡待了些時日了吧,尚且說不出個所以然,卻這幫的咄咄逼人,豐大師爲什麼如此寬以待已,嚴以待人呢?”
“你……誰說我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分明是地氣拔盡之象,只有另選參地。”那豐大師叫白蔡蔡軟中帶刺的話給說的十分氣惱。
“哈……豐大師心裡真是這樣認爲嗎?既然是地氣拔盡,那應該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爲什麼參地周圍卻是一派草木森森,溪水清洌,蟲鳥競唱的繁盛景象呢,還請豐大師爲小輩解惑。”白蔡蔡含着笑問。
白蔡蔡這問話,那豐大師一時無語了,實則他也確實看不明白呀,最後咬着牙道:“丫頭片子好厲害的一張嘴巴,只是嘴巴再厲害也沒用,接下來我就拭目以待吧。”那豐大師說完,就沉着一張臉,氣哼哼的離開了。
一邊鄭大師卻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雖然以前白蔡蔡弄得他沒面子,可如今看着這姓豐的吃憋,他心裡也有一些幸災樂禍,這傢伙老是一幅高人的樣子,他看着也不爽哪。
只是鄭大師也糾結啊,之前那個姓豐的可是跟他說好的,只是附合他一起向宋家推薦那塊地,那事後他就能拿到五萬塊錢,可看如今這情形,他有一種預感,鑑於以前在白丫頭手下吃的憋經驗,這錢怕是又要泡湯。
不過,再又想回來,泡湯也好,姓豐的是外地人,拿了錢跑路沒事,他可是本鄉本土的,雖然只能算是幫兇,但萬一以後那塊地不行,那他自己的招牌砸了不說,這鄉里鄉親的,也不好見面,他本來對這事就有些嗝應,現在,如果白丫頭真能攪黃了這事,那他倒也沒負擔了。
想着,鄭大師衝着白蔡蔡和宋欣雲點點頭,然後揹負着手下山了。
“這鄭大師也是你家請來的?”白蔡蔡看着鄭大師的背影問宋欣雲。
“他倒不算,他是下村的,懂點風水,一開始我爺爺請他來看看,他看了幾天,說才疏學淺,看不出來,我覺得他還不錯,挺謙虛的,哪象那個姓豐的,牛哄哄的,就算姓豐的有本事,但他那態度我也看不慣。”宋欣雲嘀咕着,這姐兒是被自家二叔給鬱悶的。
白蔡蔡暗笑着,這鄭大師以前可不也是牛哄哄的,不過,顯然上次在自己手下吃了憋,懂得低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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