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出去,在客廳坐下來,徐雲的心緒緩和了許多,兒子能回來就是萬幸。
“真是謝謝你們兩個了,要不是你們,我都不敢想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徐雲千恩萬謝。
戚雪搶在楚佑霖前頭說:“這件事你不用謝我,要不是佑霖哥叫我,我或許根本就不知道。”
心機無處不在,戚雪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話剛說出口,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早上楚佑霖給她打過電話,讓她派青龍幫的人與飛魚黨一起找杜濤的。
現在說她或許不知道,明顯就是心中有鬼,其實戚雪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楚佑霖知道,杜書榮綁了杜濤與她沒有關係。
“我是說,或許我不知道事情這麼嚴重。”戚雪又圓了一下自己的謊話。
楚佑霖一早就意識到,其實戚雪與杜書榮之間肯定有關係,現在她這麼說,就是在欲蓋彌彰。
“那我也要謝謝你們。”徐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裡是十萬塊錢,雖然是少了一些,可是阿成走了之後,家裡的錢都成了族裡的,這十萬是我的一點家用。”
“算了,我這麼做不是爲了錢。”楚佑霖說:“是杜如海的叮囑,以後小濤就是族長的,他有什麼事需要我,我一定義不容辭。”
杜家的一場內爭,風波還沒有過去,不過杜濤能回來,杜家人應該會平靜一段時間。
“明天就安排杜成的葬禮吧,不要再拖了。”楚佑霖這麼說。
“我一會兒就給杜書榮打電話。”徐雲發現,雖然杜書榮幾次三番想把她們母子趕出去,可是在關鍵時候還是離不開他。
這就是大家族中魔咒般的關係,捋不清。
楚佑霖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就回去了,明天我還會過來。”
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出了杜家門,戚雪說:“你是不是先把我送回去,我的車還停在咖啡館那邊呢。”
“當然要送你回家了。”楚佑霖說。
“要是不想送我回家,你可以把我帶回去,讓蘇詩茗看看我們溼身的樣子。”
“算了,還是送你回去吧。”
楚佑霖升起敞篷,說了一句:“雖然上次淋雨是三年前事,可是現在我們都不再是三年前的自己了,所以我們不能再回頭。”
“你這是在說我吧。”戚雪有些敏感。
聽得出來,楚佑霖就是在說她。
“難道你非要在南陵搞出一些無些收場的事,才肯罷休嗎?”楚佑霖問。
戚雪神色微動:“我非這樣做不行,愛情我失敗了,可是我要有自己的事業。你能讓飛魚黨成爲一個合法的幫派,我同樣也能做到,不信我們就走着瞧。”
“還走什麼啊,小雪,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南陵這幾家化工集團,不過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實際上你一直在做冰粉,對於涉及到毒品的人,你是瞭解我的態度的。而且有句話我還要和你說,你說你與杜家沒有關係,你覺得能騙的過我嗎?”
戚雪神色再動,她矢口否認:“佑霖哥,你在說些什麼,我有點聽不懂。不過我和你說,你說的事,我聽不明白。”
“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我這麼和你說吧,有些事我現在只是不想插手,如果你真的一直這麼過份,我會出手的。你外公那邊,我也有交待。”
“你這是在嚇唬我嗎?我不怕你的,你出手吧,我接招就是了。我想不通,我認識你有四年了,卻比不上蘇詩茗,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妹妹。不過,有句話我也要對你說。”
戚雪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至於詩茗,她不會做你現在正在做的事,這是她與你的區別。當然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她有心要墮落,我也不會允許。”
戚雪的心再次痛到麻木:“我想說的是,他蘇詩茗能做到的,我戚雪同樣也能,不靠別人的幫助,我會做的更好。”
“看來我是勸不動你了。”楚佑霖有些失望:“明天我就給你外公打電話,把這邊的事情和他說清楚。”
“你隨便,在南陵我並沒有做什麼,就算我外公知道,我也可以解釋。”戚雪是鐵了心的不回頭。
楚佑霖將戚雪送回青龍幫,之後開車駛回家裡。
已經是後半夜了,楚佑霖輕手輕腳開門,看到小蘭下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
“小蘭,你怎麼坐在這裡睡着了,快回臥室。”楚佑霖沒有看到蘇詩茗,想必是已經睡了。
小蘭聽到有人聽她,億一下站了起來。
“詩茗她剛回房裡,我勸她畢竟是懷着孩子,有我在這裡等你就行了。”小蘭把楚佑霖從頭看到腳:“你不會是去和別的女人去淋雨了吧?”
“天啊,小蘭,你就是詩茗的間諜。我有點後悔把你招進家了。”
“我不管你有沒有後悔,現在我這麼和你說吧,只要詩茗不讓我走,我是不會走的。”小蘭盯着楚佑霖:“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天天朝外跑,肯定是外面的女人在對召喚。”
楚佑霖笑了,“怪不得詩茗和你聊的來,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幾乎一模一樣。我真是服了你了,哪有那麼多的女人召喚我啊。”
“那你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小蘭的特權是蘇詩茗給了,所以她必須問個明白。
楚佑霖身上還穿着溼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我不和你說了,要洗個澡,然後再美美睡一覺。”
其實也睡不了多長時間,因爲明天杜成的葬禮他還要參加。
杜成在南陵算不上是名人,可是杜家的名聲在那擺着呢,所以說參加他的葬禮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也不管麼多了,楚佑霖想,能睡一會兒算一會兒。
“不行,詩茗也是剛睡,你別去吵醒她,在沙發上睡一晚吧,聽保姆的沒錯。”
不過小蘭說的有道理,還是不要去吵蘇詩茗了,她懷着孩子呢,一天天跟着自己操心,比誰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