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語覺得燕澤予可能沒得救了,但是他本人表示自己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五天後,他們回到軍營之中,衆人果然表示,臥槽,你們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讓那些非京城士兵以爲我們京城士兵特別不友好,特別兇殘啊!
雲語看着他們不要臉的相互誇獎,一時間萬分無語,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湊表臉的,她記得好像沒有教過他們這些啊。
不過他們的確有自傲的本事,五十人無一人淘汰,兇殘是兇殘了一些,對敵人兇殘就是對自己和善。
燕澤予擬定了名單,蕭策寫在第一個位置,這一場雁書大戰,蕭策起着指揮的地位,並且衆人對蕭策的紛紛表示歎服,他的頭腦實在是太可怕了!
侯霜宜站在公佈的名單面前,她的名字也在名單之上,心中開心地簡直要冒泡!
雁書大戰結束之後,一般都是放假了,但是因爲這次結束的實在是太早了,那麼早放假,顯然是不合適,於是燕澤予硬生生地拖了五天,然後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訓練的,大手一揮,提前放假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雲語在離開之前,被衆人團團圍住,在表達了他們天花亂墜的崇拜之情後,雲語十分鎮定地翻身上了遠風,直接飆走了。
高信恭來接她,因爲他還在外面賑災,聽他說的話,這次的災情好似特別嚴重,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雲語問了歸期,高信恭說可能過年也不能回來了。
距離過年還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雲語決定去找高信恭,小棉襖給她準備好了乾糧和銀兩,在拿來一個極其詳細地地圖,雲語記性好,看了一遍就急了下來。
謝家兄弟就謝安彥一個人在京中,謝安然跟在高信恭的身邊,謝安平出去辦事了,張伯本來想表示讓謝家兄弟陪着雲語去的,但是墨蒼軍其實還沒有放假。
雲語倒是十分瀟灑,她一個人去就好了,張伯憂心忡忡地看着雲語幾乎在王府呆的時間都不足半個時辰,就又要出門了。
“王妃,老奴現在就給二爺傳信,讓他派人來接您。”張伯跟在雲語身邊,關切地說道。
“隨你。”雲語走出王府大門,卻意外地在外面看見一個人。
蕭策。
“阿策,你怎麼在這裡?”
“我想着你可能要去應城,我來這裡等着你,準備和你一起去。”蕭策笑着說道,黑的耀眼的眼中帶着笑意,看着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你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是孤立無援的。
張伯看到了蕭策,他第一次看見蕭策,但是雲語和這位年輕人的關係應該不錯,雲語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這位公子,此去應城千里迢迢,還望公子多多照顧王妃。”張伯客客氣氣地朝着蕭策作了一個揖。
蕭策淡淡一笑,自報家門:
“張伯說哪裡的話,家姐的安危,自然是放在心中的。”
張伯聽到這話,心中一跳,雲語的弟弟?
雲相雖有兒子,但是卻比雲語的年紀大,而且也不是這一副相貌。
看來是雲語認認的弟弟罷。
張伯仔細打量了蕭策一眼,心中忍不住地暗暗點頭,這個蕭策的氣度風貌極爲不錯,雙眸深邃,但是不含一絲的陰毒歹意,是一個不錯的年輕
人。
蕭策沒有騎馬過來,張伯立刻派人去王府的馬廄牽一匹千里馬出來,雲語的遠風是一匹良駒,給蕭策的馬也不能太弱。
“這位公子,還不知名諱。”張伯笑着說道,神色極爲和善,畢竟是雲語的弟弟。
“蕭策。”
“蕭公子,這一匹千里馬已經被馴服,極爲乖順,此去應城萬萬小心。”張伯叮囑道。
“好。”
蕭策走到馬旁,張伯的眼神瞬間就翻滾了起來,之前蕭策一直站在原地,所以他不曾注意蕭策的腳,如今蕭策一走,那殘疾的事實就再也瞞不住了……
雲語的弟弟,竟然會是一個瘸子……
真是……有意思啊。
雲語翻身上馬,對着蕭策說道:
“阿策,走吧。”
蕭策眼中掀起興奮之色,利落地上馬,身姿絲毫不輸雲語。
張伯看着快速遠去的兩道身影,心中微微有些擔憂,希望王妃此去,一路順風。
雲語和蕭策出了京城,便朝着應城的方向馬不停蹄地狂趕而去,兩人的體力就很好,而且毅力絕對不輸體力,兩天兩夜的趕路後,雲語和蕭策下馬休息。
兩匹馬並排吃着草料,雲語和蕭策則圍着火堆吃東西。
儘管是極爲瘋狂的趕路,兩人的形象也有些粗糙,只是雲語長得實在是太逆天,以至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美地不像一個人。
兩人頗爲悠閒地吃東西,吃完東西后,雲語決定休息半個時辰,蕭策自然不會有異議,然後雲語就直直地躺了下去。
蕭策說:“……”姐,你好歹是一個女人……
雲語睡着了,蕭策卻不敢深睡,眯着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半個時辰就到了。
雲語刷的一下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四射,這種睡半個時辰就滿血復活的體制,真的太他孃的令人羨慕了!
再次翻身上馬,按照張伯的話,從京城到應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十天時間,他們還有很遠的路不曾走。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高信恭也收到了張伯的飛鴿傳書。
信條上的內容簡直讓他整顆心都不知道該怎麼跳動。
雲語竟然來應城了!
哪怕是面對千萬災民,高信恭依舊毫無波瀾的心臟,在此刻,得知雲語要來應城後,瘋狂地泛起了波瀾。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的話可真是有道理啊。
旋即,高信恭又在擔憂,從京城應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十天的時間,以雲語的性格必然是用最快的速度過來,一定很累。
到時候看見她,一定要給她一個吻,安慰她一下。
今天賑災的衆人都覺得二爺的心情特別好!謝安然尤爲覺得明顯。
也不知道二爺拿到了什麼消息,會開心成這副智障的樣子,謝安然很是好奇,但是也不敢上前放肆地詢問。
畢竟王妃不在這裡,二爺要是發起瘋來,真是連自己都咬的啊!
這邊的歡喜,蕭策則都要趕出血來了,雲語真的太猛了……
所以,她真的是女人嗎?
而且蕭策可以肯定一個事實,雲語絕壁沒有懷孕,這副樣子,有一種千年不孕不育的感覺啊!
“休息半個時辰,今天傍晚應該就能
到應城了。”
雲語下了馬,坐在地上,動作迅猛地拿出糧食和水,張伯說要十天時間,她和蕭策硬生生地用了九天時間就趕到了。
蕭策有些麻木地坐在地上,咬了兩口饅頭,就躺在地上睡覺了。
自從前兩次死撐了一下,雲語直白地告訴他,抓緊時間睡覺休息,不會有危險的,而且有危險她會第一時間醒過來,不用他守着她。
蕭策想了想,也跟着雲語一眼,躺着就睡着了。
半個時辰一到,雲語踢了踢蕭策,蕭策立刻站起來,將最後的饅頭塞到嘴裡,然後猛灌了三口水,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兩人再次翻身上馬,狂奔了整個下午,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應城的城門外。
城門口爲士兵守着,雲語剛準備進去,就被人攔住了。
“來者何人?”
雲語蹙了蹙眉頭,直接亮出身份:
“高信恭的夫人。”
蕭策在一旁閃了閃眼睛,沒有說話。
站崗的士兵聽到這個身份,心中也是一驚,但是轉瞬,他們就把心中的詫異給擊碎了,你彷彿在特意逗我笑?!
二爺的夫人竟然會穿着一身黑衣,來到應城?
別鬧了,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雲語看着他們明顯不信的樣子,眼神微微一凜,視線極具壓迫性地朝着兩人望去,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敢把我攔在外面,你們的膽子不小。”
兩名士兵被雲語的眼神有些震懾住,吞了吞口水,想要說什麼,就看到雲語和蕭策已經牽着馬朝着城裡走去。
兩人一驚,正準備上前上前阻攔,只見雲語極其不耐煩地說道:
“你們莫不是以爲我的脾氣很好?”
狂趕了九天的路,雲語的眼中有很多血絲,眼神望過來,夾雜着淡淡的殺意,讓兩名士兵半點都不敢移動。
如果面前的人是二爺的夫人,他們是半點資格都沒有攔下她的!
但是,你鬧的吧!
二爺的夫人不是應該在京城的王府,當一個矜貴十足的王妃,怎麼會是這般……狼狽?其實也算不上,她的氣質太出衆,哪怕是外表有些不修邊幅,但是還是美地驚人。
在兩名士兵腦中各種想法閃爍的時候,雲語和蕭策已經進入了應城。
應城鬧饑荒,在高信恭去之前,可謂是餓殍遍地,十分地悽慘。
朝廷撥下的銀兩竟然被人截了,而且手法之巧妙、隱蔽,令朝野震驚。
高信恭從京城感到應城,以雷霆手段將應城城主府的一些貪官懲戒示衆,然後着手開始整頓應城饑荒的事情。
高信恭在南盛民衆心中的地位極高,一來到應城,便是萬人歡呼,手段果決,態度堅決,更是讓災民看到了希望。
高信恭先是將應城糧倉中的糧食都分發給民衆,然後立刻從周圍的城池調用糧食,一時間倒也止住了饑荒蔓延的趨勢。
但是這些顯然都是治標不治本,應城總需要自己產出糧食。
應城鬧饑荒是因爲應城的糧食都靠應城的護城河來進行灌溉,但是今年護城河的水量特別少,只能夠灌溉五分之一的糧食,並且幾乎要乾涸,沒有水,糧食便不能存活,饑荒是遲早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