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心難測,施文琪終於見識到了。
不管是不是孫子涵出賣的飛魚黨,眼下當務之急都不是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糾纏,而是要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楚佑霖的歸來。
施文琪成熟了許多,知道自己不能事事依靠堂叔,以後還會遇到更多的事,都要自己來處理。
“孫子涵,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像他那樣的貨色,也只能騙過楚佑霖那種講義氣的人。從他孫子涵進入飛魚黨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他不對勁,果然被我猜中了。”施文琪順着南霸天的話朝下捋。 шшш¤тт kΛn¤℃O
南霸天嘴角動了動,他自己知道,剛纔的話都是信口胡說,孫子涵根本沒有對他說過一點關於飛魚黨的事。
孫子涵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一目瞭然,他跟了袁飛好些年,最後袁飛狠心想要他的命,他都沒有對楚佑霖提起過一點關於袁飛的事,可見孫子涵的人品是經受得起考驗的。
正是因爲這一點,楚佑霖才特別相信孫子涵,如果他對楚佑霖說起袁飛的種種,那麼楚佑霖還會如此相信他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現在施大小姐你也知道我爲什麼能夠捏住你們的七寸了,請回吧。我們之間的戰鬥已經打響,不分個高下,也不好收手。”南霸天下了逐客令。
此時施文琪還不能走,她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如果此時離開,那麼倒黴的還是飛魚黨。
“我是來和談的,天哥,你不會連這樣的機會不給吧。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絕,留一線,好相見。”施文琪把話說的很得體。
卻引來南霸天的一陣大笑:“哈哈,現在和我這些,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們飛魚黨踢我的場子時,怎麼沒有給我們機會?”
“那要怪你太自負,如果當時你找我和談,結果或許會是另一個樣子,你說呢。”施文琪的反擊雖然綿軟,卻十分有力。
南霸天微微眯起雙眼,注視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看來她並不像別人所說的那樣,是個胸大無腦的人,她的話裡藏着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施大小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南霸天終於是忍不住了。
施文琪淡然一笑:“我給出一個條件,真心想和解,不管我們之間有多少恩怨,都暫時放一放,來年車賽我們一併瞭解,你看怎麼樣?”
“我想聽聽是什麼樣的條件?”南霸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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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琪停了一下,之後說:“我的條件只有一個,我會把你的五個場子還給你,另外再加上我們飛魚黨的三家酒吧。這樣的條件做爲合解的前提,不知道能不能讓天哥你滿意?”
不用多想,施文琪的話當然能南霸天動心,可是有一點他還放心不下:“你們飛魚黨的勢力比我們強大,如果你們出爾反爾,我拿你們有辦法嗎?”
“這個……”施文琪一時不知道如何保證。
就在這時,孫子涵進來了,他是聽說施文琪來了南霸天這裡,怕施文琪出事,於是匆忙趕了過來。
以孫子涵現在在城南幫的身份,進出南霸天的家根本不需要通報,這是南霸天給他的權力。
剛纔南霸天的最後一句話,讓他聽到了。
“如果要保證,我願意來做個證。”孫子涵說。
南霸天驀然回頭:“你做證!現在你可是我們城南幫的人,怎麼給飛魚黨做證,這不是笑話嗎?”
“我在飛魚黨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卻知道更多關於飛魚黨內部的事,如是施大小姐說話不算話,那就別怪我說出飛魚黨的機密。”孫子涵雖然不知道施文琪來此的真正目的,但是他卻在想盡一切辦法保護施文琪。
“我看可以。”南霸天志得意滿:“施大小姐,我看子涵的保證真心不錯,你說呢。”
施文琪盯着孫子涵:“我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早知道你心懷不軌,在你進入飛魚黨的第一天,就應該讓你跪着。”
其實,孫子涵與楚佑霖和施文琪之間,有着別人無法窺視的默契,兩個人在事先未經商議的情況下,一唱一和,倒是真把南霸天給唬住了。
“好,事情就這麼定了。”南霸天鬱結了三天的心緒一掃而空:“明天我就派人接收場子,希望施大小姐不要讓我失望。”
施文琪說:“既然已經談成了,那麼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慶祝?我看還是免了吧,天也不早了,施大小姐請回吧。”南霸天再次要施文琪離開。
施文琪朝孫子涵看了一眼,孫子涵好像沒有注意施文琪,不過他卻馬上對南霸天說:“天哥,施大小姐也是一幫之主,雖然辦事有點蠢,但是她既然來了,我們也不好怠慢她。”
“居然敢說我蠢。”施文琪的小暴脾氣差點沒有控制住,如果眼光能殺人,此時孫子涵早就魂歸故里了。
南霸天想了想,接着說:“子涵說得有道理,那就慶祝一下。”
費了一番周折,施文琪總算是達到了她的目的,暫時拖延住南霸天,靜待楚佑霖的歸來。
心裡覺得南霸天有點搞笑,他也太天真了,吞了他的場子,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還給他,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所謂的慶祝,就是在南霸天的家裡舉行的,沒有大擺酒席,只有南霸天、孫子涵和施文琪三個人,三杯紅酒,幾句不疼不癢的話,天南地北扯起來沒完沒了。
孫子涵也看出來了,施文琪肯定有她的目的,不然不會一直不走。
既然看出來了,就想盡一切辦法,在不被南霸天看穿的前提下,全力幫助施文琪。
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做起事情來就有了標準,雖然是紅酒,但是他卻頻頻與南霸天碰杯。
想把南霸天灌醉,然後事情可能就會有些緩和。
南霸一連喝了好幾杯,臉不紅,心不跳,沒事人一樣。
“我想知道,這次楚佑霖爲什麼沒出動,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啊。”南霸天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