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士兵看着他們這不講究得走了,心中雖然在流血,但是體力確實已經到了極限,現在的他們,差不多是一個廢人了……
“那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
衆人:“……”真的要哭了。
好吧,原地休息,就原地休息吧。
五天的時間再次一晃而過,高信恭和雲邪已然來到了樑建城隔壁的城池,接下來的時間,就不能那樣悶頭衝了。
而蕭策三人也打探到了消息,正好回來跟高信恭與雲語商量。
“顯然,他們防着我們。”謝安然說道,他們這次去打探消息,十分困難,如果不是蕭策直接大膽得弄暈了兩個士兵,謝安然和譚坤在樑建城中巡邏了兩天,也不會知道些情況。
對於蕭策這人,謝安然是徹底服了,人有多膽,情報就有多真實。
如果不是蕭策身體狀況不允許,謝安然毫不懷疑蕭策可能會直接打暈他們的小隊長。
恩,蕭策就是這麼一個放蕩不羈的形象!
謝安然將他們打探到的消息全部給高信恭與雲語分享。
高信恭聞言後,問道:
“你說敬武侯的一箇舊部下也在爲承德候效力?”
這一點高信恭的確不曾想到,不過想到當初承德候既然想把髒水破給敬武侯,想來也不是隨便選選的。
“另外,二爺,樑建城中,其實是承德候的兒子,高書柏一直在操持着。”
雲語聽着他們的對話,到這裡就有些聽不懂了,高書柏是誰?
結果高信恭聽到後,嘲諷道:
“早就猜到了。”
他看着一旁雲語迷茫的眼神,解釋道:
“之前我們去查承德候的行蹤,發現他並沒有出封地,但是他那表面上看起來不學無術的兒子,高書柏卻離開後,一開始我們沒有懷疑,後來才發覺不對勁,那些承德候沒有辦法親自前往的地方,應該都是高書柏去做的。
我的這個弟弟啊,從小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都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樣子,這麼多年了,一直這麼演戲,真的是不簡單啊,不像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夠慘的。”
高信恭光點評還不夠,還要趁機用自己的例子嘲諷一下,簡直壞透了。
“所以說,承德候是包藏禍心好久了。”雲語淡淡地說道。
“恩,只是我至今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這是高信恭百思不得其解的,這一世一開始他們不懷疑承德候的主要原因。
一個連爲什麼謀反的動機都不清楚,他們自然不會覺得承德候有謀反之心。
而且如果承德候真的想到謀反,那麼先前有無數的機會可以趁機而入,而那個時候,他們真的是全心全意得信任承德候的。
這次之所以會查他,也不過是雲語的莫名堅持,如果不是雲語,他們還是不會動手查承德候。
相信,那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高信恭是這樣,被高信恭教出來的高信然也是這樣的。
“夫人,你還真是我的福星!”高信恭突然摟過雲語,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個吻。
衆多吃瓜羣衆:“?????”好好的,怎麼就是撒狗糧了呢?
關愛單身狗,人人有責哇。
雲語倒是神色淡定,她一腳踹開高信恭,自顧自地做好。
謝安然在心中果斷讚了一個王妃威武霸氣。
“從這裡到樑建城,全力前進的話,只一天就可以到了,不過樑建城後臨山,前面則是一片開闊,還有好遠的距離,他們就能發現我們了。”
譚坤是探查地形的,侃侃而談。
“所以,頭兒,我覺得我們可以繞過去,從山上攻到樑建城中。”蕭策沉吟片刻,說道。
翻山對於普通的士兵而言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對於墨蒼軍而言,那實在是太簡單的一件事情了,他們最不怕的就是翻山了……
還有下海。
講出來,真是挺可怕的一行人。
“不着急。”雲語淡淡地說道,她看着一旁的高信恭,問道,“你什麼想法,說一說吧,到現在就不要再藏着了。”
高信恭笑着說道:
“不着急,等一等後面的人吧。”
謝安然呆呆的看着高信恭,半晌後終於收拾好心情,弱弱的問道:
“那二爺,我們這麼趕死趕活,披星戴月是爲了什麼啊?”
蕭策則是饒有深意得在沉思着。
高信恭視線轉了一圈,看着蕭策,問道:
“阿策,你怎麼想的?”
蕭策擡頭看着高信恭,笑着說道:
“來的速度不能慢,但是進攻的速度可以放緩,他們知道我們來了,一直要提防着,時日已久,必然會疲憊,我們正好休養生息。”
高信恭讚賞得點點頭,補充道:
“另外,還可以時不時去騷擾一下他們,出動的人要少而精。”
“這是?”蕭策疑惑得看着高信恭。
高信恭得意的說道:
“嚇嚇他們。”
衆人齊無語,看向一旁的雲語,你真的不過不管管你相公嗎?這樣下去,他可能連自己都打啊!
結果雲語十分贊同得點頭,說道:
“好辦法。”
蓄而不發,這樣的敵人,最爲可怕,你沒有半分鐘可以掉以輕心,對方在暗中看着你,只要你有片刻的鬆弛,對方就會如瘋狗一般得咬住你,真的是很可怕的。
衆人:“……”所以,天下烏鴉一般黑,還是近墨者黑?
高信恭這邊駐紮在這裡,可是一點都不掩藏蹤跡的,高書柏看着探子帶回來的消息,立刻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同時給自己的父親留了一條後路。
樑建城中有密道,如果樑建城被攻破,可以通過密道逃出去。
這件事情唯有承德候與高書柏才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退路了。
樑建城易守難攻,他們當初也是看中了這個地形,所以纔會選擇在樑建城,而不是在往前一個城池。
四個城池他們可以毫髮無損地攻下,但是超過了四個城池,那就不行了,那邊的人已經收到了消息,面對他們,對方只會猛烈得反攻。
與其如此,不如退而駐守樑建城,這樣可以儘量長久得拖住高信恭,只要京城那邊出了事情,高信恭自然兩頭都無法顧及。
這如意算盤,真的是打得啪啪作響。
然而,他們就這樣平靜得等了五天,對方依舊沒有任何的行動,而且探子返回來的消息,高信恭一行人竟然都不只去了哪裡,找到他們的蹤跡,這讓高書柏心中警鈴大作。
那可是高信恭啊,如今還有多少將軍學習着當年高信恭的兵法,將高信恭視爲心中的神明。
“找!給我找!”高書柏立刻下了命令,敵在暗,我在明,這樣的局勢,實在是有些不利!
領了命令下下去的士兵們心中則是苦笑,他們找,找到了指不定這條命也就沒有了,二爺是那種心善的人嗎?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種約束在二爺的眼中都是狗屁,更何況他們了。
不過好在承德候自身兵力四萬,加之三城的兵力,一共有六萬人,這六萬人給了他們些許的安全感。
又過了三天,之前被丟下的九千士兵出現了,高信恭早就去了信,他們的走位風騷,這麼長時間下來,硬是沒有被發現,一座山坳之中,九千名士兵氣勢恢宏,只要不在墨蒼軍那些變態面前,他們都是很厲害的精英好伐!
然後,他們就看到他們的二爺和他的夫人帶着一千墨蒼軍從山上下來了,速度之快,令人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隱形的翅膀?
恩,肯定有的,非我族人啊。
所以說,士兵們不僅八卦心重,想象力也很超羣呢!
“參見二爺,參見王妃。”
衆人齊齊下跪,恭敬地喊道。
“免。”
一千墨蒼軍歸隊,九千士兵看着這些活蹦亂跳的墨蒼軍,心中就是各種憂傷,講真,大家都是人,就不要相互刺激了吧。
有一萬人在手上,高信恭頓時奔放了,而且前段時間雲語跟他說了一種戰法,高信恭十分得感興趣,這段時間訓練墨蒼軍演練這種戰法,效果頗好。
差不多能夠氣死對方。
恩,這個戰法就是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游擊戰!
在抗日戰爭時期發光發熱的游擊戰法實用性很高,尤其高信恭現在手頭只有一萬人,簡直就是爲他度身定做的。
游擊戰,遊是走,擊是打,游擊戰的精髓是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又高度的流動性、靈活性和主動性,是一種能夠把人逼瘋的好戰法。
高信恭當時一聽到這個,頓時十分開心。
等到了這九千人,高信恭讓他們一邊休息,他則一遍開始講游擊戰。
高信恭的第一句話:
“接下來,我們要剿滅叛軍!一百人爲一組,此次剿敵的方法,簡單來說,一句話:打得過往死裡打,打不過玩命地跑!”
雲語聽着這句話,心中不由得讚歎,高信恭真的是一個湊表臉的五好青年啊。
而衆多士兵聽到高信恭講這話,則是半點看不起的意思都沒有,除了信然便是純粹的崇拜,只要是高信恭說的話,他們統統毫無保留地相信。
就算高信恭說石頭可好吃啦!很多人絕對會拿起石頭就往嘴裡塞來着。
高信恭是他們的信仰,信仰說什麼,他們便說:對!你說的對!
這是一種極爲盲目的信任,但是這樣的信任讓南盛逐漸得強大了起來。
雲語站在一旁,聽着高信恭細細地講解游擊戰的戰法,雖然打不過就跑聽起來很酷,但是能不能跑掉也是很重要的啊!
每一百士兵中,有十名墨蒼軍,十名墨蒼軍分別帶領一組十人的士兵,合起來便是百人一組,若是分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隊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