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意思。你把這件事辦成,我也就能在兄弟們面前宣佈,讓你接手一個場子了,現在你一個月能拿三千塊,如果你管理一個場子,光是一個月的提成最低也有十萬。”
韓小寶在城南幫混了兩年多,一直都是底層的小弟,遇到事當炮灰,出力不討好,一不小心還要被別人擠兌,此時聽了南霸天開出的條件,他不可能不動心。
環境決定了一個人的追求,身爲一個低層混混,如果說他的夢想是當總統,那隻能說他喪心病狂。
韓小寶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能像南霸天這樣,管理整個城南幫。但是他想像戰哥那樣,打理一個場子,能支喚手下的小弟,而且還有那麼高的提成,這就是他的夢想。
南霸天給他的承諾打動了他,他無比誠肯忠心的像一條狗:“天哥,我一定心力而爲,不讓你失望。”
“好,你去吧,到財務支十萬塊錢,辦事就需要錢,不要太小家子氣。我等你的好消息,這是爲你好,也是爲了孫子涵好。”南霸天擺手讓韓小寶出去。
南霸天沒有想對任何人好,他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對付楚佑霖,第一步就是要把孫子涵拉攏過來,從而瓦解楚佑霖的實力。
韓小寶出去之後,南霸天摘下眼鏡,喃喃重複着一句楚佑霖第一次見他時說過的話:“是敵非友!”
……
楚佑霖今天一早醒來,就接到了施文琪催命般的電話。
“佑霖,你快點來我家,出大事了。”施文琪在電話那邊幾乎是吼出來這句話的。
楚佑霖沒有大意,他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南霸天對飛魚黨動手了。
“詩茗,我要去文琪那邊一趟。”楚佑霖低頭在身邊的蘇詩茗脣上吻了一下。
“你去吧,我不吃醋。”蘇詩茗溫柔似水,愛情改變了她,同樣也融化了她,她願意在楚佑霖面前一生都如此溫柔,因爲這樣的清晨,這樣的吻,就是幸福的全部真諦。
楚佑霖不知道飛魚黨那邊發生了什麼,她不敢怠慢,開車向施文琪的別墅駛去。
此時,在施文琪的家門前圍滿了人,有肩扛攝影機的男人,有手拿話筒的女人……
萬陽帶着十幾個小弟守在門口,他像一尊鐵塔:“我說你們不要糾纏了,我們家大小姐不是娛樂明星,也不想做網紅,你們還是去採訪那些想出名的人吧。”
“陽光燦爛的清晨裡,我懷着一顆不曾被世塵玷污的赤子之心,對你們這些八卦記者良言相勸。茫茫人海相知是緣,芸芸衆生相認是份,你們這些吃飽撐的沒事做的傢伙,能不能放下手中如同驢鞭似的黑話筒回頭是岸,這個世界需要一點清靜,你們不要再擠啦。”郭義的特長,就是能扯一堆。
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讓記者們的熱情稍減,舉着話筒朝前擠。
“我們就是想問一下,飛魚黨打擊城南幫,這是南陵幫派要火拼的前奏嗎?”
“對城幫動手,飛魚黨受到警方的保護,請問飛魚黨是不是與警方簽了約?”
“請問飛魚黨對城南幫大肆出手,是不是因爲城南幫與三年前飛魚黨的老大所出的意外有關?飛魚黨是不是藉機在復仇?”
記者們的奇葩問題像轟炸機,把萬陽他們三個炸的頭暈腦漲,老三黨一彪站出來,振臂雷霆怒吼:“誰他媽再瞎幾巴亂問,我幹他八代先人。”
呃!?
喧囂聲立止,黨一彪一鳴驚人,誰還能比他更牛。
楚佑霖就是在這時開車來到施文琪的大門前,看到這麼多的記者,他馬上明白這是怎麼一會事了。
肯定是昨天對付城南幫,把飛魚黨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飛魚黨不過也是一個幫派,從來沒有被記者圍攻過,應對這類事情當然有些力不從心。
於是楚佑霖翩然下車,分開那些都怕被黨一彪幹了先人的記者,走到衆人面前。
“怎麼這麼安靜?你們不是要問問題嗎?”楚佑霖有點鬱悶,大家都不說話,這可不像是記者的作風,他們恨不得能把採訪的對像祖墳都刨出來,這纔是他們的職業準則。
萬陽在楚佑霖身後,小聲對他說:“他們被三弟罵了,誰再亂問,就要乾了人家的先人。”
楚佑霖差點笑出來:“也就只有一彪有這樣的豪情了。”
看看尷尬氣氛差不多過了,記者們又開始活躍起來,大不了不招惹黨一彪就是了。
“大家不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我會總結一下,一起回答大家。”楚佑霖說。
於是記者又將各自關心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什麼飛魚黨是不是正認的使者,什麼城南幫會不會向魚黨下戰書……
所有的問題一大堆,楚佑霖以手支頤想了一小會兒,之後回答:“對不起,關於大家問也,我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就算是總結後的答案,楚佑霖說完轉身進了別墅。
把這裡的亂子重新交給萬陽他們,而他則一身清爽走進別墅。
施文琪在客廳中踱來踱去,她以爲只是與城南幫之間的事,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招來這麼多的記者。
“怎麼辦?怎麼辦?”施文琪只是怕樹大招風,可以打擊城南幫,但是在南陵還有一個青龍幫壓在她的頭上。
要是青龍幫出手打壓飛魚黨,那可夠飛魚黨喝上一壺的。
孫子涵也是沒有辦法,這種超大規模的記者羣攻,他也沒有經歷過。
“現在幫派都這麼慫了嗎?那些狗仔記者都不怕我們,真是日了狗。”孫子涵斜坐在沙發上,嘴裡唸唸有詞。
楚佑霖進來,施文琪和孫子涵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霖哥,你可來了,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纔好?”
“你們這是在擔心什麼,有記者來是好事,說明我們有影響力了。這樣的機會,多少人盼都盼不來,你們還皺眉頭,我們出名啦。不對,是你們出名啦!”楚佑霖沒有一點沮喪之色,他總是能從另一個角度都思考和看待問題,這是他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