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的話讓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好在小明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哦不,應該說,不理解爲什麼人那麼要面子。
他十分自然地說道:
“沒有。”
一些老兵看着小明,沉默不語,小明果然還是這麼天真,好清純好不做作。
然後蕭策就開始重新講解雲語講過的話,雲語說過的一些話甚至被他翻譯成更爲容易理解的話,這樣下來,衆人對於這個的理解頓時上升了許多,看着蕭策的目光也變得敬佩,至少他們無法做到和蕭策一樣。
侯霜宜看着蕭策,小聲地問道:
“頭兒以前教過你?”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聽見的,抓緊時間,好好訓練。”蕭策拍了拍侯霜宜的腦袋,無奈地說道。
侯霜宜眨了眨眼睛,再次化身迷妹,隊長好厲害!
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雖然蕭策這一隊開始的比較慢,但是後來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其他隊是在摸索中進步,蕭策這一隊則是在理解之中提升速度。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蕭策的隊伍便已經趕上了衆人的速度,並且隱隱有超越的趨勢。
一些實力極強的老兵已經拉開了蕭策很多的距離,所以追趕有些苦難,只是雖然困難,但是他們還是很平穩地提升着自己的速度。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雲語銳利的雙眸在衆人身上掃視,衆人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
太陽西下,衆人感覺雙臂都已經快要麻木了!
雲語看着時間,淡漠的聲音沒有一點點人性的光輝:
“你們還有半個時辰。”
雲語的話音落下,衆人沒有半點反應,只是手下的動作愈發地快速,訓練了一個下午,他們的速度也十分快了。
當第一隊人全部都完成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然後後一隊也緊跟着完成了,大家的實力都差不多啊。
蕭策的隊伍是第十個完成的,五十隊中,一個新兵的隊長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實在是不錯。
隊伍之中,衆人的手指都要抽筋了,僵硬地垂在身子兩側,雙眸火熱地看着蕭策,第十名,雖然知道排名可能不低,但是第十名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啊。
“嘖嘖,不愧是和頭兒氣質一樣的人啊!隊長真是厲害!”小明讚賞道。
蕭策眉頭一挑,問道:
“什麼氣質一樣?”
“都有腿疾啊!說實在的,我覺得超級棒!羽軒,你哪天也把我的腿打斷吧。”小明巴巴地說道。
孟羽軒抽了抽嘴角,恩,他沒有這樣的戰友,媽的,智障。
“隊長,這貨沒腦子,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孟羽軒不得不爲小明解釋,他真是爲小明操碎了心啊。
“沒事,我不在乎這些。”蕭策笑着說道,臉上是一片坦然,沒有半點因爲自己腿部殘疾而自卑的情緒。
他雖然腳殘疾,但是心性能夠到達這一步,也是雲語強逼出來的,其中的掙扎又豈是旁人能懂的。
在最後的時間到來之前,竟然五十支隊伍都完成了任務,最後一組完成的隊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完成了訓練。
看似艱難的任務,在雲語的眼中卻認爲這是他們應該做到的。
“解散,半個時辰後校場集合。”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校場上已經點了火把,
雲語站在高臺之上,一張精緻地令人髮指的臉蛋幾乎都在發着光。
衆人看着一幕,心中神色各異,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的教官,怎麼能這麼好看?!
雲語轉身離開,謝安平和謝安彥連忙跟上,衆人隱約地聽見這兩人也喊雲語“頭兒”。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能夠一個下午就做下來了,看來上午的摸索也沒有開小差。”饒是一貫沉穩的謝安平此刻也有些震動。
畢竟那麼多種兵器,雲語的講解快速又籠統,基本上都要靠他們自己摸索,按照以往的訓練速度,沒有兩天時間,是不會完成的,結果雲語硬生生逼得他們一天就完成了。
“頭兒,你不愧是二爺的王妃!”謝安彥則要活潑一些,當然和謝安然的活潑是沒有辦法比的。
雲語:“……”這特麼有什麼聯繫?
“晚上要做什麼啊?”謝安彥再次問道。
“總結今天白天他們的錯誤。”
“那豈不是一個晚上都說不完了?”謝安平十分鎮定地補刀。
一些路過他們身邊的士兵,剛想打招呼,就直接被插了一刀,一時間心痛地無法呼吸,眼睜睜地看着三人朝着食堂走去。
張伯已經給雲語準備好了湯藥,雖然雲語希望在食堂和士兵吃一樣的東西,但是藥總是要喝的。
雲語吃完了飯,在衆人的目光之中,極其豪爽地一口乾了這碗藥。
然後,衆人開始八卦,頭兒在喝什麼藥?
然後,他們就得到了下一個重量級的八卦。
雲語是二爺的王妃。
以前雲語帶過的兵都是知道這一點的,二爺和頭兒經常當衆秀恩愛,狗糧灑的漫天都是,但是老兵們還不知道啊。
於是有人無意中問題,雲語是誰啊,是不是背景後臺很硬啊?
然後他們就得知了,雲語的背景真的很硬啊,後臺真的很大的啊!
竟然是二爺的王妃,他們真是怎麼猜都不會猜到這一層啊。
緊接着一羣人就開始八卦,畢竟雲語之前也是當教官的。
唉,這些士兵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八卦,雲語之前的訓練十分地殘酷,老兵們聽到他們蛙跳了三公里,先是不明白,然後新兵就說道:
頭兒應該不會放棄這個訓練方法的,以後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蛙跳三公里、俯臥撐一時辰了。
現在想想都酸爽地不行啊。
衆人表示不想知道。
新兵表示這由不得你們。
緊接着又有人八卦,雲語現在喝的是什麼藥?她懷孕了是不是?!在喝安胎藥是不是?!
不得不說,衆人拾柴腦洞大。
等到校場集合的時候,雲語的身份,以及以前訓練的方法大家都已經知曉了,對於雲語的輕視也隨之減少了許多。
畢竟……是二爺的女人。
然後,他們晚上就被雲語撲面而來的總結反饋,打擊地幾乎要失去做人的意義。
雲語口中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都是他們下午真真切切地在犯的,他們還以爲……今天下午完成地不錯呢……
現在看來,下午他們究竟是在做什麼蠢事啊!
而有些人也徹底相信雲語的記憶力好的可怕,那麼多人,那麼多的問題,她真的毫無壓力地都說了出來。
謝安彥和謝安平看着這樣的雲語,突然覺得,他們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雲語一個人就能夠完全搞定啊,而且你看看下面站着的這羣人,看着雲語的眼睛都要哭了。
真的是一點都不留情面呢!
晚上結束後,衆人感覺身體被掏空,好似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乃至於謝安彥都忍不住說道:
“頭兒,你這樣會打擊到他們的信心的。”
雲語愣了愣,問道:
“這樣也會打擊到他們的自信心?”
謝安彥點點頭。
一些還沒有走到士兵停下腳步看着雲語,希望能夠看到她人性光明的一面。
結果就聽到雲語淡淡地說道:
“那他們真是太弱了。”
衆人淚奔。
高信恭來接雲語,雲語脣角揚起一抹笑,高信恭順勢攬過雲語的腰,低聲地詢問今天累不累。
雲語搖搖頭,說小意思。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衆人總算是知道了,二爺和雲語平日裡是怎麼秀恩愛的。
不過二爺前年那場婚禮鬧得那麼大,雲語據說是用了一個承諾才換來的一場婚禮,現在看來,二爺還是很開心的嘛。
唉,其實只要二爺開心就好了。
在高信恭的房中,兩人沒有進行不可描述的動作,而是在談論兵法,最近這段時間,雲語一直在研究兵法,她不善於古代的兵法,但是好在身邊有高信恭。
然後高信恭每天晚上和雲語在牀上討論兵法,還時不時用自己以前的經歷舉例,小模樣可得瑟了。
其中雲語不小心透露以前她也領了一隊人解救一位被綁的人質,不過話一出口,雲語便覺得不妥,就沒有再說。
她沒有忽視高信恭看着她瞬間一沉的眼神,她以爲高信恭會問她什麼,結果高信恭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這個,而是繼續在跟她說兵法。
結束後,雲語躺在高信恭的懷中,眉頭蹙起。
以高信恭的敏銳度,在天瀾的時候,他便已經發現了端倪,但是爲什麼現在還不問她,他不問,自己自然不會透露她最大的秘密。
不過……玉蠱……
算了,不着急。
等把阿策扶上位再說。
雲語入睡後,摟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緊,手指都止不住地發僵。
高信恭常想,是不是隻要他問了,雲語便會同他說?
但是高信恭很快就想到,如果雲語不願意說,那麼她連一句委婉的話都不會說,當時該有多尷尬啊。
既然這個尷尬,索性就不要問了,反正他也無所謂。
只要雲語在他身邊,他都無所謂,雲語以前是怎麼樣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不說,他便不問,她說,他便聽着。
只要不要離開他。
唔,其實離開他也無所謂,去找她就好了。
追逐雲語,本就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
當然,將雲語親手擁入懷中,這是更加愉悅的一件事情。
一夜好眠,雲語第二天神清氣爽地準備起牀,剛坐起來,就被高信恭摟着又躺了下來。
“在陪我睡一會兒。”早晨的聲音帶着睡意,有點沙啞的小感性,其實很吸引人。
然後雲語說道:
“自己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