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楚佑霖做出這個決定,並非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他深思之後的打算。
昨天在郊外和蘇詩茗看星星的時候,她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他就想到了這麼一條路。
基於三方面的考慮。
第一,打好將來爲兄弟報仇的基礎。第二,在南陵站穩腳根。第三,袁鵬那小子總是叫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混混來找麻煩,如果在道上有一席之地,那麼袁鵬就不敢亂來了。
當然了,對付袁鵬有一勞永逸的辦法,楚佑霖不怕惹出事。
但是出事之後,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他不能不考慮,首先會讓李老難做,其次會給蘇詩茗引來更多的麻煩。
所以,在當前情況下,楚佑霖的決定是最明智的。
南陵大學做爲華國四大高校學府之一,也非浪得虛名,楚佑霖被學校內的景色吸引,不免羨慕起大學生活。
沒有上過大學,是楚佑霖的一大缺憾。
“站住!”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楚佑霖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人是戚雪:“你怎麼知道我來啦!”
“你和周主任聊天,我們系的系花看到了,在那裡大肆說個不停,我一聽就知道是你,不會是別人。好啊,你過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就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拋棄糟糠的渣男。”
戚雪一手叉在腰裡,直定定的看着楚佑霖。
“嘿嘿,隨你怎麼說。你們的系花都說什麼了,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楚佑霖有點不解。
“她說周主任辦公室裡來了一個超級大帥哥,比明星還有型,我一聽除了你也沒別人帥到鬼神莫測讓人一見傾心、欲罷不能、神魂顛倒……”
“你給我停吧,我真搞不懂,你在什麼地方存了這麼多詞。不過你們的系花還是挺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我帥氣無邊風騷無限。”楚佑霖說轉身要走。
被戚雪一把拉住:“還沒和我說你爲什麼來?”
楚佑霖扭頭:“我來找周主任打聽一些事情,哥要上道了。”
“上道!”戚雪忽閃着眼睛,沒有搞明白是幾個意思:“你要上什麼道?”
“就是去道上混。”
“好啊,你來南陵學壞了,看我告訴我外公,就說你不務正業,要去當混混。”戚雪剛說完,一個清秀的男生跑過來。
那個男生明顯對戚雪有意思:“小雪,這就是你說的佑霖哥吧?聞名不如見面,果然儀表堂堂、霸氣無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男生沒有說完,楚佑霖就笑了:“小雪,他可是你的翻版,我看你們挺合適的。”
“佑霖哥,我叫鄧小杰,你果然慧眼識珠!”
“哼,佑霖哥是你叫的嗎?你走開啦,就是慧眼識‘豬’,你本來就是豬。”戚雪不想搭理鄧小杰。
鄧小杰也是個碎嘴:“是會發光的明珠,不是吃了睡醒了吃的肥豬。”
楚佑霖肚子都笑疼了,趁着戚雪和鄧小杰打嘴仗的機會溜之大吉。
要想加入飛魚黨,第一步就是先混進去,凡事都是頭三腳難踢,飛魚黨從來不亂招人。
楚佑霖從南陵大學出來,直接趕往飛魚黨總部,想找個機會。
飛魚黨總部其實就是一個別墅,小巧別緻的那種,應該也是那個施文琪的家,一個幫派最多也只能如此,他們總不能掛牌營業吧。
別墅很安靜,沒人進出。
楚佑霖在對面一家小餐館裡坐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看出來什麼機會,心想:現在果然進步了,想要進幫派還要找門路,不似古時隨便就能落草爲寇。
“哎,借個火。”
冷不丁肩膀被拍了一下,剛好拍到昨天受傷的部位,楚佑霖本能反手扣住那人的腕,手力一扭,那人就啊啊大叫起來。
“臥槽,不就是借個火嗎?你火氣這麼大啊!”那個人半跪在地上,疼得噝噝倒吸涼氣。
楚佑霖鬆開那人,掏出打火機扔過去,那人接過去一把將打火機摔在地上:“老子不用嗟來之火。你倒底是什麼人,敢在我們飛魚黨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是飛魚黨的人?”楚佑霖的火機被摔,本想要發火,沒想到眼前這位四方大臉的糙漢居然自報家門,這可是天賜良機。
那人氣焰頗爲囂張:“哼,怕了吧。”
楚佑霖怕的人,還沒有出世呢,不過可以利用一下眼前這個傢伙,說不定就能打入飛魚黨了。
“兄弟,過來一起坐,把我的打火機撿起來,兩塊錢一個呢。我可不比你們飛魚黨,個個腰纏萬貫,能省兩塊是兩塊。我看兄弟你……儀表堂堂、霸氣無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想交你這個朋友。”
楚佑霖把鄧小杰那一套又搬了出來,把這個糙漢小小吹捧一番,漢子果然眉開眼笑,彎腰撿起打火機,順手又遞給楚佑霖一根菸。
“兄弟,你口才真好,不過說的也是實情。”漢子親手爲楚佑霖點着煙:“我叫馬大海,是飛魚黨的人,腰裡沒有萬貫,倒是屁股後面掛了一卡車的債。”
“那你和施大小姐熟嗎?我也想加入飛魚黨,想見見施大小姐。”楚佑霖直接開口。
見馬大海四下看個不停,馬上明白這傢伙是在找酒杯呢。
“老闆,再來一瓶好酒,還要一個大杯。”楚佑霖喊了一聲。
馬大海開心的像春花:“這幾天沒錢,還好和老闆熟,能賒賬……”
老闆過來,重重將一瓶酒礅在馬大海的面前:“你丫還知道欠我錢啊,你在我這裡白吃白喝都半年了,什麼時候把賬給我結一下。”
“快了,快了,有錢就結賬!我馬大海一言九鼎,十年之內如果不還你這一千塊錢,我就讓你跟我姓。”馬大海大嘴一咧,扭開瓶蓋,咕咚咕咚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老闆拍了一下馬大海的頭:“我跟你姓!你跟我姓還差不多。”
“我跟你姓,不就是一個姓了嗎?也就等於你跟我姓一樣!”馬大海說完,仰頭把酒喝光,打了個嗝,伸着脖子湊到楚佑霖面前:“對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