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聞言,微微一怔,這麼快就忍不住死了嗎?
那還真是辣雞。
“方纔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方暖十分霸氣地說道,如果不是她的語氣還溫柔着,高信然都要以爲自己的母親被人家替換了呢!
“母后,您怎麼了?”高信然問道,看着方暖的眼神都不對了。
“沒事,只是有點想你的父皇了,對了,你什麼娶妻生孩子,我可以去找他。”方暖認真地問道,今天經過高垣紀這麼一弄,她發現自己對於自己丈夫的思念已經快要抵擋不住了。
經歷過最深刻的愛情,叫她如何再去找其他的男人,她現在只想要趕緊回到他的懷抱,就算是冷的,她也無所謂。
高信然聽到方暖這話,魂都要嚇沒了,他的父皇早就不在了,去找父皇是什麼鬼!?
“母后,你別嚇我啊……”高信然覺得自己都要哭了,這一個個的,怎麼都不省心呢。
“唉,還早啊,現在信恭的媳婦兒都不見了,我怎麼放心走啊,還是信遠最讓人省心了,早早地娶了妻,現在還開心地帶着妻子四處走,天瀾的公主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啊。”方暖幽幽地說道。
“母后,三哥也沒有孩子啊……他正在和三嫂遊山玩水不亦樂乎,一時半會纔不會生孩子呢!”
方暖幽怨地看了高信然一眼,說道:
“你看看,你的哥哥都有妻子了,而你,還是一個光棍。”
“我……”高信然無言以對,他信仰的也是和高信恭一樣的一夫一妻制,應該說,是和蕭裴琛一樣的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的父皇還不是有了母后之後就把後宮給散了。
“算了,我也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要太散漫了。”
“是,兒臣還有事務要處理,就先告退了。”高信然覺得自己不能再聊下去了。
“恩,去吧,光棍。”方暖說道。
高信然:“……”太沒有愛了。
承德候死,高信然也省得處理,真的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埋了,謀反的人可沒有資格進入皇陵。
緊接着,高信然手段雷霆得將一干餘黨都掃了一個乾淨,正如方暖一般,高信然只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罷了。
無仗可打,士兵們在修正一番後,也回到了自己當初的軍營,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但是現在,墨蒼軍就有點尷尬了,他們的頭兒,死了……
而蕭策在接到一封信之後,和燕澤予口頭交代了一句,騎着馬也跑了。
現在好了,真正的羣龍無首了。
本來還打算讓蕭策接替頭兒的位置,畢竟蕭策的實力出衆,而且他還是頭兒的弟弟,頭兒教他的東西肯定更多,誰知道,就這麼騎着一匹馬就跑了。
侯霜宜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驚呆了,但是要追也不知道從哪裡開追,燕澤予看着侯霜宜簡直要哭出來了。
“阿策應該是接到二爺的信了,可能是雲語有消息了呢,你別哭好不好?”
燕澤予好聲好氣地安慰,畢竟面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弟妹啊!一定要搞好關係,然後讓侯霜宜去吹阿策的枕邊風!
燕澤予真是爲了讓蕭策認燕家操碎了心啊。
“恩,燕將軍你說的很對,你知道隊長是
從那邊走的嗎?我現在追上去來得及嗎?”侯霜宜認真地問道。
燕澤予心中頓時一個握草,要說吧,蕭策畢竟是被二爺提拔上來的人,經過這一場仗,升職是肯定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可以不接受訓練了,但是侯霜宜啊,你還僅僅是一個士兵啊,你這樣子,真的不合規矩啊!
這些話,燕澤予是絕對不會當着侯霜宜的面說的,以後還指望着她吹枕邊風呢,於是燕澤予苦口婆心地說道:
“雲語如果真的還活着的話,那麼二爺和阿策面臨的將會是最爲嚴峻的考驗,你認爲你的能力達到他們一樣的水平了嗎?”
侯霜宜沉吟片刻,一臉沮喪地搖搖頭。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你到時候是要嫁給蕭策的,不能拖他的後腿。”燕澤予繼續遊說。
侯霜宜聽到燕澤予說出這麼露骨的話,饒是她臉皮厚,也忍不住地臉紅了。
燕澤予心中也是一驚,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然後就聽到侯霜宜說到:
“沒有錯!我畢竟以後要當隊長的女人!不能慫!”
燕澤予:“……”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侯霜宜打消去追蕭策想法,轉身剛想走,她停住腳步,看着燕澤予突然問道:
“燕將軍,隊長真的是你的弟弟嗎?”
“恩,如假包換。”蕭策的眉眼和自己的母親真的太像了,而且每一個條件都符合,爲此他已經沒少被家裡人唾棄,畢竟蕭策在他管轄的軍營中已經好幾年了。
“那你說,以後我和隊長的孩子是姓燕還是姓蕭呢?”侯霜宜疑惑地問道。
燕澤予:“……”道理他都懂,但是現在都還沒有在一起,就要考慮給孩子起名字的事情了嗎?!
蕭策這邊的確是接到了高信恭的信,上面也的確是說了關於雲語的消息,但是這個消息是不是雲語的,那就難說了。
也只是猜測,畢竟關於雲語還活着的消息,也只是猜測。
蕭策花了三天的時間去和高信恭會合,高信恭在房中悠閒地喝茶,聽到他的腳步聲,說道:
“來啦,還挺快的。”
蕭策微囧,這個速度跟高信恭比起來,還是太慢了。
“坐吧,給你泡了一杯茶。”高信恭將面前的茶推給蕭策,隨口說道。
蕭策:“……”二爺,剛纔進來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你在喝這杯茶來着,而且茶水也只有一半了呢……
蕭策坐下來後,高信恭看着眼前的風景,淡淡地說道:
“木絕這段時間一直在天瀾。”
蕭策正了正神色,看樣子是要說關於雲語還活着的消息了。
“不知道他在天瀾做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我又不想趕過去,真是煩躁。”高信恭吐槽道。
蕭策:“……”二爺,你這麼懶,真的好嗎?
“說起來我都有快十個月沒有見到語兒了。”高信恭淡淡地說道,一邊說着,一邊還把本來說要給蕭策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蕭策坐在一旁不說話,他一直都在忙打仗的事情,高信恭甩手掌櫃當得那叫一個徹底,之後索性就完全聯繫不上他了。
很多時候蕭策都是跟燕澤予討論的,而且燕穆沈也會來插一腳,作爲軍事上
的前輩,蕭策一向是很有禮貌的,但是燕穆沈的身份對他來說,真的是有些尷尬啊。
不過好在燕穆沈調整地快,在蕭策面前也是一個十分嚴肅認真的前輩。
只是蕭策不知道但是,燕穆沈每次回家都會對程柳說緊張死了,在蕭策面前緊張得笑都不能笑,僵硬着臉頰。
如果蕭策知道,恐怕會吐出一口老血來。
“也不知道語兒這些天過得怎麼樣。”高信恭又喝了一口茶,說道。
“如果是被木絕弄走的話,應該不會虧待她,但是就怕不是木絕動的手。”雖然木絕是最可能動手的人,但是並不是唯一有動手動機的人。
高信恭喝茶的手微微一頓,他轉頭看着蕭策,說道:
“阿策,你這麼折磨自己,不太好,除了木絕,還有誰有出手的機會和能力,而且最近他的行爲古怪,顯然是發生了什麼。”
高信恭的聲音太篤定,蕭策下意識地就選擇去相信,如果連他都不相信,蕭策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
他們就像是在黑暗中相互扶持的兄弟,猶如尋找光明一樣,尋找着雲語。
“姐夫,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嗎?”蕭策問道,連稱呼都變了呢。
高信恭瞟了蕭策一眼,點點頭。
兩人就坐在椅子前,看着面前的景色,高信恭選得地方極好,面前就是一片池塘,平靜得水面,風吹過泛起漣漪,水下的魚遊動也帶起波紋,如果雲語在這裡,那就真的是太完美了。
“阿策,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高信恭幽幽地說道。
蕭策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就聽到高信恭說到:
“有一次語兒和你在談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
蕭策:“……”姐夫,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語兒在勸你接受侯霜宜,然後她說,這具身體,不是她的。”高信恭轉頭看着蕭策,深邃的雙眸中藍色的光芒浮浮沉沉,極端地可怕。
聽到高信恭的話,蕭策心中驟然沉了下去,果然是這個……
而且他記得他姐跟他說着的時候,是很早以前了……
高信恭竟然能夠一直忍着不說,蕭策現在十分懷疑,如果他姐一直都沒有出事的話,高信恭會不會一直都不問。
畢竟在他看來,雲語能夠在他身邊纔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那都不是事。
蕭策心中其實是糾結的,這件事情雲語跟他說過,但是既然連高信恭都沒有提起,他來說,合適嗎?
高信恭看出蕭策臉上的掙扎,雲語既然肯定蕭策說,那麼就是真正對蕭策推心置腹了。
蕭策看着高信恭半晌,終於說到:
“她,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嘭!
高信恭手中的茶杯直接化成粉末,茶水從指間滑落,顯然這個消息還是超乎了高信恭的猜測。
蕭策將事情索性都告訴了高信恭,高信恭安靜地聽着蕭策的話,沒有去插嘴,直到結束,他都沒有說話。
蕭策很能夠理解蕭策,當初雲語跟他說的時候,他也是覺得不可置信。
足足半個小時過後,高信恭才擡頭看着蕭策,說道:
“你說,會不會語兒回了她自己的時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