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之中衝突不斷,雙方士兵不斷地從山上下來,燕澤予看着這一幕,微微一愣,他說道:
“今年的這個淘汰速度有些快了吧……”
“不是有點快,而是蕭策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要幫助其他的五十名士兵,兩方作戰,我方淘汰下來的基本上都是另外五十名京城士兵。”雲語隨意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蕭策那些人雖然沒有對他們下手,但是也不準備與他們合作,任由他們這樣被淘汰,這太任性了!”燕澤予嚴肅地說道,顯然他不喜歡這樣的情況出現。
“可能是要爲我出氣吧,這羣崽子,真是的,先進入墨蒼軍,之後我有的是手段讓他們知道我有多兇殘啊,何必那麼着急呢。”
雲語看着藍天,感慨道,但是她的眼底深處有淡淡的感動之意。
燕澤予瞪大了眼睛看着雲語,半晌後,才縮在角落裡,小聲地說着這羣人的變態。
京城士兵損失慘重,但是非京城的士兵淘汰也一場可怕,下來後,他們的神色都有些呆滯了,燕澤予心疼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畢竟是雲語手下出來的人,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當京城的士兵淘汰人數達到五十之後,就再也沒有士兵下來了,反觀非京城士兵的人數,越來越岌岌可危了。
簡直可怕啊……
這麼多年雁書大戰下來,這一屆是最可怕的……
而五十名被淘汰的京城士兵坐在一起,低垂着腦袋,十分喪的樣子,主要是,他們人已經到齊了……
另外一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被淘汰!
媽的,心痛。
當時間到達第十天的時候,非京城士兵的最後一人也從雁山上下來,而蕭策他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被淘汰!
燕澤予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竟然無比地激動!
媽的,多少年沒有碰見過這麼變態的了。
轉念一想,最變態的就在他身邊……
最終,在一百五十名被淘汰的士兵的眼光中,蕭策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身上帶着濃郁的殺伐之氣,想來這十天他們也是極爲不易,更何況還保全了整個團隊,每個人需要付出的努力就更加地多了。
一羣人在衆人晦澀的眼神之中,走到雲語面前,單膝跪下,齊聲喊道:
“頭兒,幸不辱命!”
衆人齊齊看向雲語,什麼意思?!
這些人都是這個長得很好看,但是其實是殘疾的女人教出來的?!
有一種臉被打腫了的感覺。
雲語無奈,要不要這麼拉風?
不過她也不能弱。
“恩,做得不錯,趕緊起來,跪什麼跪。”
衆人站起來,其實雲語只能夠認出蕭策和侯霜宜,其他人,抱歉,真的認不出來啊!
京城這一方以碾壓的方式勝利,另外五十名士兵完全是划水,他們很是慚愧啊,但是對於雲語,他們卻十分地好奇,究竟是怎麼樣訓練出來那些如同野獸一般恐怖的人啊!
身爲雁書大戰的參與者,他們可是親眼看見了這些人鬼畜的樣子,從那麼高的地方直接躍身而下,幾個翻滾就站穩了身形,以及那靈活多變的匕首,幾乎是眨眼間就將對方制服在地。
尤其是其中那個殘疾的男人,他是那邊的老大,手段之多變果決,簡直可怕。
雖然是同一隊的,但是他們對自己並不感冒,不過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原因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對那個女人表現出了不屑,他們護短了!
這也是他們的不對。
相比於這些士兵是旁觀者,真正和蕭策等人對戰的非京城士兵纔是苦不堪言,他們一開始想要先把那個瘸子和那個女人幹掉,結果發現,一來這兩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關鍵是那個瘸子還老是設計引誘他們,然後他們成羣結隊地下了山,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雲語宣佈了結果之後,蕭策等人半點都沒有表現出歡呼的樣子,好似這根本就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的事情,非京城的士兵雖然氣憤,但是礙於他們的實力是太強大,敢怒不敢言。
所以這次雁書大戰,十天的時間摧枯拉朽地就分出了勝負,雲語等人準備啓程回軍營,其他的五十名士兵則回到他們之前的隊伍之中,年後直接去墨蒼軍報道即可,雖然進了墨蒼軍,但是總感覺,不是辣麼開心……
路上回去,衆人都很開心,燕澤予已經拉着雲語,不下三遍地說要把這件事情向謝安平和謝安彥炫耀,他們兩人管理墨蒼軍,向他們炫耀肯定特別爽。
雲語笑眯眯地說,接下來就是她和謝家兄弟一起來管理墨蒼軍了。
燕澤予神色微微一變,然後十分委屈地說道:
“明明是我先發現你的,結果竟然被二爺給搶了去!哼!雲語,你要不一個月在墨蒼軍,一個月回這邊?”
燕澤予希冀地看着雲語,通過這一次的雁書大戰,燕澤予發現自己還是低估雲語了,誰能夠做到雲語這樣的成績啊,簡直可怕。
“你去跟高信恭說吧。”雲語直接說道。
燕澤予立刻閉上嘴巴。
回軍營不過十天的腳程,但是因爲他們結束的實在是太早了,就算是雲語那一次,也花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這麼早就回去,他們不會以爲他們輸了吧?
然而就在第五天的夜晚,雲語躺在營帳內,四周安靜地只有風聲,因爲已經是隆冬,蟲叫聲都沒有了。
突然,雲語猛地睜開眼睛,身子朝着一旁閃躲而去,一名黑衣人從帳頂直接撕開帳頂,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向牀鋪!
一刀刺空對方也已經察覺到雲語發現了他。
鋒利的飛刀,悄無聲息地朝着他擲來,男子的反應也是極快,身形猛地一閃,後背卻是一疼,眸色一厲,目光在營帳中掃視。
而外面,因爲士兵們都是幾個幾個睡一起的,守夜的人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畢竟撕開雲語帳頂的聲音,真的太他孃的大了!
衆人拿着兵器背靠背圍成一個圈,燕澤予看着突然出現的十人,眼中殺意盎然,他們還真是狗膽包天啊!
“頭兒沒有出來?!”有人喊到。
雲語的營帳是第一個遭受到攻擊的,衆人臉色猛地一遍,朝着雲語殘破的營帳衝去。
就在他們快要扯開營帳的時候,迎面一個道身影直直而來,衆人連忙伸手準備接住,然後就聽見清冷的聲音在營帳中響起:
“我沒事。”
衆人伸出去的手頓時就收了回來,那人狠狠
地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老血。
雲語從營帳中出來,冰冷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受傷。
“抓住他們,生死不論。”
“是!”
士兵們的實力強大,配合默契,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雲語時不時在一旁助攻,他們的敗勢來的很快。
雲語這邊的人實在是太多,雙拳難敵四掌,更何況這些士兵的身手也是極爲不弱。
黑衣人看形勢不對,立刻說道:
“撤!”
蕭策等人看對方要走,哪裡肯罷手,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頭兒竟然差點喪命了!
當然,雲語表示自己不會輕易狗帶,差點喪命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蕭策等人自己腦補出來的。
蕭策等人越戰越勇,對方退無可退,只能夠迎戰,只是退意已定,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戰意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已經被全部砍死。
雲語扶了扶額頭,她雖說不論死活,但是這種情況下呢,還是要留下一個活口,至少可以從他的嘴裡翹出一些東西來,誰知道,他們這麼殘暴啊。
“頭兒,他們都是死士,從他們的口中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索性讓他們痛苦地死,這樣也算是一種震懾。”蕭策的解釋聲十分貼心地響起。
衆人點頭表示同意。
雲語聳了聳肩,說道:
“你們口中的二爺是可以從死士的嘴裡問出東西的人。”
而且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們就是不想讓他們活着,只想要趕緊弄死他們……
衆人聽了雲語的話,平淡地說道:
“頭兒,知道你和二爺恩愛,但是不用每時每刻都提到二爺吧!”
雲語神色微微一頓,然後說道:
“反正已經快到軍營了,要不你們蛙跳回去?”
“那啥,我好睏啊!”
“咦,這麼巧,我也是!”
蛙跳回去?!那是要死人啊!
而且這裡哪裡是快到軍營了!明明還有一半的路程好不好,走都要走五天蛙跳?!
別鬧了,大家都還想活命來着。
經過這一鬧,空氣中濃郁血腥味,令人皺起了眉頭。
燕澤予將雲語拉到一旁,低聲地問道:
“怎麼這次來的人這麼弱?”
上一次雲語和高信恭幾乎是九死一生,但是這一次,倒是有一些像小打小鬧了,這麼快就被崽子們給解決了,真是挺沒有挑戰性的,而且說出去應該挺丟人的吧。
雲語想了想,說道:
“是他們低估了蕭策他們的實力。”
“哦,怎麼說?”蕭策他們的實力再強,也就那樣吧,哪有云語說的那麼誇張。
“你別忘了,他們都是參加過雁書大戰,並且十天就極其迅猛地解決了對方大部分的人,己方一人未損,這樣的結果,燕澤予你不會以爲他們是石頭剪子布贏來的吧?
這些崽子身上沾染了血性,他們的戰鬥力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他們的氣場已經較之之前強大了數倍,面對這些死士,他們不會有半點的猶豫,只會想着該怎麼樣去弄死他們。”
“你說他們的不會真的是用石頭剪子布贏來的吧?”燕澤予突然憂心忡忡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