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說過,二爺的人一個比一個八卦。”蕭策放下筷子,淡淡地說道。
“哈?”謝安彥看着蕭策,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現在看來,我姐還是低估了你們。”蕭策的語氣有些無奈,謝安彥這些人,真的是超級八卦啊。
或許是因爲他是雲語一手帶出來的,所以性格和雲語有點相似——都不是特別愛八卦。
但是蕭策沒有云語那麼泯滅人性,好奇心還是有的。
顯然蕭策和謝安彥的考慮還是多餘的,因爲他們到了校場的時候,雲語已經在那裡了,一些來的比較早的士兵已經圍了上去,有新兵也有老兵。
就算這些年雲語一直都不在墨蒼軍,甚至大家都以爲她已經死了,但是進來的新兵還是被要求把名字寫在軍裝的胸口,這一點也給了大家快速熟悉起來的機會,而且也不會尷尬,眼神一撇就知道對方的名字了。
雲語的記性極爲不錯,和老兵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多,所以一些老兵出現在她的面前,看到名字,還是知道對方是誰。
但是臉是真的記不住了,別說她隔天就能忘記,這都快兩年了,真的忘得很是徹底。
“頭兒!一直聽聞您練兵極爲厲害!期待好久了!”一個新兵蛋子滿眼星星地說道,畢竟頭兒長得好看,而且對於她的傳聞也是可怕地厲害啊。
雲語淡淡一笑,說道:
“等會你們就知道,上午要進行測試。”
“是!”新兵很是興奮啊!
而在一旁的老兵們,心中早就呵呵連成片了,孩子還小,就比較好騙。
他們頭兒的訓練方法主旨是: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就算是測試,有些時候也會讓人懷疑人生的,雲語的手段素來讓人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盡頭這種東西。
唉,只能說,大家都還年輕啊。
士兵們漸漸回到校場,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問爲什麼頭兒你上午沒來?
笑話,誰敢問?
那你是沒有看見二爺手中那一柄泛着冷光的利劍了。
大家看着雲語的視線很灼熱,雲語站在高臺之上,侃侃而談,一身從容地氣場絲毫沒有被衆人的氣勢所壓制。
一整個早上主要就是訓練。
雲語的風格依舊,立了一個一聽就讓衆人覺得要完的目標,有人幾乎認爲這個不可能完成,但是當你真的一點一點做過去的時候,你會發現,你還是不太瞭解自己啊!
老兵們感受着這熟悉的節奏,心中只有一句話:
很好,這很雲語。
他們現在完全肯定,他們的頭兒肯定沒有死,這個頭兒是真的。
對於上午的測試,雲語心中十分地滿意,當然,她沒有表現出來,受到過一次教訓的雲語,已經徹底放棄了夸人這項技能。
墨蒼軍士兵的素質一如既往地強悍,而且看得出來謝家兄弟的練兵經驗也是很夠的,她之前擬定給他們的計劃大家都有好好完成,測試的結果來看,他們並不陌生那些所謂“難”的行軍作戰方法。
結束後,雲語和蕭策以及謝安彥一邊走,一邊討論朝着校場外走去。
而在校場的口子上,高信恭的聲音緩緩地出現。
士兵們差不多像一條鹹魚一樣躺在地上,一些人看到高信恭,頓時激動了起來,二爺畢竟
是他們所有人心中只能夠仰望的存在啊!
然後他們就看到二爺上前,攬過雲語,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
衆人只感覺冷冷地狗糧在臉上胡亂地拍,受到了一萬點的魔法暴擊啊。
蕭策和謝安彥看着兩人走遠的背影,有一種想要抱頭痛哭的感覺,他們兩人都還是光棍呢……
方纔二爺來的時候,攬過雲語,說了這樣一句話:
“夫人,我忍不住放下手裡的頭的事情來接你,因爲我真的太想你了。”
蕭策和謝安彥皆表示,周圍的氣氛甜的發齁!
哼,這兩人遲早要完!
上午的測試結束,雲語下午就開始了訓練,不得不說,這些士兵們的身體素質真的很不錯,剛剛被鞭撻了一個上午,午休一過,照樣滿血復活,活蹦亂跳的。
高信恭把她送到門口,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在雲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如瘋狗一般地逃了。
雲語一愣,下一秒,士兵們響起沖天的起鬨聲。
雲語心中雖然不好意思,但是臉上還是一派鎮定,她轉過身,看着起鬨的士兵,說道:
“是不是嫌上午的測試還太輕鬆了?要不要每隔三天就測試一下?”
衆人立刻收聲,不過心中各種腹誹。
哦豁,你們都這樣子,還不讓我們起鬨,太過分了,嚶嚶。
下午的訓練不知道是雲語爲了泄憤,還是處於警告,就連在一旁的蕭策和謝安彥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太兇殘!
雲語,你不是人啊!
一些還對雲語留有希冀的新兵,在下午的訓練中,徹徹底底地將雲語從頭到腳罵了一個遍,還是謝將軍比較好啊……
當初爲什麼那麼期待雲語來呢?
其實大家都是好奇,一個女教官兇狠能夠兇狠到哪裡去。
隊伍中的老兵們提起雲語雖然十分敬愛,但是也聽出了他們偶爾的咬牙切齒,但是沒有親身經歷過,就不足以評價。
好了,他們現在終於經歷過了,心疼自己。
衆人苦不堪言地熬着做完了雲語定下的要求,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雲語看着衆人,終於說到:
“下午的訓練到此結束,列隊。”
感覺雙手雙腳都不是自己的了,相互攙扶着列好了隊,就聽到雲語諷刺道:
“這就是墨蒼軍的素質?站都站不穩了嗎?還要相互扶着?”
衆人立刻收回了手,他們也徹底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寧得罪二爺,莫得罪雲語!
雲語看着衆人終於列好了隊,脣角扯出一個笑容,說道:
“解散,休息半個時辰,在校場集合。”
衆人心頭皆是一跳,剛想哀嚎,連忙閉上了嘴巴,好在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晚上主要是進行一些理論的講解,並不是真的訓練……
雲語率先離開了校場。
衆人看着雲語微微怪異的走姿,心中沒有半點的鄙視和看輕,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弱弱,漂亮地可怕,手段還真是了不得啊。
晚上高信恭陪雲語吃飯的時候,笑着說道:
“聽說你今天下午把士兵們訓練地很慘啊?”
雲語擡頭看了高信恭一眼,嚥下嘴裡的飯,淡淡地說道:
“恩,他們起鬨
,當然也是爲了儘快提升他們的實力。”
高信恭眼中含笑,不知道爲什麼,怎麼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呢?
“啊,對了,今晚你就睡書房吧,不要跟我睡了。”雲語放下碗筷,淡淡地說道。
“!!!!!爲什麼?!”高信恭連忙問道。
雲語看着他,雙眸直逼人心,她冷笑着說道:
“是因爲誰,他們纔會起鬨的?罪魁禍首是誰,某人不會吃了一餐飯,就忘了吧?”
高信恭:“……”啊哦,還真的把這個給忘了呢。
不過睡書房就睡書房吧,在書房裡也挺有意思的呢!
雲語絕對不會想到,雖然她讓高信恭睡了書房,但是自己也跟着睡了一晚上的書房……
世事還真是無常呢!
在第三天的時候,高信恭接到了關於嚴子時的消息,他並不在藥谷,早在兩年前他和顧清詞就已經離開了藥谷,說是去找藥了,這兩年也沒有什麼消息,只有他們聯繫藥谷的時候,藥谷的人都找不到他們兩人,
高信恭看着藥谷的回信,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他最擔心的就是雲語,所有關於雲語的事情他都覺得很重要。
於是高信恭拿着信直接朝着皇宮而去。
高信然正在批奏摺,就看到自己的二哥一臉暗色地走了進來。
放下手中的硃砂筆,高信然心中有些不安,那倒是二嫂出了事情?
“二哥,發生什麼事了?”
“信然,你發一下告示,讓嚴子時看到告示立刻趕回京城。”高信恭說道。
竟然是想了這一招,當初雲語給燕澤予建議過,要找弟弟,不要悶頭找,要讓對方知道你們再找他,然後讓他自己找上門來,告示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但是燕澤予說自己沒有這樣的權限,現在,高信恭想要找嚴子時,那就不用管什麼權限不權限的事情了。
高信然自然是支持自己的二哥的,但是這麼急着找嚴子時,讓他實在是擔心啊。
“二哥,是二嫂怎麼了嗎?”
高信恭搖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語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什麼都記不得,而且半夜會做一些夢,她以前從來不做夢的,我有點擔心,嚴子時現在不在藥谷,而語兒的身體一直是他診治的,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所以現在,他根本沒有讓太醫去給雲語診斷,因爲他只相信嚴子時。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派人去做。”高信然說道,他只有一個二哥,二哥又只認一個雲語,所以雲語千萬不能出事,尤其是現在剛剛纔找回來了,那就更加不能出事了。
高信然看着高信恭,當初雲語死了的消息都傳回來了,他依舊不相信,這一生恐怕只有雲語真正死在他面前,他纔會相信吧。
然而高信然不知道,他這張烏鴉嘴,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和高信然說完後,高信恭隨口問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唔,他最近爲了陪雲語,都沒有上朝,而且之前因爲長久地再外面,雖然高信然會把局勢告訴他,但是一些細節信上是完全講不完的。
“二哥,我總感覺,朝中還有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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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