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轉身,手裡多了一罐啤酒,她眸光閃動:“我是應該知道,還是應該不知道?”
眼前的戚雪有多圓滑,可想而知。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楚佑霖說。
戚雪嘴角上揚,微微笑道:“都死人啦,看來不是什麼好事,我還是選擇不知道吧。”
對於戚雪的回答,楚佑霖居然沒有再接着朝下問。
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與杜家是不是有生意上的往來?”
“這個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沒有。”戚雪拉開啤酒,遞到了楚佑霖手裡:“你好不容易來一次,能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嗎?”
看着戚雪那雙純清的眸子,楚佑霖恍然:“小雪,你知道,我對待那些與毒品有關的人的手段……”
“決不留情。”戚雪補充道:“正因爲我知道,所以我纔對我們青龍幫的人一再強調,不許任何人將手伸向毒品。”
說着,戚雪在楚佑霖身邊坐下來,像他還沒有認識蘇詩茗之前那樣,很隨意靠在他的肩上。
“我好像說過,上次是最後一次依靠你了。可是……佑霖哥,你知道嗎?你那雙眼睛對我來說是就是種入我體內的蠱,讓我欲罷不能。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忘了你?”
戚雪很瞭解楚佑霖的爲人,因此總是能輕而易舉攻入他的心。
“小雪,現在不要說這些,我過來是問你一件事。”楚佑霖內心很矛盾,他不是霸道總裁,不可能對戚雪做到決然斷情。
戚雪擡頭,眸光中是一線無助:“你問吧?”
“杜成被人暗殺,是國際殺手組織的人動的手,我問你,殺手是不是你請的?”
戚雪猛然坐直身體,很奇怪的看着楚佑霖:“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啊?”
“是不懂,還是不敢說真話?”楚佑霖雙眼微眯,斂盡眼底精光。
“我們青龍幫與杜家沒有什麼交往,杜成的死更與我們沒有關係,你想多了。”戚雪否認:“佑霖哥,雖然你不滿意我現在的樣子,覺得我當了青龍幫的老大就是墮落了,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從沒有做過壞事。你應該給我一點信任,畢竟我是你的妹妹,對不對?”
一股冷氣在楚佑霖背上散開,直達他的心底,眼前的小雪以然不是從前的她。
她的城府是如此深,讓楚佑霖不敢恭維:“你做過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楚佑霖起身:“就好到這裡。”
楚佑霖總是對戚雪抱有一絲希望,可是每一次他來見戚雪,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希望在一點點熄滅。
看着楚佑霖離去的背影,戚雪面無表情,剛纔的親膩都是她刻意的僞裝。
“看來這一招對他不太靈了。”戚雪心想。
“出來吧。”戚雪說。
客廳一側的門應聲而開,走出一個高鼻深眼的男人。
“坐吧,剛纔我與楚佑霖的對話你聽到了。那個人就是楚佑霖,在南陵快成霸王了。”戚雪說。
這個男人來自中東,他沒有固定的名字,來華國他的護照上的名字是易卜拉欣,這樣的名字在中東很常見,像華國的小明一樣。
與易卜拉欣同來華國的還有一個人,他在幾天前擊將一顆子彈射穿了杜成的腦袋。
他們同樣是來自同一個殺手組織。
“我看到楚佑霖了。”易卜拉欣的華國語有些生硬:“你是想讓我也殺了他嗎?不過他在南陵的名聲很大,我們出價不會低的。”
“不,我不殺楚佑霖,你的目標是他身邊的女人……”
誰也不會想到,戚雪已經打算對蘇詩茗動手了。
又過了幾天,楚佑霖突然接到廖妮的電話,說是青龍幫製毒的實驗室已然轉移,目標消失了。
這就是楚佑霖一直猶豫帶來的結果,有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知道了,小雪對我們有了戒心,她的城府也是越來越深。不過我們總會有辦法對付她的,只要再找到一點線索,我就親自出面。”楚佑霖下定決心要動手了。
“我會隨時和你保持關係。”廖妮掛了電話。
楚佑霖想了一會兒:“只要她還在南陵,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蘇詩茗接過楚佑霖的手機,放在一旁:“老公,我覺得你現在都成南陵的市長大人了。什麼事都要你管,你想過沒有,也許是我們誤會了小雪,也許……”
“沒有也許,小雪現在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我每次都見她,她都裝出一副蠢萌的模樣,我都替她尷尬。”
蘇詩茗眨着眼睛:“她是怎麼裝的。”蘇詩茗身子輕輕一歪,靠在楚佑霖的身上,雙臂環過他的脖子:“是這樣嗎?”
每當蘇詩茗這樣,楚佑霖丹田都會升騰起一股無名業火。
“小妖精,又勾引我。”楚佑霖的眼中已滿是熾烈。
蘇詩茗咯咯笑着朝後一縮:“怎麼啦,你不會又想做壞事了吧,現在可不行。”
嘴上說着不行,可是蘇詩茗的眼中卻是赤光光的邀請。
楚佑霖一把抱起蘇詩茗,大步走向臥室。
“你放我下來,我是在逗你呢。”蘇詩茗扭動,但不是掙扎。
楚佑霖的確是將他放了下來,卻是將她放在了牀上:“我們都有好幾天沒有親密互動了,你應該盡一下妻子的義務。”
“我不要,我不要……”蘇詩茗欲迎還拒,其實剛開始得知懷了寶寶的時候,對於互動之事還有很大的顧慮。
爲此蘇詩茗還特意諮詢過醫生,醫生說只要注意別擠壓肚子,並不影響夫妻互動。
所以,蘇詩茗與楚佑霖就無師無通,發現了很多新奇的姿勢。
“不要……”楚佑霖欺身過來,雙臂將蘇詩茗護在中間:“現在你說了不算,你要做我的滅火器。”
“嘿嘿,你纔是我的滅火器。”蘇詩茗未塗脣彩的雙脣像一朵初綻的花。
楚佑霖低頭,長驅直入霸佔了她口中所有的神經。
“唔……”蘇詩茗混沌不清:“你總是……呼……總是這樣,屬炮仗的一點火就着。”
蘇詩茗凌亂了,她沉浸在無邊的無法言明的快樂之中,在這種時候,她知道做爲一個女人的全部幸福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