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李雨菲拽住我不放,我撓了撓眉心覺得有些麻煩。蘇米走過來拉開李雨菲的手,語氣惱火:“你們處心積慮想害小流,現在又要她來救你,你不覺得矛盾嗎?”
“我,我錯了……”李雨菲哭着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了想說,“明天再說。”
“不行,我不敢回去,她會來找我的,會害死我。”李雨菲可憐巴巴的瞧着我,“我想待在你們這裡。”
蘇米皺着眉道:“你說什麼,你想住這裡?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小流你還想住這裡?”臉色很不好。雖然我搞不懂人的情緒,但能看出蘇米的心情很不好。
“你不也一樣嗎?”李雨菲忽然道,怒瞪着蘇米。
蘇米驀地一怔,臉色不好:“你說什麼?”
“我說你跟我一樣。”李雨菲說,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你不也想害江流?對吧?”
嗯?
蘇米也想害我?我凝起眸子,睨了一眼蘇米。蘇米臉色煞白,嘴角抽動幾下沒說出話,怒氣衝衝的瞪着李雨菲。
“你跟江流是朋友吧,你卻想害她,明知她有危險你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比起我,你更惡劣,更卑鄙。”李雨菲咄咄逼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那的蘇米。
“你胡說!”蘇米道。
“胡說?”李雨菲冷笑,“我晚上來找江流,騙江流說蘇米被抓,要她去救人。你當時就在金夢她們宿舍吧,我看到一個人影閃過,我認出來是你,你都聽到了,你聽到我騙江流,我本來還以爲你會出來拆穿我,沒想到你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別說了!”蘇米神情惶惑。
李雨菲冷哼:“多虧你,我才能騙的了江流。如果當時你出來制止,她就不會跟我走,也就不會有這些事。蘇米,你比起我,你好在哪裡?”
“我,我……”蘇米猶豫起來,餘光顫抖着瞥向我,“小流,我,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爲什麼就沒有出來制止,我也不知道,對不起。”
蘇米說着癱坐在牀上,雙手捂住臉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肩膀因爲痛哭不斷顫抖,不住的說對不起。原來是這樣,李雨菲來找我的時候,蘇米一切都聽到看到了,難怪蘇米她會知道是李雨菲騙我去的鬼戲社。
“江流,比起我,你更得小心她。”李雨菲望着我,“畢竟人心難測,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好了,那邊有張牀,你睡那吧,明天再說。”我擺擺手,爬進被子裡,溫暖籠罩着我,叫我心裡平靜很多。
щшш¤ тт kan¤ ℃O 蘇米似乎還想說什麼,遲疑一會她沉默着上了牀。熄了燈,一切再次歸於平靜,即使是表面上的平靜。我也沒明白蘇米當時爲啥沒出來制止,難道是害怕童心他們?
想了想,也沒想通。
我沒睡,天快亮的時候,我就出了宿舍。蘇米跟李雨菲還在睡,蘇米身上有鬼骨不用我擔心。外面很大的霧氣,落在身上溼漉漉的不舒服。路上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我想趁這個時候去鬼戲社的禮堂看看。
電梯剛打開,我還沒走出去,就見一個黑影閃過,我愣了愣沒多想快步追上去,黑影疾步前行,乍一看就是一團鬼氣,我一路跟着它到了鬼戲社的禮堂,周圍已經拉起黃色警戒線,黑影沒入禮堂消失不見。
沒多想,我猛地推開禮堂的門,身子一晃,整個撲了進去。“小心。”一個沉穩溫柔的聲音響起,我整個被撈起來,等我反應過來就見燭炎摟着我,眸光深沉,“笨!”
“你回來了!”我滿臉堆笑。
燭炎頷首,凝眸瞧着我:“怎麼瘦了?”
“瘦了嗎?”我低眸看着我,“沒啊。”
“行了行了,還有個人呢,你們注意點影響。”施坤聲音傳來,一臉嫌棄的看我們。
施坤不說話,我還真沒看到他,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瞥了一眼蹲在舞臺上的施坤,滿臉憔悴,看上去跟幾天沒睡過覺似的。
“你怎麼跑來了?”燭炎凝視着我,視線沉穩,叫我感覺心安。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想離開燭炎了。
“我想趁着沒人來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麼。”我望着燭炎道,“剛纔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黑影飛進來?”
“黑影沒看到,差點摔倒的笨蛋倒是看到一個。”施坤瞥了我一眼,朝我們走過來。
“切!”我撇撇嘴,沒理會施坤。
“沒見到,怎麼了?”燭炎沉聲道,嗓音一如既往的性感,冷冽的餘光環顧四周。
我想了想,把剛纔的事告訴燭炎。
“是鬼嗎?”施坤問。
“也許。”我呼了一口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燭炎面無表情,語氣卻溫柔,“走吧,先去吃早飯,這裡的事情一會再說。”
“我剛說吃飯,你不願意,現在江流這個丫頭來了就說去吃飯,燭炎你重色輕友也得有個限度。”施坤滿臉不滿意,說着他話鋒一轉,“江流,那個張耀光是死的時候你在場,你就沒看到什麼?”
“沒有,但我能肯定他是自己殺了自己。”我低聲道,立刻嚴肅起來,眼角餘光觀察着四周。
“佟文也這樣說。”燭炎說道。
施坤臉色難看,粗眉頭擰巴在一起,煩躁的咒罵一句,心情看上去可不怎麼好。
“先別說這個,老徐的事怎麼樣了?他的屍體找到沒?”我看着燭炎,心提了起來。
“沒有。”燭炎望着我,“于娜也失蹤了。”
“什麼?”我不由得愣住,“開什麼玩笑?于娜不是警察看着的嗎,她怎麼會失蹤呢?”
“我們到海城之後就去見於娜,告訴這件事,當時她什麼反應也沒有。但沒想到第二天她殺了看守所的人,然後跑了。”施坤滿臉慍怒,“監控錄像上看,她就是一個瘋子,殺人不眨眼。”
怎麼會這樣?我心沉了沉。
老徐的屍體沒找到,于娜也失蹤了,事情不但沒解決反而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摸不着頭腦。
“所以,你們就回來了。”我暗自嘀咕。
“還有個原因。”燭炎眸光一沉,“于娜她在風城。”
“風城?你們找到她了?”我問。
“火車站的監控拍到了她上了來風城的車。”施坤冷冷道,“她還有膽子來風城,媽的老子就是把風城翻過來也得找到她。”
燭炎沉默幾秒,低聲道:“行了,去吃飯吧。”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跟着燭炎走出禮堂,剛纔那個黑影會不會就是李雨菲口中的女鬼。想了想,我腦袋裡亂糟糟的,很多思緒揮之不去,叫我有些莫名煩躁。
電梯剛上去,門剛打開,就見孟歌站在電梯外,她看到我,眼神有些閃爍,神情緊張,愣在那不知所措。
“早上好。”我笑笑。
“嗯,早上好。”孟歌嚥了一口氣。
“鬼戲社出了事,樓下禮堂暫時封閉了。”我輕聲道。
“我知道。”孟歌小臉慘白,“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張耀光他據說被鬼殺死了。”
“鬼?”我疑惑。
“嗯,傳言是這樣說的,但也有人說,是因爲,因爲……”
“因爲我?”我說着,指了指自己。
孟歌一愣,她搖頭:“我沒相信。”
“沒關係。”我無所謂的笑。
“江流,她是?”施坤眼神凌厲,還帶着些許警惕,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孟歌。孟歌本來就膽小,被施坤看犯人一樣的看着,原本就白的臉更加白,一副慌亂模樣。
“孟歌,她是鬼戲社的同學。”我笑着介紹,暗地裡瞪了一眼施坤,這傢伙看誰都像是犯人。
“鬼戲社?就是樓下那個禮堂。”施坤乾咳兩聲,收斂了一些臉色。
“既然鬼戲社暫時不能進,那小流,我,我先回去了。”孟歌說着,沒等我說話,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
施坤忽然道,言辭冷淡,嚴厲。
孟歌身子一晃,站住了腳。
“施坤,你幹什麼?”我瞥一眼施坤。
施坤沒說話,快步走到孟歌面前,孟歌深深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看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施坤冷睨孟歌一眼,從兜裡掏出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你想起什麼線索告訴我。”
“嗯。”孟歌使勁點頭接過了名片,小跑着離開。
“施坤,你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壞了。”我撇撇嘴,低聲道。
“我看她是心虛。”施坤冷聲說,一點也沒客氣。
“是你太嚇人!”我辯解。
施坤沒說話,凝神看着孟歌離開的方向,眼神執着帶着絲絲冷蔑,看他樣子是在懷疑孟歌?
說起來,李雨菲昨晚說,他們燒掉的老戲服是孟歌她奶奶的,如果事情真因爲戲服,那孟歌的確也牽涉其中。
燭炎走上來摟着我,黑眸深邃,遙遠,透着寒光:“她有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我回眸看着燭炎,沒等我說話,施坤接過話來:“施坤說的沒錯,她不對勁,應該隱瞞了什麼。”
我揚了揚嘴角,笑了起來。他們這算什麼,男人的第六感嗎,我想了想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