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雖然說伊洛娜只是一個工具,但是這個女人的性情太古怪,還是多瞭解一些比較好,別讓她亂了自己的計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少不了勾心鬥角,這是命定的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楚佑霖不怕爾虞我詐,因爲他只是一個從京城過來的混混。
在這場不大不小的雪中,楚佑霖開車駛出了伊洛娜的大門,他不知道,此時金毛和金順正在爲他的事而糾結。
小旅館內。
金毛對金順說:“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應該和霖哥說一下。”
“我也認爲有人想找霖哥的麻煩,只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得罪不起那些人。”金順說着,還摸了一下屁股,想起被匕首頂着屁股的感覺,還心有餘悸。
“我們怎麼辦,萬一那幾個人暗算霖哥,我們豈不是對不起霖哥嗎?”
“還是再等等吧。”
金毛和金順,倒是一心爲楚佑霖着想,只是他們太過膽小,最終決定暫時不說。
他們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楚佑霖開車真的遇到了麻煩。
渾木河鎮本來就不大,一共不過六條大街,東西四條,南北兩條。
楚佑霖開車駛過一個拐角,迎面便亮起刺眼的燈光,那是一輛車的大燈開了遠光。
這樣的人非常可惡,大晚上用燈光刺別人的眼睛。
只是覺得對方可惡,楚佑霖並沒有多想。
然而就在楚佑霖想要錯開的時候,路中間突然又亮起了兩盞大燈。
緊接着後面也駛來了兩輛車。
楚佑霖意識到,自己被盯上了,前後都有車,讓他進退無路。
索性停下車,看這幾個人有什麼能耐。
不出楚佑霖的所料,就在他剛剛停下車,那四輛堵着他的車的車門就打開了。
前面跳出來六個男人,後面同樣也是六個。
這十二個人個個手裡提着鋼管。
“真的要打架啊!”楚佑霖心想,但他並沒有害怕,相反還有一縷難言的興奮。
這麼小的事情,楚佑霖有一萬分的把握能搞定。
別人都下車了,自己也下車吧。
只是楚佑霖手裡沒有東西,因此只能空手和他們打了。
“你們是什麼人?”楚佑霖想要確定一下對方的來頭。
十二個人裡,其中一個最胖的男人站出來,對楚佑霖說:“我們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問。”
“那我不問了,你們讓開,好狗不擋道。”楚佑霖也不客氣,直接把對手說成了狗。
要知道,他楚佑霖面對的是十二個手持鋼管的男人。
“你小子很牛。”那個胖子這樣說。
楚佑霖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小頭目。
“大哥,別和他羅嗦。”
“對,直接削他吧。”
“這天都下雪了,我們搞定這小子,回家抱老婆。”
“不能陪他在這裡扯王八犢子。”
“……”
這幾個人你一言他一語,都想快點搞定楚佑霖,倒是一口標準的北境方言。
“我初來乍到,如果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大家,還望大家海涵。都是男人,別用陰招,就算是你們想打我,我一個人也打不過你們十幾個,但總得讓我知道爲什麼吧?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可不想挨冤枉打。”
楚佑霖並沒有特別霸氣,眼前這十幾個人雖然很有氣勢,但楚佑霖還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要是真的打起來,楚佑霖自然能搞定他們。
不過,在不同的環境中,有些事可爲,有些事不可爲。
懂得權衡的人,才能成就大事。
楚佑霖並不認爲自己來這邊是做大事,他只是想早些完成的自己的任務。
要想完成任務,那麼就不能鋒芒太勝。
“你小子說的也有道理,看你細皮嫩肉的書生樣,我胖哥也不忍心對你動手。但拿人錢財給人消災,今天這頓打,你是逃不掉的,我告訴你捱打的原因。”說到這裡,胖哥微微停了一下,憋足了氣場:“離女人遠點,有些女人不是你能碰的,動了心思也要捱打。”
楚佑霖是聰明人,話說到這份兒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胖哥所說的女人就是伊洛娜。
“我明白了,但我也有一句話要對告訴你們,十五分鐘前,我就是那個女人的保鏢了。正如你所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身爲男人就要說話算話,你們要打就來吧,只要還給我留一口氣,我就不會把自己說過的話再坐回去。”
楚佑霖說的很有氣勢,但他也明白,今天這頓打,是必須要挨的。
“我很欣賞你,那你就準備捱打吧。”胖哥說着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狠狠打。”
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就算是打死幾個人,還真不會引發什麼大的風波,因此這裡的地下勢力很猖獗。
楚佑霖雙手抱頭,沒有打算還手。
只要他們不下黑手,那就挨他們一頓打。
шшш_tt kan_¢ Ο
假如楚佑霖真的把他們搞定,那麼勢必會引發更多的人的注意,忍一時只爲成就自己。
這樣的例子古往今來屢見不鮮,勾踐臥薪嚐膽,韓信胯下之辱……
“都留神些,別打死他。”胖哥沒有出手,但也不讓小弟們下黑手。
於是那十一個小弟,雖然掄起了鋼管,卻沒有用十成力氣。
儘管是這樣,一通亂打之後,楚佑霖也被打的鼻青臉腫。
不得不說,捱打的滋味不好受,楚佑霖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頭上好像流血了,一張臉脹得難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
但楚佑霖並沒有因此嘴軟:“胖哥,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等兄弟我混出名堂,要請你好好撮一頓,多謝你手下留情。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我答應別人當保鏢,就一定不會放棄。”
“隨你吧。”胖哥頭也不回,帶着小弟們走了。
二十分鐘之後,胖哥出現在兀爾烈顏的書房中。
剛纔打楚佑霖時的威風,此刻全然不見,他雙手垂於大腿兩側,恭順的如同一條狗。
“胖哥,你說楚佑霖不鬆口?”兀爾烈顏坐着,頭也未擡,但他的口氣卻是十分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