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出去之後。
袁飛藉着再次爲蘇詩茗倒香檳的時候,狼子野心顯示了出來,剛剛倒了一點,袁飛就放下瓶子,一把抓起了蘇詩茗的手。
像是被電流擊中,蘇詩茗哆嗦了一下,就想把手抽回來,可是袁飛力氣大,一任蘇詩茗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你鬆手,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詩茗的臉紅了,是因爲她心裡太噁心,想手撕了袁飛。
不過袁飛只是拽着蘇詩茗的手,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雙眼定定的看着蘇詩茗,想要裝出深情的樣子,卻怎麼也裝的不像。
“袁飛,你聽到沒有,鬆手。”蘇詩茗經過短暫的心慌,此時已經沉靜下來,她抱定了一下決定,就算是拼個你死我活,也不會讓袁飛佔到便宜。
“詩茗,以前我沒有機會,今天我有話要對你說。”袁飛擺出誠肯的樣子,一臉的肯求:“先前有楚佑霖在你身邊,我不能表達我心中如江水般地滔滔愛意,現在不同啦,楚佑霖是個劈腿男,他這麼對你,我身爲堂堂七寸男兒,不對,是七尺男兒又怎麼能看你落能如此下場,你溫柔漂亮,是我夢寐難求的女子,你相信我,我一定對你的好的。”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蘇詩茗纔不會信他,袁飛這傢伙就是一個虛僞的貨色,他在那裡嘰嘰歪歪,蘇詩茗想抽他兩耳光。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效果也不一樣。
要是楚佑霖對她這麼煽情,蘇詩茗肯定又要融化在他懷裡了,但是面對袁飛,她雖然有感覺,但是是那種截然相反的感覺,想吐,想轉身離開。
不過蘇詩茗在此時,她患得患失的心裡突然又想到,楚佑霖之所以關機,可能並不是因爲生自己的氣,而是他不得不關,也不知道他在執行什麼樣危險的任務,自己非但幫不上他的忙,還在這裡怪他。
啊啊啊!
“都是我不好,我惹楚佑霖生氣了。”蘇詩茗在心裡這樣想。
眼下不是蘇詩茗亂想的機會,她的手還被袁飛握着呢:“你別說這些,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生。”蘇詩茗一臉正色。
袁飛愣怔一下:“你這是不接受我嗎?難道我不夠優秀嗎?”
“不是,不是。”蘇詩茗連連否認,她說:“你別看我和楚佑霖交往了一段時間,也別看他住在我的家裡,但是我們兩個涇渭分明,他住客臥,我住主臥,從來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這麼說,當然是假話了,蘇詩茗自己都想笑,想到楚佑霖每次猴急的樣子,她心裡就能蕩起無邊的幸福感,不過說假話是爲了向袁飛證明自己不是個隨便的女生。
好像力度還不夠,蘇詩茗又接着說:“不但沒有住在一起,而且我和楚佑霖之間還有一條明文規定,就是他不許拉我的手,我超級討厭別人拽着我的手,一個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哼哼嘰嘰像個女人似的,我不喜歡。”
呃!?
袁飛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感情蘇詩茗還是一朵未被楚佑霖採摘過的花朵,媽媽咪呀,怪不得楚佑霖對蘇詩茗如此放不下,這裡面有貓膩嘛。
知道蘇詩茗不喜歡被別人拽着手,於是袁飛就輕開了他的手,對蘇詩茗說:“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我太唐突了。”
蘇詩茗還以爲袁飛有多可怕,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只要動一點小小的心思,就能讓他聽話。
女人的魅力永遠都很神奇,蘇詩茗也是在這時才意識到,原來楚佑霖說她是個小魔鬼是有道理的。
“不是你太唐突,是我的爲人太過正派,我認爲女人與男人之間,必須先有婚姻,之後纔能有更回親密的舉動。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做到這一點,那就說明他愛的不夠深,我對那種輕浮的男人深痛惡絕,沒有一絲好感。”
蘇詩茗一身凜然正氣,還真給袁飛唬住了。
“我以後不會亂來了,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袁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一直覺得不對勁,他總是感到彆扭,因爲他不是那樣的人。
低三下四,永遠不是袁飛作事的風格,他十六歲入道,第一月就從邊境偷運過來十公斤毒品,還親手殺了一個試圖背叛組織的人,一下到現在,他都沒有真正的求過別人。
以爲哪怕是爲了愛情,他也不會低下自己的頭,但是今天他低頭了,他認爲這不是向蘇詩茗低頭,而是暫時向楚佑霖低頭。
此刻的隱忍,就是日後的爆發,袁飛要看到楚佑霖一蹶不振,讓他再也擡不起頭,永遠被自己踩在腳下。
爲了這個目標,袁飛願意付出一點代價,不就是尊重蘇詩茗嗎?這一點並不難做到!
“我以後不會亂來了。”袁飛說。
蘇詩茗點頭微笑,心道好險,要不是自己機靈,今天這事還真不好收場。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楚佑霖快點開機,早些回來,不然時間長了,袁飛萬一識破自己那就完蛋啦。
去買橙汁的小宋回來了,她是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就怕袁飛對蘇詩茗不利,看到兩人相安無事,小宋輕了一口長氣。
這時袁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的手機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因此每一個電話都至關重要。
袁飛看了一眼手機,站起說:“我去接個電話。”
來到外面,接通電話,電話是跟蹤楚佑霖的人打過來的:“老大,楚佑霖與一個長臉傢伙開車離開了南陵,在雨林這邊的明水縣城停了停,之後他們兩個就不見了。”
“什麼?”袁飛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媽的,你怎麼現在才報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我想着還能找到他們兩個,但是我跟丟了。”那個跟蹤的人說。
“不用再跟了,他們一定是潛入雨林了,想給打我一個措手不及。”袁飛嘴角微動,兩隻眼睛也眯了起來:“楚佑霖,你這是自投羅網,我要讓舊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