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與鄧海傑只是先到一步,其實並非是他們兩個人來的。
後面還有十三輛車頭,他們有十三個集裝箱在這艘貨輪上。
“海傑,這批貨對我們非同小可,一會兒可要小心應付。”袁飛對鄧海傑說。
鄧海傑朝左側看了看:“大哥,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別動,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我們能應付的了。那些警員不過就是例行公事,根本就查不出來我們的貨!”袁飛頗有自信,在這一行做的久了,他是個老江湖。
三年前,他想要施飛虎,也就是施文琪的老爸帶着他的飛魚黨加入他的毒品生意,被施文琪的老爸當場拒絕。
之後袁飛就讓鄧海傑用液體炸纏,把施飛虎的車給炸了。
這都是袁飛的傑作,他是一個外表儒雅,內心陰毒的人。
外界只看到他創建興宇的光輝一面,可是沒有人知道,袁飛還是一個在幫派中非常有實力的人。
興宇集團一年的利潤不過只有四個億,那點小錢袁飛根本就看不上,他維持着興宇,就是爲了搏個好名聲,大奸若忠這一招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
“我們人到了嗎?”袁飛問。
鄧海傑說:“再過十分鐘差不多就能到了。”
這時已經開始卸袁飛的貨了,袁飛沒有指手畫腳,一切都由鄧海傑出面。
十三個海藍色的集裝箱被吊到岸上,碼放在一起。
楚佑霖看看差不多了,但還沒有到他出手的時間,現在應該由警方出動。
預想的一點也不錯,二十多個警員就在這時出動了,楚佑霖等着看好戲,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警方的目標居然不袁飛他們。
而且從袁飛身邊衝了過去,直接把另一個等着接貨的大肚子傢伙給治服了。
這不是笑話嘛!
那個大肚子傢伙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很積極配合警方,把他的貨全部開箱。
就在警方開始驗那個大肚子的貨時,袁飛的十三輛車頭到了。
看着那些集裝箱被吊到車頭後掛上,楚佑霖知道如果這時再不出手,那麼袁飛他們就要溜了。
於是楚佑霖大步走過來,高聲叫道:“袁董,好巧啊。”
袁飛看到楚佑霖的出現,當場就有點暈,他對鄧海傑說:“這傢伙來者不善,如果他想搗亂,一會找機會做掉他。”
陰冷的聲調,袁飛下了狠心,不管幹掉楚佑霖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都不能讓楚佑霖破壞今天的事。
“你怎麼在這裡?”袁飛依舊平靜。
楚佑霖也只是淡然一笑:“我接到消息,說是有運來了幾百斤毒品,這種事我得好好查一下。”
故意很大聲,楚佑霖就是要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警方的線報可以出現了一點誤差,因爲他們剛好查完那個大肚子的集裝箱,裡面全是電子設備的組裝部件,手續齊全,沒有查出其他的。
忽然聽到楚佑霖在這邊大叫着什麼毒品,警方帶隊的是個英姿颯爽的女警。
她一聲令下,所有的警員又把袁飛給圍了起來。
袁飛知道楚佑霖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只是沒有想到他楚佑霖還有這麼一手。
“開箱,驗貨!”那個帶隊的女警聲音清脆,但很威嚴。
楚佑霖湊過來:“好好驗,說不定這裡面藏着你們要查的東西。”
“我們這裡全是洋酒,可以隨便驗。”鄧海傑說。
那個女警看了一眼楚佑霖:“你老實一點,給我站好,查出違禁品,連你一起抓走。”
“我就是一個夜觀海景的良民,你抓我幹嘛。”只要不是和蘇詩茗打交道,其他女人在他眼裡都差不多,他能做到輕鬆自如。
那個帶隊女警有一雙好看的眼睛:“良民?夜觀海景!你逗我呢!”
“愛信不信!”楚佑霖萬分肯定,這次肯定能查出來一些東西,這下袁飛就跑不了啦。
什麼開戰,什麼過招……玩的不就是個腦子嘛!
實在不行就用拳頭解決!
驗了一遍,警員陸續來報告,都說沒有發現什麼。
袁飛小有得意,鄧海傑面無表情,楚佑霖卻胸有成竹:“沒有東西,那不可能。”
說着,楚佑霖便走向最近的一個集裝箱,拿起一瓶標示爲68年的拉菲:“68年的,這可是好酒。可是這瓶底的日期有點不對啊!”
袁飛的臉開始變色,但他沒有說話,鄧海傑出面:“楚佑霖,我可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裡無於取鬧,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合作關係。”
那個帶隊的女警對楚佑霖似乎也有一些不滿。
楚佑霖對別人的眼光還有語氣統統不在乎,他們在觀察着袁飛的表情。
“這酒裡有貓膩。”楚佑霖左手舉起那瓶紅酒,輕輕一握。
“砰!”一聲響後,瓶子在他手中碎掉,紅酒在他手上滴滴嗒嗒。
楚佑霖嘴角動了動,然手攤開手,掌心中赫然多了一個紅色的塑料小包:“這是什麼?袁飛,你的手段果然高明,用紅色的密封小包,偷運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本應順利接貨,不料橫生枝節,袁飛的陰謀已然敗露,紅酒中的小包裡裝的就是毒品。
狡辯是沒有用的,事實就在面前,袁飛後退一步:“海傑,撤!”
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袁飛和鄧海傑以及開着車頭過來的十幾個人,倒是沒有慌亂,他們幾乎是同時掏出了槍。
楚佑霖隨手伸進那個女警的腰裡,女警驚呼聲尚未出口,她的配槍就已經到了楚佑霖手裡。
港口明亮的燈光中,只見楚佑霖一串嫺熟而優美的動作,如輕風流雲:“袁飛,你果然是個毒梟,我打斷你的腿。”楚佑霖沒有想要袁飛的命,這麼讓他死了,那也太便宜他啦。
扣動扳機,卻見一個小弟擋在了袁飛的身後。
那顆本應擊中袁飛腰彎的子彈,被那個小弟擋了下來,戰機稍縱即逝。
一羣窮兇極惡的亡命徒與警方展開了槍戰。
光影交織如同一張漫天大網,港口碼頭人影奔走,一瞬間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