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央閣少年隊一舉成名,關於他們的傳說必然迅速在帝國傳頌開來,添油加醋中定然又是一番玄幻神奇。
北海宮苑內,幾個少年瞬間成了明星人物。
此時小雨突來,卻沒有澆滅羣衆們的熱情。幾個少年在回放氣樓的路上,被簇擁的人羣耽擱了好久。
衆人迴歸了各自房間,調養生息。說是恢復體力,其實就是睡覺!
晚飯時分,當幾人醒來,享用晚飯時間。按照肖賢柔的話說,應是一場大央閣高層都要參加的盛宴。但是當幾人出現在正堂的之時,只看見一些大央閣的後輩弟子前來作陪。
肖賢柔有言在先,自是面上過不去,拉過雨竹師兄問道:“大師兄,爲何不見王長老?”
肖賢柔別人不好去問,只單單問了自己的師父。想着此時,別人不來,他的師父王長老定然會出現。
“肖師弟!各位少俠!”雨竹大師兄向着在場少俠都各自拱手,隨後說道:“此等慶功宴,自當是閣主主持,長老們作陪,纔算不枉各位少俠的大義!”
“好說,好說……”小少爺搶着客氣的說道,好似這番功勞都是他自己的。其他人是知道小少爺秉性的,皆是笑而不語。
“張少俠更是不凡!”大師兄雨竹見小少爺插話,自是一句客氣後,繼續說道:“各位少俠爲了大央閣拼了性命,我自不能哄騙各位。其實是坑爹巨坑出了狀況,此時閣主和各位長老正在忙於此事!”
“喔?昨日師父還說,巨坑已經安穩許多,怎地今日又有異動?”肖賢柔怕各位少俠不信,又問了一句。
“還不是拜各位少俠所賜!”雨竹大師兄剛要開頭,卻被身邊的嚴步廷搶了話。
“言師弟,休要胡說!”雨竹大師兄一攔嚴步廷,說道。
“我哪裡是胡說!”此時沒有長輩,嚴步廷自然是無所顧忌,“今日各位少俠大放異彩,爭得七分靈壓,那巨坑受此刺激,已然自行解封了第六道封印!”
“果真如此?”肖賢柔不理嚴步廷,向着大師兄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這六道封印前三道是閣中長老們解封的,爲了是便於巨坑吸收集氣陣的靈氣。”雨竹大師兄不知眼前的幾位是否知道巨坑實情,便和盤托出,“第四層,五層乃是被廣敞武門的火焰狐狸陣衝破,這第六層嘛……”
“衝破了便衝破了,莫非還要我們賠償不可?”小少爺腹中飢餓,又聽到那嚴步廷口中似有怨懟,便噘嘴抱怨道。
“張少俠,切勿掛心,閣主已經頒下命令。各位少俠若是有心留在我大央閣,必定是厚待。便是要離開,也是備下了重金,作爲酬謝!”雨竹大師兄再次向衆人鞠躬!
“不必,不必,咱們還是吃飯吧,腹中實在是……”亦渡見酒菜已齊,口水早已肆意。
“哈哈!開餐!開餐!”雨竹大師兄招呼着各位少俠入席。
衆人入席,小少爺單單拉過雨竹大師兄,笑道:“雨竹兄,休要聽那饞嘴小子的話。”
“張少俠,亦渡小弟爲人爽快,快人快語,我自不會掛懷!”雨竹大師兄客氣到。
“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小少爺面露幾分尷尬之色,但還是在雨竹面前,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來回一捻。
雨竹大師兄一掌蓋住小少爺的手,笑道:“張少俠放心,重金早已備下,這次我都帶來了。怕人見了多事,此時已經差人放到天北兄房間了!”
“啊?爲何要放到小和尚房……”小少爺的話說到一半,又覺不妥。
“這是肖兄的意思!”雨竹大師兄實話實說。
“喔……”
小少爺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回頭瞄了一眼正在招呼衆人入席的肖賢柔,心道,這小妮子就是偏心!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若是讓肖賢柔聽見,必是要與小少爺拼命的!
各位少俠入席,大央閣大師兄雨竹、二師兄天賜與嚴步廷作陪。第一杯酒還未舉起,綠茶表姐便姍姍來遲。
在坐衆人,皆是站起身來迎接這位濃妝豔抹的美人。作爲閣主的女兒,綠茶表姐不坐首座,偏偏坐到肖賢柔的下首,衆人一笑,皆是心知肚明。
自從肖賢柔認了這麼親事後,這綠茶表姐心情便一直大好!下午擂臺上,又眼見着肖賢柔那般表現,雖然驚險萬分,卻是一鳴驚人。綠茶表姐自是心裡開花,自己選的相公果然沒錯。看如今,誰還會說我這表弟只是個一隻花瓶?!
“不好意思,各位少俠,小妹我來遲了,本該罰酒,”綠茶表姐客氣道:“只是我酒量淺……”
“綠茶師姐,你這是客氣了,你平時可是能喝倒一衆師弟的,我們都……”
嚴步廷剛要恭維幾句,卻被綠茶表姐兩聲乾咳給噎了回去。嚴步廷一吐舌頭,心說,該死,又拍到馬蹄子上了。
“這酒該罰,我又不能喝……”綠茶表姐把舉起的酒杯,有意無意的放到肖賢柔一側,又說道:“這該如何是好!”
“我喝!我喝!”亦渡一心動筷,此時已被這些客套的話折磨得心煩意亂。
“你坐下!”大小姐一把拉住亦渡。
衆人就這樣一起把目光落到那杯酒上,又不時的擡眼瞄瞄肖賢柔。
肖賢柔胸口幾下起伏,終是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說道:“表姐這杯,我代勞!”
衆人皆是蔚然一笑,舉杯同飲。這綠茶表姐今天已然不是閣主的千金,而是肖賢柔的媳婦了。
推杯換盞,狼吞虎嚥。各人皆是一陣風捲殘雲,絕不辜負了這桌閣主親賜的美味佳餚。
“師妹平時都是早到,今日爲何姍姍來遲?”木訥的二師兄天賜酒一下肚,話便多了起來。
“你道我想遲來?只是我出門時,繞了些路,去尋芷兒姑娘。”綠茶表姐一邊說話,一邊瞥了一眼天北,“我想着,讓我這妹妹前來給小和尚道個歉,也免了那面壁思過之苦!”
“綠茶師姐果然想得周到,師弟再此替小妹芷兒先行謝過了!”嚴步廷又把酒杯端了起來,不向綠茶表姐舉杯,卻向肖賢柔一推道:“肖師弟,我先幹了!”
“別!”肖賢柔此時醉意微濃,不想再填。但是嚴步廷杯已見底,不得不陪。
綠茶表姐自是心疼自家人的,一擋肖賢柔的手,說道:“嚴師弟,你也太急了,我話未說完,你便幹了。你道是,我說尋了你妹妹,爲何她又沒來?”
衆人也是有此疑惑,尤其天北是既害怕見到這個小辣椒,又想見到芷兒姑娘。
要說這緣分就是這麼神奇,有些人陪着你,讓着你,愛着你,你卻無動於衷。有些人,恨着你,罵着你,傷着你,你卻還要把熱臉蹭過去。
“我那妹妹從小就倔強的很,她來了,我倒會奇怪!”嚴步廷自是瞭解自家妹妹的。
“果真如此,便是好了。可事實上,你那妹妹早已經逃跑了!”綠茶表姐面上有些輕蔑神色。
跑了?!
衆人皆是一驚,天北和嚴步廷更是忽的一下站起身來。
“小和尚,你放心!芷兒姑娘來再來尋仇,我保護你!”小少爺一把,把天北拉回座位。
“還有我!”亦渡終於插話道。
天北左右各是一掃,心道,吃貨和見錢眼開的貨都滾邊拉去!
“那可不是嘛,趁着下午其他人都去了擂臺看熱鬧,這丫頭便偷偷跑了,如今還沒有找到!”綠茶表姐只顧八卦芷兒,忘了自己'不能’喝酒問題,拿起酒杯便一飲而盡。杯盡之時,才恍然想到自己的謊話。這才撂下酒杯,猛拍胸口,乾咳不止,最後又補了句,“這酒果然很辣!”
嚴步芷有意挖苦一下綠茶表姐,此時卻一心想着逃走的妹妹。
倒是平時木訥的二師兄來了一句:“快讓你夫君,未來大央閣的閣主替你順順氣!”
這話裡的酸氣,衆人皆是聽了出來。肖賢柔臉小,此時更是忙不迭的說道:“二師兄休要胡說,這閣主之位哪裡輪得到小弟!”
“若說這桌子上,也就肖師弟你最有資格了。將來娶了綠茶師妹,便是閣主半個兒子,如今又學了閣中禁術,這事還真……”雨竹大師兄面上雖是一臉誠懇,但是心中卻是十分不服。
肖賢柔情知自己只要亮了禁術,便會招致閣中老少的排擠。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一陣無語,菜過五味。突然跑來一名鼻青臉腫的小弟子,還未開口,便已經哭了起來。
“這是咋了?”雨竹大師兄開口喝道,心說丟人也不看個場合。
“大……大師兄……”來人慾上前附耳單獨說與雨竹,大師兄一推手,喝道:“這裡沒有外人,有話便直說!”
“閣主送給了各位少俠的重金,被……被……”小弟子吞吞吐吐的看了一眼嚴步廷,最後才說道:“被嚴步芷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