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坐着沒動,拉着蘇詩茗的手也沒有放開,此種情況雖然是一觸即爆,但楚佑霖深知應該如何化解。
“袁董,不要雞凍,坐下來聽我接着說。你弟弟袁鵬應該不是壞人吧,他只不過想多開幾家酒吧,至於他想在酒吧裡做什麼,我也不清楚,我要說的是,我認識一個名醫,可以治好你弟弟的腿,而且還有能可讓他的意識恢復正常。”
在袁飛心裡最大的就是仇恨,可是楚佑霖卻輕鬆的找到了比仇恨更有誘惑力的東西,那就是可以讓袁鵬恢復。
袁飛眼中閃過希望的光,他暫時忘記了仇恨,也許袁飛不是一個好人,就算他壞到骨子裡,那麼他也有感性的一面。
“那個名醫在哪裡?”袁飛迫不急待。
楚佑霖點到爲止,他還有條件呢,要想懲治別人,不一定非要靠拳頭。
有時候一點點智慧也能勝過萬馬千軍,楚佑霖從容掏出一根菸:“可以抽根菸嗎?”
現在別說是抽菸了,就是把他袁飛的別墅一把火給燒了,只要能治好他弟弟就行。
“可以抽!”看到楚佑霖並不急切,袁飛也稍微冷靜的一些,有可能個圈套也未可知。
楚佑霖點燃一根菸,輕吸一口,吐出灰白色的煙霧。
“當然了,名醫有名醫的價位,你可不能太小氣,如果你捨不得錢,我看還是算了。”楚佑霖終於說到正題了,他要的就是錢。
說到錢,袁飛平添了幾分自信:“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好我弟弟,不管名醫開價多少,我絕不吝嗇。”
“那行吧,就說到這裡。過兩天我給你消息,名醫總是很忙,得怪病的有錢人很多,所以名醫檔期很緊。”楚佑霖的菸灰很點長了,茶几上又沒有菸灰缸。
袁飛不抽菸,敢在他家裡抽菸還如此牛氣的人,楚佑霖是頭一個。
“彈到我的杯子裡吧。”袁飛把他面前的咖啡杯推到楚佑霖面前。
楚佑霖當然沒有客氣,來者不拒,直接把剩下的半截煙投進了袁飛的杯子裡。
從楚佑霖進來到現在,袁飛都沒有叫人給他端杯紅酒或咖啡,這算是楚佑霖的報復,他絕對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
“不謝!”楚佑霖說。
袁飛看着楚佑霖那張臉,真想一拳打過去,這也太氣人了吧。
可是他又不能那麼做,因爲楚佑霖可以給他介紹名醫。
敢在他家裡抽菸的人,楚佑霖是第一個。
敢對他這麼無禮的人,楚佑霖還是第一個。
不服不行,就是這麼牛,不用拳頭也能讓袁飛吃個啞巴虧。
袁飛覺得他都快要憋不住了,如此下去,他真的要給楚佑霖一巴掌,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氣,這算什麼鳥事。
居然連一個楚佑霖都搞不定,還是當着蘇詩茗的面,臉都丟家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打掉了牙和着血自己吞下去吧,只能這樣了。
“我再補充一句,這幾天你準備五千萬,這是名醫的出診費用,就算是治不好,名醫出手最低也是這個價。”楚佑霖獅子大開口。
因爲楚佑霖現在需要錢,那麼一堆毒品壓在他手上,他不能販出,那就讓袁飛出點血好了。
如果計劃,如些想法,又完成的如此完美,舍楚佑霖還有誰?
“多少錢?”袁飛也愣了。
袁飛他有錢,但他的錢不是風颳來的,開口就要五千萬!他大爺的,名醫還沒有見到,誰知道是不是騙子啊,張嘴就要五千萬,當他袁飛是印鈔機嗎!
心中一萬個不平,可是袁飛看了楚佑霖三分鐘後,卻一口應了下來:“好吧,五千萬,我會準備好的。”
“求人醫者,必要拿出一點誠意。這是你有錢,要是你沒錢,懶得搭理你。”楚佑霖一個風騷的小白眼番出萬千風情:“還有,以後別再打詩茗的主意。她是你的下屬,你也不要有那種想要潛規則的想法,更不要送衣服,我會給她買的。”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楚佑霖這是在宣示主權,蘇詩茗是他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都能聽出來。
“這件事我必須要說一下,你身邊有施文琪了,還霸佔着蘇總,你這是坑人。”袁飛以爲他找到反擊的機會了。
可是楚佑霖根本就不尿他那一壺:“你少來這一套,我有幾個女朋友,你說了不算。人家願意,我也高興,你操心的有些過頭了。”
還特麼能說什麼,人家楚佑霖就是這麼牛X,開口就要五千萬,而且還當着也蘇詩茗的面,大言不慚說他有兩個女朋友。
此種炫法,就連他袁飛也沒有試過吧,他楚佑霖憑什麼?
袁飛咽不下這口氣,又無可奈何,最終也想不出來一個好辦法。
虐不了楚佑霖,心頭那口惡氣就要一直憋着。
不是說楚佑霖有多強大,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蘇詩茗居然沒有反駁。
一個女孩子在這種事情上都默認了,那隻能說明她中意於楚佑霖。
“我們走啦,下午還有事。”楚佑霖把該說的全都說完,並沒有多留一分鐘,站起來衝蘇詩茗使了個眼色。
蘇詩茗馬上會意,親暱的挽起楚佑霖的胳膊,在袁飛穿心的眼光注視下走出他的別墅。
上了車,蘇詩茗就問楚佑霖:“你剛纔什麼意思?”
“我那是不爲你好嗎?我這麼一說,袁飛以後就不會再騷擾你了!”楚佑霖回答。
他意會錯了,蘇詩茗當然知道楚佑霖的意思,她說的是另一件事:“你向袁飛要五千萬,還說什麼名醫。你見過袁鵬了嗎?他根本就沒有治療的希望了,我聽公司裡幾人知情的人私下議論,說是南陵最好的醫生也只能把他治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吹牛也不想想後果,一個廢人,怎麼可能治的好。”
聽蘇詩茗說完,楚佑霖便放心了。
說實話,剛纔在袁飛家裡,他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出來之後也做好被蘇詩茗訓示的心理準備。
然而蘇詩茗並沒有說別的,反而關心起他來了,楚佑霖心頭有一股暖流輕輕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