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事發突然。
蘇詩茗光滑的胳膊繞過楚佑霖的脖子,她火一般的脣印在了他的脣上。
驚鴻一閃之間,楚佑霖的思維停頓,要不是本能的促下讓他踩了一腳剎車,才免於讓追尾。
來南陵的時間也不短了,接觸蘇詩茗也有一段日子了,從一開始楚佑霖把她當做是兄弟的臨終託付要保護的人,慢慢改變看法,認爲蘇詩茗是一個值得任何男人去愛的女子。
心中朦朧的情感之鏈,始終未曾明晰過,雖然一直存在,但楚佑霖卻從不敢去正視。
在楚佑霖看來,蘇詩茗無疑天上的仙女,對她輕言愛意或許是種唐突褻瀆。他的感情世界始終是一片空白,與蘇詩茗相比,楚佑霖同樣純潔的似一滴水。
此時印在他脣上的吻,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
原來蘇詩茗的脣如此溫潤,似迷失在黑暗中的軟體生物在尋找歸途。
一個吻,讓楚佑霖體會到了她的迷茫,她的孤獨,她的無助,她的渴望……
她是一個純粹的女子,有血有肉,帶着夜間羅蘭綻放的香氣,點燃了楚佑霖內心深處那一片空白的情感之地。
他想緊緊將她擁在懷中,願此生此世就停留在這一刻。
他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胸腔,讓她成爲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感受她的體溫,感受她的心跳,讓她修長的手指可以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漫遊。
忘卻白駒過隙的時光,拋開令人傷感心碎的詩意,遠離凡俗塵世的風花雪月,只需留住這永恆一刻的激情……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楚佑霖天馬行空的想法,他忘了此時他的車還停在路中間,後面堵了一排。
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楚佑霖忙將蘇詩茗推開。
雖然楚佑霖想了很多,但這並不是一個激情長吻,前後不過五秒,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居然激起了楚佑霖無窮無盡的想法。
要不說每一個陷入愛情的人,都是詩人。
“詩茗,坐好。”楚佑霖剛把蘇詩茗扶起來,爲她繫好安全帶。
蘇詩茗就在那裡動來動去:“我熱,我難受,佑霖你真的是施文琪的男朋友嗎?”
她似乎是在呢喃,又似乎是在囈語,她的臉上有兩片紅雲,煞是好看。
楚佑霖不敢多看,急忙發動車子,一路駛回蘇詩茗的公寓。
蘇詩茗被袁飛下了藥,現在她的理智完全迷失,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你別亂動,我帶你回家。”楚佑霖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蘇詩茗根本就站穩,楚佑霖只得抱起她,她的身子滾燙如火,脖子都紅了。
楚佑霖想,也許讓她洗個澡就好,可是此種情況,蘇詩茗能不能洗澡還是個問題。
把她抱進浴室,楚佑霖像哄孩子一般問她:“你自己能洗澡嗎?”
“能!”蘇詩茗回答。
於是楚佑霖退了出來,可是過了很久,浴室裡都沒有聲音,楚佑霖很擔心:“詩茗,你沒事吧!”
“……”
“我開門啦!”
“……”
始終沒有迴應,這讓楚佑霖的擔心爆到頂點,他推開門看到蘇詩茗斜趴在浴缸沿上,浴缺裡的水溢的滿地都是。
“這……”
楚佑霖差一點笑噴,蘇詩茗的衣服還在身上,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進的浴缸,幸好沒有開熱水。
“我難愛!”
楚佑霖又將她從浴缸裡抱出來,渾身溼透的蘇詩茗,身段曲線畢現,楚佑霖清晰的感到體內燃起騰騰烈焰。
他的呼吸變的粗重,喉結上下滾動。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將蘇詩茗從浴室抱回臥室的。
她的衣服全溼了,楚佑霖不得不做一件艱鉅的工作,要把她的溼衣服除去。
懷着一種神對的使命感,其實楚佑霖並沒有那麼高尚,面對眼神迷離的蘇詩茗,他所有的自制力早已不復存在。
力盡千心萬苦,終於除去了貼在她身上的衣服,把她放到牀上,緊着拉過單子蓋住她,楚佑霖快窒息而死了。
他要馬上離開這裡,只要離開蘇詩茗,他才能正常呼吸。
當他轉身要離去的時候,蘇詩茗一把拽住了他,她像一隻八爪魚緊緊纏住楚佑霖,她毫不吝惜自己的吻。
“別走……佑霖!”
只需要這一聲夢魘般的輕語,就足以讓楚佑霖最後那道防線徹底崩潰,決堤的洪水淹沒了他,他迴應她的吻,從她的舌尖體會到了全新奇妙。
一個新世界開啓大門,楚佑霖原有的生活軌跡被顛覆。
他的懷中是一個火熱的女子,他愛她,不僅僅只要保護她,他要保護她,要將她據爲己有,不許他人染指。
什麼趁人之危,什麼顧慮重重,都被楚佑霖拋之腦後,他只要這個女人。
這是蘇詩茗的第一次,同樣也是楚佑霖第一次,於手忙腳亂之中,演繹出活色生香的劇幕。
激情後,蘇詩茗安靜了下來,她依在楚佑霖胸前,沉沉睡去,她現在還不知道,已經把自己完全交給了楚佑霖。
楚佑霖有點害怕,他是一個面對生死都不眨眼的人,可是他怕蘇詩茗一會兒醒來會恨他。
惴惴不安的心緒終難平復,既然事情發生了,楚佑霖就決定坦然面對,那怕是蘇詩茗要把他挫骨揚灰也就隨她去好了。
四個小時,蘇詩茗睡了四個小時,終於醒來。
她嚶嚀了一聲:“好痛!”
接着就看到自己依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而她自己卻是身未着寸縷。
“啊!袁飛,你王八蛋!”蘇詩茗以爲這個男人是袁飛,一聲尖叫,然後抓起單子緊緊護在身前,狂踹楚佑霖。
“哎呀,是我,是我啊!”楚佑霖幾乎要被蘇詩茗踹門下去了。
聲音有點不對啊!
蘇詩茗仔細一看,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袁飛,而是楚佑霖!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蘇詩茗看到牀單上那朵綻放的梅花印痕,於是她全都明白了。
“我……”楚佑霖結巴了一下:“是你主動的!”
“呃!”蘇詩茗一愣,拽過枕頭就朝楚佑霖砸來:“我纔不會主動,你居然對我做了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