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誰啊?”楊玲問。
蘇詩茗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蘇詩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其實不是對自己的感覺,而是對楚佑霖的想法。
楚佑霖現在真的是站在浪尖之上,都到了老家,而且這次回來,只對幾個人說起過,然而還是有這麼多人一路跟了過來。
“你們兩個做好頭髮就快些回去吧,剛纔你們得罪了魁哥,他在鄉里可是一霸,沒人敢惹的。”美髮店的女人好意提醒。
蘇詩茗並不擔心什麼魁哥,一個鄉里的混混,畢竟沒有見過世面,像他們那種人,剛纔差不多已經鎮住他們了。
讓蘇詩茗放心不下的是劉文秀。
做完頭髮,蘇詩茗與楊玲一同回到村裡。
現在兩個人都是楚家的媳婦兒。
蘇詩茗感到幸福,而楊玲的體會要比她更深一些。
原本以爲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還能嫁給楚佑方,所以楊玲更珍惜這份遲來的愛。
雖然剛剛嫁進楚家,但楚家裡裡外外的事,楊玲幾乎全都霸佔了,這讓楚母萬分欣慰。
起開始還有一些顧慮,畢竟楊玲帶着一個娃娃,看到楊玲這麼上心,而且和兒子的感情也相當好,她也就不再多想。
回到家裡,楊玲又開始忙起來,蘇詩茗懷了孩子,就是想插手做點事,楚家人也會馬上接手。
所以蘇詩茗現在就是楚家全體保護的人。
無事可做,而且楚佑霖居然不在家。
“小月,你大哥呢?”蘇詩茗問。
楚月正坐在院門前拔雞毛,自打蘇詩茗回來之後,先殺豬,然後每天都殺雞。
就是在市裡,也沒有他們家的小日子過的滋潤。
“我哥和楊叔去村東了,他們商量着要開發村裡的茶葉。我也不太懂,他們做的是大生意。”楚月說。
蘇詩茗半倚在門邊,看着楚月一手的毛,於是她蹲下來,剛一伸手就被楚月給推開了。
“嫂子,你千萬不要動手。要是讓媽看到你幹活,又要訓我了。”楚月最是護着蘇詩茗。
蘇詩茗訕訕收手:“我沒那麼金貴。”
“你要是想做事,去和媽說,如果媽同意你下手,我當然沒意見。昨天媽親口對我說,要是我敢讓你做事,她就不讓我吃飯。”楚月一邊說一邊笑:“嫁到我們家,真的很好,我的相中我哥和我弟了。”
“哎,又胡說。”這時楊玲也出來了:“讓人家聽到你說這種話,肯定會笑話你的。”
此時陽光溫暖,三個女生在門口,簡直就是一幅靜態寫生,美極了。
“過幾天,你和我哥就要走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再回來,所以這幾天就安心一些。”楚月真的有些捨不得蘇詩茗。
在她的眼裡,蘇詩茗即是嫂子,又像姐妹。
過了一小會兒,蘇詩茗沒有說話,她不時擡頭看一下村子東頭的路口,在等楚佑霖回來。
她要和他說那個劉文秀的事。
楚佑霖回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多,他這次回來,起先就是想回來看看,然後就回去。
但是回來之後,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自己的老家與幾年前並無區別,外面的世界一天一個樣,打着滾變個不停,老家的經濟狀況卻並沒有改善。
於是楚佑霖就想着爲老家做些事情。
和楊玲她爸一商量,自然得到楊玲她爸的同意。
於是兩個人就一起去看了看地方,打算在村東頭的一片空地上建一個茶葉加工廠。
在楚佑霖的老家,自古以來就以茶葉聞名,這也是楚佑霖多年來不喜歡紅酒和咖啡,唯獨對茶情有獨衷的原因之一,這裡麪包含着一縷思鄉之情。
爲老家做點事,這再正常不過,楚佑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牛。
不管一個人在外面有多大的成就,一旦回到生養自己的故園,都會感到自己還是當年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楚佑霖決定讓弟弟管理未來的茶葉加工廠,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重要的是弟弟年輕,做事有衝勁。
所以這個決定非常正確。
當然了,建一個茶葉加工廠,不比楚佑霖在南陵建機場,用不了多長時間。
沒有那麼多規矩,也沒有那麼多顧慮,與楊玲她爸商量了一番,楚佑霖就決定馬上投入。
至於投多少錢,沒有說準。
楚佑霖對弟弟說:“到時看看能用多少吧,我覺得一個茶葉加工廠,也不需要太多的錢。等我回南陵,馬上給你匯過來一些。”
“哥,不用了,你給咱家的四千萬,足夠了。哪能用那麼多錢啊。”
楚爸也說:“佑霖,你現在有錢,但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過來的,所以別大手大腳。”
父母一輩子省吃儉用慣了,他們的話是對生活的感悟。
生活無常,總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要是手裡沒有錢,一旦出了事,那就是哭天不應喊地不靈。
楚佑霖沒有那樣的想法,但是他也沒有反駁老爸的話。
吃過午飯後,蘇詩茗與楚佑霖單獨在一起,蘇詩茗就把上午在鄉里遇到的劉文秀與楚佑霖說了一下。
楚佑霖聽完,並沒有吃驚。
“你認識那個人嗎?”蘇詩茗問。
楚佑霖點了點頭,說道:“我認識他,早在四年前我就認識他了。”
“那他是什麼意思啊?”蘇詩茗總是隱隱感到不安。
又說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是來找麻煩的。”楚佑霖說:“四年前,我去南非執行一個任務。沒想到,我的目標身邊有一個身手極高的傢伙,他就是劉文秀。”
“啊!”蘇詩茗的擔心得到的證實:“怎麼這麼多的事情啊!”
楚佑霖扶額想了一小會兒:“劉文秀那種人,是錢拼命的傢伙,他不會無故出現。這次他來這裡,多半是受了別人的錢財。”
“老公,我現在越來越後悔,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纏着你,讓你帶我回老家,出了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蘇詩茗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