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女子冷哼道:“如果讓你突破我的封印,我千幽聖手趙嫣然的名號豈不是浪得虛名嗎?”
“給我封!”
趙嫣然纖手一翻,掌心驟然出現三根細如牛毛的金針,看着張一凡冷笑連連,纖細的玉手一拈,三根金針電石火光般的朝向張一凡胸前急疾射而去。
“咻咻咻!”
張一凡面露駭然之色,目光死死的盯着三根金針,面色青筋暴起,身軀本能的閃躲,可是遲了。
三根金針劃破虛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張一凡的胸膛。
根本不給張一凡任何可能存在反抗的機會。
一招制敵,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快、準、狠。
張一凡神經驟然緊繃,面部細微的血管突顯,整個面部一陣紅潤。
趙嫣然不加思索,袖袍一振,一股如排江倒海的凌厲攻勢驟然發起。內力形態的大手漸而凝實,狠狠的拍向張一凡的胸口。
狂暴的力量猛然衝擊張一凡的胸口,如若一把巨錘狠狠的敲打再張一凡的胸口,只感覺胸骨咔咔作響,心口氣血翻騰,一股暖流從喉嚨裡急射噴灑而出,作爲一團團細細的血霧,飄散在虛空之中。
張一凡撕心裂肺的痛楚的低吼着,身體如若拋物線一般,轟然一聲,身軀重重的摔落在門外。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嘴角流溢出來。雙目赤紅,神情無比猙獰。全身修爲被封住,全然毫無反抗之力,此時的張一凡已經成了墊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永慶公主踏着輕盈的步子,走到了張一凡面前,盈盈一笑說道:“韓羽,小侯爺,真是幸會,幸會啊,這麼久不見,該不會忘了我吧。”
看着張一凡赤紅的雙眸,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心中無比暢快,繼續調侃說道:“我是你三番兩次的羞辱的永慶、永慶公主,羞辱我感覺如何。”
話音一落,身軀緩緩站立起來,一隻繡着神鳥鳳凰的精緻繡鞋腳尖輕擡,緩慢的勾起張一凡圓潤下巴。
“這種感覺如何,你現在在我面前只不過是一隻螻蟻,只要我願意,我輕輕的一跺腳,就可讓你粉身碎骨,可這麼便宜的殺你,可我又捨不得,怎麼辦?”
話音剛落,看也不看張一凡那怒不可遏的神情,小腳一縮,狠狠的踩在張一凡的臉上,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屈辱、
尊嚴、
已然讓永慶公主踐踏了。
踐踏的體無完膚。
踐踏的血肉模糊、
從年少的時候,張一凡就是從一個凡人出身,在修道界那就如豬狗無異,若不是當年八歲時誤入深山機緣巧合獲得上古道統傳承,才拾回做人尊嚴,纔有今天如此成就,他已然不是昔日的身軀弱小的奴僕的孩子。他很早以爲自己早以脫離螻蟻的命運。主宰千千萬萬人。
如今永慶公主踩在他臉上的一腳不由的浮現昔日往事種種。
但現在到得的尊嚴又失去。
“我想追尋我回家的路,可如今連自身尊嚴性命都保不住,談何回家,回到仙風大陸修道界。”
張一凡再一次感覺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在強大的力量和陰謀算計下自己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迫切想要強大的力量。
“有力量纔有保全性命。”
“有力量才能捍衛尊嚴。”
“有力量才能保全家族的存亡。”
“有力量才能才追尋回家的路。”
“我要力量,我要強大的力量。”
張一凡心中咆哮着,拼命的掙扎,卻無能爲力。
永慶公主微微一甩青絲,俯視着被自己踩臉的張一凡,看着他趴伏在地的身軀微微顫抖着。
嘴角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精緻的臉頰浮出一抹紅潤,高聳的胸部微微起伏,心中激動難以平穩。
“咯咯,韓羽,小侯爺,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你會跪伏在我的宮裙下巍巍顫抖吧。”
“我不但狠狠的蹂躪你,踐踏你,我還要抄你家,滅你族。讓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場會是那麼的悽慘,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成爲奴隸,活在無盡的折磨中了此殘生,天天飽受肉體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永慶公主一臉肆意的笑容,狠狠的摧殘着張一凡的精神。撼動着張一凡的道心。
“放了他,如何?沒必要指使自己的弟子當槍使,引誘他對一個後生小輩下如此重手,未免有失長輩的風範吧。”
突然就在這時,蒼涼陰森的聲音從偏殿的一個拐角傳出,繼而走出一個邋遢的黑袍老者,弓着背,一個半黑拄着一根血淋淋的柺杖,赫然是人的脊樑骨做成,柺杖頭則用人頭鑿擊而成。十分的恐怖。
老者走出,一股陰森刺骨的陰寒如從天降。
陰冷的寒意一下子穿透了身軀,冰涼刺骨,永慶公主不禁打了個冷顫。
猛然一轉身,見到黑袍老者手拄的柺杖,不由心中狠狠震驚起來,驚呼着。
“啊......。”
趙嫣然一飛而來,緩緩的從虛空之中走下來,降在地面上,見到黑袍老者目光不由的蕩起一絲波動,但很快壓制下去,冷哼着問道:“你們陰靈宗什麼時候手居然伸到我大夏帝國來了,未免也太不把我玄月宮放在眼裡了吧。”
黑袍老者陰森冷笑着:“桀桀....,你老糊塗了還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會不知道這孩子是我陰靈宗掌宗的外孫嗎?看來你玄月派的陰謀不小吶。”
趙嫣然目光閃爍,臉色陰晴不定,沉吟了片刻,臉上掠過一絲從容,淡淡一笑說道:“冥浩師兄,看你說的,我玄月宮與陰靈宗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麼會爲了這小子而破壞了大局的穩定呢?永慶,放了他吧。”
“可是師傅?”
永慶公主心中一陣不甘,看着這黑袍老者,十分忌憚,在看着跪伏在腳底下的張一凡,鼓足勇氣問着。
“難道就放了,也太便宜這小子。”
趙嫣然面色閃過一絲不悅,隱晦的向她使了個眼色,呵斥道:“你長輩在此,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快快放人。”
見師傅給了使了個眼色,
欲言又止,只好悻悻的擡起踩在張一凡臉頰上的小腳,回到趙嫣然身旁,沉默不語。
朝着張一凡咒罵道:“哼,便宜你了。”
趙嫣然看着黑袍老者冥浩淡淡說道:“現在可以把人領走吧。”
邋遢的黑袍老者弓着背,擡起那血淋淋的脊樑骨柺杖指了指跪伏在地上的張一凡陰森的說道:“還有呢?”
“哼。”
趙嫣然秀眉一皺,冷哼之間纖手徒然朝向張一凡一抓,頓時三道金光從張一凡身軀閃出,袖袍一揮,掌心一翻,赫然是三枚吸入牛毛的金針,在月光的映輝下閃爍着點點金芒。
三道金光閃出,張一凡感覺渾身一陣輕鬆,全身的壓力也消除了,似乎靈力也恢復了,緩慢的運轉着,剛想爬起身來,渾身居然使不出一絲力氣,軟綿綿的癱倒着。
黑袍老者見此,拄着柺杖,弓着腰,緩步走到面前,輕身的扶起了疲憊不堪的張一凡,他灰頭土臉,嘴裡流溢着猩紅的鮮血。
黑袍老者冥浩輕輕的在他背上一拍,頓時張一凡猛然噴出一口口黑色的血,顯然是中毒了。
噴出了黑色淤血,張一凡身軀軟綿無力,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老者不慌不忙的從袖袍裡拿出一粒黑色的丹藥,雖是黑色,但卻散發着濃郁的藥香,再一次拍了下張一凡的背部,輕輕一捏,丹藥破碎,化爲一股暖流流進喉嚨。
繼而轉身,若有深意的看着趙嫣然和永慶公主師徒兩個,便身形一晃,只留下原地的殘影,消失在朦朧的月夜之中。
看着黑袍老者消失的背影,永慶公主恨恨的說道:“師傅,爲何要放他們走,這是皇宮大內,他居然來去自如。我皇室之中供奉強者如雲,難道還攔不住他嗎?”
頓時,趙嫣然面色變的極爲陰沉,死死的盯着虛空,狠聲道:“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更何況現在還不宜與這陰靈宗撕破臉正面碰撞。”
永慶見師傅面色陰沉,欲言又止,只好悻悻的站立一旁,沉默不語。
“咳咳.....。”
趙嫣然忽然乾咳了幾聲,嘴角溢出了一抹猩紅的鮮血,面色也極爲蒼白,若似病態一般。
永慶見狀,心中一急,連忙上前扶住了趙嫣然,一臉焦急的樣子,眼角邊上流溢着晶瑩的淚珠。
“師傅,怎麼啦,沒事吧,您可別嚇弟子啊.....。”
說話之際,從袖袍裡掏出一張綢緞絲的手帕,輕輕的擦拭着趙嫣然嘴角溢出的鮮血。
趙嫣然欣慰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弟子,心生一股感動,一絲溫馨。笑着搖搖頭說道:“沒事,師傅沒事,真是剛纔在施展秘法的時候消耗了點精氣而已,修煉幾天便可恢復,無需爲師傅擔憂。”
其實趙嫣然只是講了一半原因,施展秘法耗費壽元精氣爲代價,這只是其一,其二、她在施展秘法的時候受到了強烈的反噬,才引發溢血,已然到了傷到根基,今後的武道多了絲許的變數。而這一切趙嫣然默默的承受着,所以纔有機會讓冥浩帶着張一凡全身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