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空見法師很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如今我們需要儘快將進入這片山谷深處,看看此地的封印有沒有被破壞,既然這裡出現了婆羅門教的印記,證明肯定有婆羅門的人曾經進入過這裡,不過,咱們現在沒有必要去確定此人是什麼時候進入的此地,只需要看看這傢伙如今是不是還在這裡,若是此人仍舊還在這裡的話,那咱們就最好小心一點,不然的話,肯定可能要着這傢伙的道。”
這番話,讓另外幾個禪師也情不自禁的點點頭,隨後,便看到空見法師直接轉身朝山谷深處走去。
看到這幾人匆匆走進了亂石崗,薛少白眉頭微皺,這些傢伙明知道這裡有禁制,居然還直接闖了進去,簡直就是不怕死,而且,這幾個傢伙雖然也不是精通禁制的存在,但也多少比自己修爲見識要廣博,多少也認識一些禁制,如今既然發現了此地有禁制,自然應該停下來看看這些禁制到底有什麼作用,否則的話,萬一進入亂石崗之後,激活了此地的禁制,到時候,連怎麼防禦都不知道,如此一來,豈不是隻有飲恨在這亂石崗之中了嗎?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搖了搖頭,而後,便又看到他回頭,盯着身後的青衣女子說道:“你堆禁制瞭解多少?”
青衣女子老實回道:“我對禁制瞭解不多,也就知道幾種禁制而已。”
“那這裡的禁制你能認出來不?”薛少白問道。
禁制從理論上來說有無數道,每一道法則都可以衍化出一道甚至很多道禁制,比方說火起碼可以衍化出七種禁制,這還是能夠被人所瞭解的,還有無數法則是驅魔師根本就沒有辦法瞭解的,而這些法則衍化出來的禁制更多。
薛少白知道,青衣女子比起自己來說,雖然修爲高深,而且,比自己更早進入修煉界,對修煉界的各種常識也比自己瞭解的更多,但是,這並不意味着那青衣女子就非常瞭解禁制這種力量,她能有機會了解其中幾種便已經非常不錯,至於其他的禁制,這女人即便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而此時聽到青衣女子的話,也和薛少白的猜測不謀而和。
“原本還想讓你幫我解釋一下這些禁制的作用,聽到你這番話,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薛少白一臉遺憾的說道。
其實他之所以想要知道女人究竟有沒有掌握禁制,最主要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知道亂石崗裡面的禁制有沒有危險性,若是存在危險性的話,薛少白肯定一個不可能跟着幾人進入山谷,但是,若是沒有危險性的話,那他跟在空見法師等人後面一起進入山谷深處也沒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自然要確定眼前這亂石崗之中的禁制危險性。
但是,誰知道眼前的青衣女子的禁制水平幾乎和自己也不相上下,根本不知道這大青石上的禁制是否危險,甚至連這些禁制到底是什麼來頭也根本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薛少白怎麼可能確定那大青石上的禁制是否有危險?
“奶奶的,現在已經走到這裡了,要再退回去也不可能了,如今看來,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這禁制有危險的話,那也就只有在這裡停下腳步,不然的話,若是繼續前進,可能我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薛少白目光閃爍的沉吟道。
但是,轉念一想,那薛少白又意識到,若是這些禁制根本沒有危險的話,自己如今在這裡瞻前顧後豈不就錯過了最佳進入山谷的機會?
此時那空見法師等人根本沒有走遠,跟在這幾個人身後,即便在山谷之中遇到什麼危險薛少白相信幾人聯手之下,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若是隻有自己和青衣女子,和眼前的空見法師等人分開的話,到時候,就算碰到什麼危險,自己也根本無能爲力,也只能聽天由命,看看那空見法師等人能不能及時發現回頭來馳援自己。
想到這裡,薛少白也停下了去打聽這幾道禁制的含義的念頭,加快步伐,直接便跟上了已經進入了亂石崗的空見法師等人。
“師侄,你小心一點,這裡的禁制都是上古禁制,不是天道宗的長老刻畫的。”空見法師緩緩繞過每一塊大青石,在大青石與大青石形成的縫隙間緩慢的移動,顯得很是謹慎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這些禁制可能早就已經在這裡了?”薛少白問道。
空見法師點頭,說道:“不錯,我和幾個禪師也是這樣懷疑。”頓了頓,那空見法師又接着說道:“這殺降坑隱藏了太多的秘密,在當年白起坑殺了那些趙國士兵之前,這裡便頻頻發生怪事,歷代佔據了這片土地的君主都禁止任何人進入這裡,這一點,說明那殺降坑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貓膩。”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你們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的?”薛少白問道,顯得很是意外,畢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心中難免會忍不住震驚。
“你不要忘了,當年我們曾經和遁天老祖遊歷過一段時間,當年我們曾一起進入過殺降坑,那個時候,殺降坑的怨氣比現在還要濃郁,但是,經過這幾百年時間,這裡的怨氣已經沉澱了很多了下去,不然的話,以你的修爲,一旦靠近這些怨氣,可能直接就被幹掉了。”空見法師解釋道。
薛少白笑了笑,根本不相信空見法師的話。
當初那上官金龍爲了幹掉自己,可是駕馭了數萬道怨氣來攻擊自己,但是,在殺生劍的威力下,那數萬道怨氣被直接煉化,形成了自己體內的真靈氣。
薛少白很清楚,體內的殺生刃乃是這片天地間的怨氣剋星,只要自己有殺生刃在手裡,此地的怨氣絕對不可能傷到自己,不然的話,自己之前也不可能從鎮魔塔之中衝出來,可能早就已經死在鎮魔塔中了。
當然,這個秘密空見法師並不知道,看到薛少白出現在殺降坑,而且還平安無事的樣子,猜測肯定是身邊那女人的關係,這女人畢竟已經是三級驅魔師的修爲,要保護薛少白雖然可能吃力一點,但絕不可能失敗。
正是因爲這種先入爲主的猜測,那空見法師才根本沒有將薛少白的天賦和修爲放在眼裡,也因爲這個原因,他並不知道,薛少白之所以可以在殺降坑裡安然無恙,在數萬道怨氣環繞下也全身而退乃是因爲自己手中的殺生刃的關係。
當然,薛少白倒也沒有將這個秘密說出來,聽到那空見法師的話,出於對後者的組織中,並沒有出口反駁此人的話,緩緩點頭,說道:“前輩的話,晚輩一定不會忘記。”
空見法師說道:“還有,我要提醒你,這裡的禁制非常複雜,以我們幾個人的能力,未必能破解此地的禁制,一旦我們這幾個人之中有什麼人不小心觸動了禁制的話,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你是我們離開這裡的希望,如是你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們最終肯定只有飲恨此地的下場。”
這件事就算沒有空見法師的提醒薛少白也絕對不會忘記,畢竟命只有一條,雖然薛少白整天在嘴上嚷嚷命是用來開玩笑的,但是,真正讓他捨棄自己的小命的時候,薛少白肯定不會答應。
而空見法師在提醒了薛少白之後,目光也立刻收了回去,重新落到了眼前那些大青石上的禁制上。
再說此時的薛少白,既然那空見法師已經提醒了自己,薛少白當然會留意周圍的禁制,免得自己不小心觸發之後,給衆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剛纔師叔說這些都是上古禁制,不知道師叔能否看出這些禁制是哪個門派的?”薛少白走了幾步,沒有觸發任何一道禁制之後,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目光凝重的說道。
空見法師搖搖頭,說道:“這我怎麼可能知道?你也許不知道,你們中原修煉門派的門戶之見非常深,當年我們剛剛到中原的時候,幾乎和喪家之犬沒有分別,若不是後來遁天老祖接待了我們,說不定當年我們還要被你們中原驅魔師趕回去。”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你們打算要爲遁天老祖報仇?”薛少白追問道。
空見法師點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正所謂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那遁天老祖待我們恩重如山,他雖然被法炎給奪舍,但我們又豈能忘恩負義?”
“可惜,現在那法炎誰也不知道身在何方,我等就算想要爲遁天老祖報仇也根本沒有機會。”這個時候,消瘦男子突然插了一句嘴,很是無奈的說道。
聽到消瘦男子的話,剩下幾個禪師也是一臉的感慨,大約都是很遺憾現在無法幫那遁天老祖報仇。
倒是薛少白,看到幾人垂頭喪氣的樣子,目光一動,說道:“幾位前輩何必要失望?今天沒有法炎的下落,不代表一輩子都沒有法炎的下落,若是將來我們有了法炎的下落,幾位前輩自然可以完成現在的心願,幫遁天老祖報仇,讓他九泉之下也能死得瞑目。”
聽到薛少白的話,空見法師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氣餒,反正那法炎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世界,如今他絕對躲在地球的某個角落,只要我們可以從這裡出去,要找到這傢伙簡直是易如反掌。”
“就在地球上?”薛少白微驚,說道:“師叔你怎麼如此確定那傢伙沒有離開地球?”
“因爲此人還沒有奪取西王母的傳承,嘿嘿,那可是無數中原驅魔師都垂涎三尺的東西,法炎是當今天下對西王母傳承瞭解最深的人,在這個傳承沒有被人奪走之前,法炎是絕對不可能去另外一個世界的。”空見法師很是肯定的說道。
“西王母的傳承?”薛少白一愣,哪裡會想到,那西王母居然會有傳承流傳下來,對他來說,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