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世上並沒有什麼後悔藥可以給周卓。
既然如今已經進入了殺降坑,那周卓就算想要打道回府也不會有機會,甚至若是自己想要逃的話,眼前這傢伙絕對會直接對自己出手。
之前此人發動攻擊,需要自己和同門師兄弟聯手才能接下來,如今只有自己一個人,若是此人再次發動和之前一樣的凌厲攻擊的話,自己可能直接就會死在那傢伙手中!
奶奶的,若是這次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離開這鬼地方的話,我回到宗門之中,再接受什麼任務,肯定要提前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和眼前這傢伙一樣的變態,若是也有這種變態的話,就算要被宗門責罰,我也不會接受這種任務。
畢竟和失去小命相比,承受宗門責罰顯然是周卓可以接受的事情,若是連小命也玩脫的話,就算自己被天道宗的長老捧到手裡又有什麼意義?修煉界之中,除了修爲之外,最關鍵的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只有在保住自己小命的情況下,方纔有可能讓自己的實力有質的飛躍,若是連小命都保不住的話,就算自己天賦異稟又有什麼意義?最後仍然不可能走的太遠。
當然,對周卓來說,此時就算後悔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好生考慮一下要怎麼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雖然自己現在和薛少白合作,有背叛自己宗門的嫌疑,但只要這件事薛少白不將其抖出去,那天道宗的長老想要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完全不用擔心天道宗的威脅。
不過,周卓也知道,自己和薛少白合作這件事,對自己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把柄,那薛少白現在不說,不代表將來也不將這件事抖出去,萬一那傢伙某一天煙厭惡起了自己,直接將這件事抖出去的話,對自己的影響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到時候,不僅自己不可能保住小命,甚至天道宗,也有可能被自己牽連,那天道宗向來是一個眼睛裡不容沙子的存在,過去那些得罪天道宗的宗門,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若是輪到自己的話,怎麼可能指望那天道宗的長老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便看到周卓目光閃爍之間,直接便催動了自己體內的真氣,嗡的一聲便飛到了薛少白的身邊。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和薛少白合作,但是,也不能將兩人的合作關係太過明顯的表示的出來,那羣天道宗弟子也不是白癡,看到自己和薛少白有貓膩,肯定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已經變節,畢竟自己給那羣天道宗弟子的印象不是太好,那羣傢伙懷疑自己變節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是以,爲了不讓那羣傢伙看出什麼玄機,自己現在必須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讓任何人看出自己和薛少白有貓膩,而自己現在既然是那薛少白的對手,顯然也要出手去對付此人,若是不去對付此人的話,想要自己的師兄弟不懷疑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卓又不是白癡,哪裡可能讓自己的師兄弟看出什麼玄機?
是以,在發完誓之後,周卓沉吟片刻,說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雖然已經和你合作,並且爲了取得你的信任,還用了我自己的心魔發誓,但是,遠處的天道宗的弟子一直在虎視眈眈的看着這個方向,若是我和你合作這件事做的太過明顯的話,那羣天道宗弟子必然會懷疑,到時候,肯定會第一個對我出手。”
“他們無法斬殺你,但不代表聯手之下無法幹掉你,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你我假裝過招,好用這種方式來麻痹他們,這些傢伙在看到你我已經交手之後,肯定不會再懷疑我們。”周卓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薛少白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倒是不錯,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的話,你的那些是兄弟肯定會懷疑你這傢伙和我之間是不是有鬼,如此一來,你的那些師兄弟肯定會出手對付你,你是我埋在天道宗之中的一枚棋子,若是你有什麼意外的話,對我也不是什麼好事。”
“在這種情況下,你我肯定也要假裝交手打上一番,只有在你我交手的情況下,那傢伙纔會放鬆警惕,不會再懷疑你和我之間有什麼貓膩。”薛少白點頭說道。
頓了頓,那薛少白又接着說道:“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而已,一段時間之中你的那些師兄弟不會懷疑我們,但這並不代表長時間下去他們也不會懷疑,所以,我們最好的辦法還是把你的那些師兄弟都吸引過來。”
“這件事我也知道,但是,我的那些師兄弟一個個的比猴還要精,怎麼可能隨便靠近我們?若是他們不肯靠近我們的話,我們怎麼對付他們?而你若是讓我來叫幾人靠近我的話,我可以保證,那幾個傢伙一旦接近我之後,直接就會對我出手,說不定當場就可以秒殺我,那樣的話,我的損失不就太大了一點嗎?”周卓面色陰沉的說道。
“我和你合作的目的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好有機會活着離開殺降坑,但是,如今若是死在這些師兄弟手下的話,我寧願和你翻臉,畢竟和你翻臉,被你幹掉,我最後還可以撈一個忠義的美名,但是,若是被我這些師兄弟幹掉,到時候我不僅什麼也撈不到不說,反而還有可能揹負千古的罵名,損失這麼大的買賣,我不會考慮的!”周卓認真的說道。
那周卓也不是白癡,當然也會算計,自己如今若是被自己的師兄弟幹掉的話,不僅小命沒有保住,而且還一身清譽也會葬送,在這種情況下,那周卓怎麼可能甘心?
雖然周卓背叛天道宗這件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但是,在沒有被人戳穿以前,那周卓也不可能直接承認自己背叛了天道宗,甚至就算被人戳穿,周卓也絕對不可能承認,反正這是死無對證的事情,那薛少白的證詞根本就不足爲信,畢竟他是衆人的對手,怎麼可能聽從自己對手的證詞?萬一對手是爲了誣陷自己才說出自己背叛天道宗的話呢?
是以,只要周卓沒有承認,到時候,誰也沒有資格肯定他當真背叛了天道宗。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算那周卓背叛天道宗這件事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但是,任何一個*在做了*之後,也不介意給自己立一個牌坊,*從來也不知道是*,反而還將自己當成了聖母,這種人放眼天下,簡直可以用比比皆是這四個字來形容。
而眼前的周卓也恰好是這種人,是以,在秉性如此的情況下,就算周卓被人戳穿,想要他承認,也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言歸正傳,卻說那周卓聽到薛少白的打算之後,臉色頓時便難看了起來,他不可想成爲誘餌,吸引剩下的天道宗弟子過來,如今他和後者根本就沒有任何交流,也不能肯定那些傢伙有沒有看出玄機,萬一這羣傢伙已經看出了什麼玄機的話,自己如今將後者召過來,豈不就是找死嗎?
既然那羣傢伙已經看出了玄機,靠近自己之後,絕對不可能給自己好過,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以自己的修爲,要對付一個或者兩個人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想要對付一羣人,只怕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自己現在既然已經和薛少白合作,後者看到自己陷入危險之後,沒有可能不出手幫助自己,畢竟兩人是盟友,幫助自己,也就等於是幫了他一把,在這種情況下,那傢伙肯定會出手幫自己擺平自己的師兄弟。
不過,若是讓這傢伙出手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找到藉口再來和自己談條件,自己如今雖然和薛少白合作,卻根本沒有資格和這傢伙討價還價,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後者提出什麼條件,自己都必須要答應,不然的話,只怕自己連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想到這裡,便看到周卓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就快說出來吧,我現在雖然說是和你合作,但其實和被你威脅也差不多,你想要我做什麼,我若是不答應你的話,後果肯定非常糟糕。”
薛少白嘿嘿一笑,說道:“原來你知道這個道理,我還以爲你看到和我合作以後,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以及你這個身份可以做什麼事情。”
頓了頓,那薛少白又接着說道:“我現在也是知道了,你這傢伙明明有周家這麼大一座靠山,爲什麼還會加入天道宗之中,讓天道宗去做自己的靠山。”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認爲我是白癡嗎?”周卓看起來很是不高興地說道。
雖然現在自己被薛少白這傢伙所壓制,但是,這並不代表後者就可以侮辱自己的人格,這涉及到尊嚴,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傢伙即便可以壓制自己,也根本沒有資格可以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而現在薛少白那傢伙雖然沒有明白說出口,但話裡話外卻非常明顯的暗示周卓是個白癡,後者很容易就可以聽出這番話裡的玄機,故而,以周卓的脾氣當然不可能無視。
薛少白也不想去解釋,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是侮辱你?好,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要知道,你現在和我合作這件事,你的那些師兄弟根本就不知帶,如今他們還以爲你正在想辦法對付我,既然他們不知道這一點,你爲什麼不可以利用一下?若是你假裝不是我對手,被我傷到的話,你的那些師兄弟難道還會袖手旁觀嗎?”薛少白冷笑着說道。
“這些傢伙表面上是要借刀殺人,如果這個目的達到了,你覺得那些傢伙還有可能坐視嗎?你要知道,現在你們師姐的性命就在我手裡,只要我不高興,隨時都可以將這女人解決掉,在這些傢伙沒有將這女人救出來之前,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薛少白一臉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