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莊就處在一花寺所在的九財山的山腳下,一個張家大院及百十戶人家分散而居。小少爺就是張家大院裡人們口中的小少爺,大小姐也就是他的孿生姐姐!
送茶飯的丫環春桃甚是可愛,唧唧喳喳的,給天北說了不少張家莊的事情。
天北知道了,掌管張家莊的二大爺的劍張志忠自那夜大戰護叔寶妹後便一直未歸;也知道了因那大小姐也‘無故’失蹤了,所以現在由小少爺的三叔代管着張家莊;最後還知道虐待自己的小少爺——張雨梢!還有那變得癡傻的大小姐——張雨蝶。
東跨院小少爺的房間被毀,便搬到了西跨院姐姐的房間裡,日夜照顧已經形同死人的姐姐。自從那日大小姐把自己的魂靈全部給了小少爺後,大小姐便成了活死人,每日只知道吃喝,不懂了人間之事,可憐之極。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月有餘,天北也不知道張家莊能留他到何時?但是隻要春桃每天能準時把茶飯送來,好吃好喝的,天北便也管不了其他了。
這十餘天裡,小少爺從未出現過,單單的把天北晾在一邊。那龜谷仙醫載一刀到是來過兩次,也不把脈,單是瞧了瞧天北左肩的長春穴。
天北知道載一刀這哪裡來給他看病的,分明是惦記着他體內的魂靈。這老傢伙盯着天北左肩時,總是兩眼放光。又是摸,又是聞,興趣盎然時還突然用舌頭探了探那長春穴。
這等猥褻、貪婪的之舉,這知道的都道是,這魂靈定是什麼稀罕之物,讓這個仙醫也自愛不釋手;這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老東西有那斷袖之愛,貪戀天北這小狼狗的青春肉體呢……
這天,剛用過早飯,載一刀就差人把天北叫到他的屋裡。只見屋子中間擺着一個沐浴用的木桶。那木桶裡水正呼呼的冒着熱氣,而且還有幾個丫環來來回回的仍然在往裡邊添水。
天北看着那水汽蒸騰,滿屋子撲面而來的熱氣,兀自覺得浴桶的水溫一定不低。這是要殺豬啊!?
屋子裡還有幾個家丁,不知從哪裡搬來一筐筐的草藥。
載一刀就站在那裡,這個一把,那個半筐的,把各種不知名的草藥投入浴桶內。末了還伸手一探了探浴桶中的水,哎呦一聲迅速又抽了回來,然後點點頭,轉身對天北說道:“來來來,小天北,你且除去衣物,到我這桶裡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天北再傻也知道那浴桶裡的水定是熱到不行。正欲轉身要逃,被那幾個家丁生生攔住。也不由分說,你一件汗衫,我一件外褲動起手來。
前幾日那小少爺還對我動手動腳,這才安靜幾日,這山莊裡的人又開始組團耍流氓了?天北這樣想着,但又抵不過幾個家丁的強勢,一來二去的被摁在浴盆裡。
“啊……啊……啊……”天北瞬間被燙的呲哇亂叫,若不是那日和小王爺練魔功時忍受過非人的疼痛,此時說不準早就昏死過去。
幾個丫環捂着嘴偷跑出屋子,卻又忍不住回頭瞄那兩眼。聽說前幾日來了小黑和尚,把大小姐氣的半死,怎麼今日見了,卻不是外人所說那般黑樣?恍惚中呆呆的樣子後邊還透着幾分俊俏!
天北就這樣被幾個彪形大漢摁在水裡約莫半個時辰,他早已經放棄了抵抗。天北剛纔還以爲這裡是要殺豬,卻原來這豬就是自己!
“咦……你竟然真的受得住這‘九陰百骨酸辣湯’!?當真是個難得的‘魂柱’啊。小和尚,你這身子從今往後就是老夫的啦……”
“呸呸呸……”天北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這剛剛遠離了小少爺那小流氓,就又來了個載一刀這個老流氓!
“小子,別不知足,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千里迢迢到龜谷,求着我給他們治病嗎?但我只醫有緣人。你跟我有緣啊……”
“誰讓你救!”
“都是要死的人,還這麼嘴硬……”載一刀不懷好意的看着天北。
“死也不讓你救!”
“你放心,我定然盡我平生所學,保你一命!你這小命,說不定以後會有大用!”載一刀啪啪的拍着天北的肩膀。
載一刀左摸一把,又看一眼,又‘調戲’了天北好一會。突然說道;“這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膏還真是神奇,怎麼能活生生把一個黑小子變成了白書生?”
“什麼白書生!?”
“你不照鏡子嗎?”
“我一個大男人,照什麼鏡子!”天北哼道。
載一刀也不搭言,從自己的醫箱裡翻出一面銅鏡,說道:“你自己看!”
天北看了鏡子裡的自己,哇的一聲,嚇的站了起來!
屋子外的丫環們也跟着哇的一聲,向後虛轉過半個身子!想看,還不好意思看!
天北知道又曝光了,馬上坐回浴桶裡。但是他還是對自己的臉十分驚奇着,這是我嗎?我怎麼這麼……白……了……
其實天北的樣子根本沒有變,還是那個帶有嬰兒肥的小圓臉。但是先前在山上曬得就跟苦人家的孩子一樣,面如土色,兩腮紫紅!如今鏡子裡的這張臉,活脫脫的就是一張養尊處優的小白臉。
“過一段時間連身上的皮膚都能變白!你這小和尚,命太好了!剛一下山,就遇到好事了!還不去謝謝小少爺,捨得用桃花膏這樣的好東西……”
“哼,要不是練什麼神功,他能拿什麼膏能給我用?”
“喔,練功?大半夜的,兩個男娃娃光着膀子在牀上練功?”載一刀故作不解的看着天北。
“我們是在……”天北一時語塞,因爲他想到,自己像小王爺保證過,不向任何人提及那夜發生的事情!
“我們在牀上做……”
真是壞事就怕想,一想準遭殃。天北這邊剛想到小少爺,那邊小少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