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妮給楚佑霖打電話,其實還是關於那筆錢的問題。
既然是蘇詩茗接的電話,和她說了也不是不可以。
“今天楚佑霖贏了1.2億,這麼大一筆錢給我,我拿着也不安心……”
蘇詩茗嘴巴張的老大,嘴裡還嚼了一半還沒有嚥下去的零食看得清清楚楚:“等一下,你說多少錢?不是1200!”
“當然不是了,廖妮說:“我想好了,反正你是興宇的董事長,能不能讓我把這筆錢投到你們集團,我不佔股份。”
“行,1.2億投到集團裡不算多,想要股份也沒機會,不過我每個月都會按時給你分紅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蘇詩茗掛了電話,心氣就有點不順。
1.2億對興宇集團來說不算太多,但是對於她蘇詩茗本人來說,同樣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是眼氣那筆錢,讓蘇詩茗不爽的是,楚佑霖回來居然沒有和她說,爲什麼嗎?
難道兩個人還要各自保守各自的秘密嗎?
愛情使人堅貞,同樣也讓人敏感,越是愛得深,就越會患得患失。
楚佑霖施展廚藝,做了幾樣家常小菜,招呼蘇詩茗上桌。
“等一下,剛纔廖警官來電話了,說你給了她1.2億!”蘇詩茗要問清楚,看看楚佑霖心裡是怎麼想的。
楚佑霖開了一瓶紅酒:“錢那種東西,如果真的太多,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我只所以給廖妮,你千萬不要多想,因爲看得出來,廖妮對工作兢兢業業,她是不會私吞那筆錢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會把那筆錢上交給馬局。”
不管心結有多重,只要說透便是晴天。
“原來是這樣。”蘇詩茗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你要包養她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着蘇詩茗接過醒酒器:“我給老公倒一杯,算是賠罪。但是你也猜錯了,剛纔廖警官打電話,說要把那筆錢投到興宇,我答應了。”
“挺好的。”楚佑霖看着蘇詩茗,眼神裡透着邪氣:“但是你把我想的那麼壞,光憑一杯酒,是不能平復我受傷的心,必須一起洗澡……”
“天啊!”蘇詩茗手一哆嗦,高腳杯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像個貪吃的孩子,天天來,我都吃不消……”
一起洗澡,是楚佑霖與蘇詩茗之間彼此心知肚明的暗號。
楚佑霖的確是精力充沛,幾乎是夜夜纏綿,有時一次不行,還要重新再來一次。
蘇詩茗想到還有一次,實在是因爲她體力難支,還用自己的靈巧的雙用幫助過楚佑霖一次。
兩個人之間,因爲愛情而煥發出溫情,又在溫情的基礎上肆意激情,彼此關心,還有一種親情在其間盪漾。
這都是心中的感覺,楚佑霖爲了這樣的感覺,也可以說是爲了蘇詩茗,他寧願去做一切,也會爲此放棄一切。
都市的夜,有種浮華慵懶的美,一段段或好或壞的故事就在夜色中鋪開。
飯後,楚佑霖與蘇詩茗一起看劇。
同一個時間段,不同的地點,上演着另一幕與楚佑霖有關的劇情。
南陵河畔,陵水花園售樓處,工作人員最以下班,偌大的售樓處兩個保安走來走去。
南霸天的辦公室裡還透出一線燈光,他還沒有走。
要南霸天的辦公室裡,除了南霸天之外,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袁飛。
袁飛這個人的身份總是很朦朧,他坐在主位,而且南霸天則坐在他的下位,一眼就能看出,袁飛比南霸天更牛。
“你交給你的事,你非但沒有辦好,反而讓楚佑霖白白拿走一億多。”袁飛冷漠的眼神裡藏着諸多不滿:“現在你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要這樣做?”
南霸天在袁飛面前,一點也不像是幫派大哥:“袁老大,我今天與楚佑霖接觸,覺得他也是條漢子。”
“什麼?”袁飛猛然一拍桌面:“你給我聽好了,他楚佑霖是我袁不共戴天的仇人,要是你再這麼婦人之仁,後果我就告訴你,我讓城南幫改頭換面。”
袁飛的勢力很大,這不用明說,從他的口氣和神色就能判斷出一二。
“袁老大,楚佑霖是個強勁對手,對付他需要一點時間。如果他那麼好對付,你的興宇集團就不會落進他的手裡,更不會讓你身敗名裂。”
南霸天的話擊中了袁飛的軟肋,他最恨別人提及這樣的事,臉色由憤怒轉爲陰沉。
臉部的肌肉抽動,牙關緊咬:“南霸天,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能讓你當上城南幫的大哥,那麼我同樣也可以找人取代你,以後你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沒有太多的耐性,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楚佑霖依舊在南陵安然無恙,你別怪我不情面。”
袁飛只說了這麼說,起身離開辦公室。
現在的袁飛,只能在暗中活動,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在他扭曲的心裡認爲都是拜楚佑霖所賜。
所以,袁飛認定楚佑霖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對於自己的仇人,袁飛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他走後,南霸天也離開售樓處,舉步走過陵水花園的小路,路邊地燈的光線中樹影婆娑,淹沒了今晚皎潔的月光。
南霸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袁飛剛纔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回味。
“我不過就是袁飛手裡的一顆棋子,任由他擺佈罷了。”心緒難平,漫無目的的腳步將牽引着他的方向。
走了一陣子,南霸天在小徑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他在思考如何對楚佑霖下手,分寸又要如何拿捏。
叫一羣小弟去找楚佑霖的麻煩,這似乎太蠢了一些。
不管叫多少人,無非都是給楚佑霖練手,南霸天知道楚佑霖能打。
看來要想對付楚佑霖,就得從另一方面動手。
南霸天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朦朧的計劃的種種細節加以完善,儘量一舉拿下楚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