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符文的上方,看見了幾個熟悉i的大字,“天地君親師’,在絕壁的另外一邊,也有這些東西,不夠上方寫的東西不同了,寫的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這不是道家的九字真言嗎?我皺了皺眉,道家的活動已經到了這個底下?
一想到這是在別人的身體之中,立馬意會了,看來這個人以前受過道家之人的處理。
看到了這些之後,我看了看腳下,不知道爲什麼,在這裡,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來過這裡,但是從我出生之日起,根本就沒來過這些地方。
搖了搖頭,或許只是幻覺而已,繼續往前走,前面的大道一片紅色,在一個轉角的時候,終於看見了活物。
不過等到我看清的時候,下顎差點兒驚掉,那個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西裝男。
西裝男跟我一樣,伸手撫摸着絕壁,然後擡頭看了看上面的字,說道:“我會把你帶出去的。”,然後飄然離去。
他怎麼會在這裡?
剛纔那個西裝男明明有靈魂波動,在這個地方,有靈魂波動的除了我之外應該就只剩下這個嬰兒的元靈魂了。
一想到這裡,頓時驚了,這個嬰兒竟然是西裝男。
站在西裝男消失的地方,然後在絕壁之上看見了被抹除了符文。
正準備細看的時候,絕壁之上一陣劇烈的抖動,上面的岩石滾咯下來,閃過這些岩石,在絕壁之中看見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
戚姬……竟然是戚姬。
戚姬的額頭上被貼上了一張金色的符籙,在符籙之上還有一把桃木劍,直插眉心。
突然,戚姬額頭上的桃木劍都動起來,幾秒之後,木劍移位,金色的符籙也不知所蹤,戚姬狂笑着升了上去。
看到這裡,我明白了,我所在的地方在老屋的地下,關押戚姬的地方,正在我準備進一步觀看的時候,靈魂被一股不能抵抗的力量牽扯了起來。
在這股力量之下,我順利地從下面到了上面,地面之上,很熟悉的一幕,甚至還看見了自己,正是那次在老屋與戚姬大戰的時候。
在後面的迷霧之中,又看見了西裝男。
沒等再看,那股力量繼續牽扯起我來。
穿進迷霧之中,意識迅速消退,果然很危險,這些東西就是他給我洗腦的東西。
到最後,我甚至已經不想離開這裡。
但是沒有辦法,外面那股同根而生的氣息在召喚我,我不得已地從這裡退了出去。
剛剛撤回自己的身體,手臂猛地從嬰兒身上扯開了,黃瑩沒站住腳,由於慣性,直接往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想要拉住她,但是身體僵了,根本動不了。
黃瑩看了我一眼,1然後嘟着嘴。爬起來,滿臉不慢地撕開了我額頭上的符紙。
一撕開,我立馬就是幾個特冷顫,沒做半秒的停留,跑到屋子裡面去了一張毯子披在自己身上之後,才顫顫巍巍出去。
黃瑩正揉着手腕,滿臉不滿看着我。
我擦了擦鼻子上的鼻血,走到她身邊說:“沒事兒吧?”
“好痛。”
“來,我給你揉揉。”
黃瑩搖了搖頭,知道我是開玩笑的,我根本碰不到她。
我走到茶几的邊上,銅錢已經全部碎完了,符紙也化成了灰燼。
這一次的收穫不可謂不大,原來戚姬並不是自己出來的,而是被西裝男放出來的。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西裝男在老屋底下發現的不僅僅是戚姬,我能看得出來,他將那句話的對象不是絕壁,而是在腳底下。
不過眼前這嬰兒應該不是西裝男的整個部分,若是整個他的話,我不會這麼容易就能出來的,也不會再他的身體裡面看到這麼多的迷霧。
這些記憶只是他記憶之中的一些很微小的片段。
沒有看到所有的東西,但是也得到了不好信息。
這個嬰兒身體裡面擁有的靈魂只是一點點,根本不完全,否則不會這麼弱。
將這個嬰兒再次包了起來,重新封進了棺材。
有一種感覺,西裝男一定有大秘密,一定在老屋之下得到了什麼信息,不然也不會瘋狂到冒着生命危險放出戚姬來。
還有一種不明顯的感覺就是,那個給室長母親人肉的人應該跟西裝男有關。
算起來,西裝男的年齡就在那個階段。
最後就是那些紙人明顯是懂得一些道術的人弄的,目前我所認識的就只有陳逍遙還有西裝男了,西裝男的可能性很大。
其實除了這些懷疑之外,我還有一種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西裝男就是李韻的前男友,蔣宇凡。
所以將屋子整理一番之後,我又來到了李韻家,這一次沒有帶黃瑩過來,這個地方,她來了只能徒添她的傷心。
在來之前,將千紙鶴瓶子裡面的紙條那幾封書信對比了一下,找到了幾個相同的字,這幾個字雖然有些改變,但是很容易就能看清楚,他們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不過玻璃瓶子裡面的稍顯幼稚,書信之中成熟了不少。
到了李韻的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李韻的房間裡面翻了起來,本來想找一張蔣宇凡的照片的,但是找遍了李韻的房間,都沒有任何發現。
找累了,最後準備躺在牀上休息一下的,但是靠在枕頭上的時候枕頭下方的一個堅硬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翻開枕頭一看,那是一個相冊。
終於找到了,希望這裡面有蔣宇凡的照片,於是興致勃勃翻看了起來。
前面都是李韻小時候的照片,有一張是她光着身子坐在盆裡的照片,要是長大了這樣照相得多誘人啊。然後就是李韻還有她父母的照片,直到最後,我纔看見了那個男人。
看到他的時候,思想一陣短路。
在最後一頁,夾着的是一張雙人照,女子我認識,男的我也認識,女的是李韻,男的是西裝男。
沒錯,就是西裝男,準確地說,是十年前的西裝男,那個時候他沒有穿西裝,但是臉是不會改變的,只是成熟了一些。 щшш● Tтka n● ¢O
雖然這張照片上沒有標出他就是蔣宇凡,但是已經不離十了。
雖然已經有了這個打算,但是還是感到了一陣錯愕。
另外就是十年了,李韻還沒有將這張照片扔掉,而且將這張照片與自己的家人放在了一起,還時刻放在枕頭邊上,想起在李韻抽屜裡面放了十年的千紙鶴,竟然生起了一絲醋意。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永遠不可能被其他人代替的。
終於明白了,李韻的前男友是蔣宇凡,而蔣宇凡就是西裝男。
現在可以解釋了,西裝男會道術,那些白紙人也可以解釋了,現在只需要知道他做這一切的原因,這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到出來,在十年之前,李韻真心喜歡過蔣宇凡,蔣宇凡也喜歡過李韻,只是他們的結局並不完美。
現在想想,在李韻的眼裡,或許我跟蔣宇凡的地位是一樣的,不然也不會再十年前給了蔣宇凡一把之後,又給了我一把。
以前一直以爲李韻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性,但是今天看到這些東西之後,改變了看法,誰知道在她故作堅強的外表留了多少的淚水,或許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躲在這個角落裡面抽泣。
李韻比黃瑩慘,因爲她找到了兩個她愛的人,但是她愛的人心裡都不全是她。
合上相冊,往樓下走去。這棟別墅的秘密已經差不多被我弄通透了,現在已經人去鏤空,以後也沒有再來這裡的必要了。
拿着這個相冊,出門關上了李韻的家門。
關大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別墅大廳門口的一道身影。
“是你。”我推開了鐵門說道。
“是我。”蔣宇凡點了點頭。
推門走到了正門前的臺階下,微微仰頭看着他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蔣宇凡將他的手從兜裡抽了出來,嘴角微微翹了翹,摸了摸大門,似乎有些感慨地說道:“十年了,一直都在這裡。”
聽他說這句話,心裡有些吃驚,但是儘量使自己保持了鎮定。
“差點兒搞忘記了,我們見面不是應該生死相向的嗎?你怎麼不動手?”看着他這幅正常的表情,我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哈哈哈哈。”蔣宇凡大笑了起來,然後頃刻間便又停了下來,看着我說:“你不是有很多疑惑嗎?等我告訴你之後,咱們再生死相向不遲。”
“說吧。”我說道。
“十年之前的事情,李韻跟你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我點了點頭。
“關於那些事情,我不想解釋什麼。”
“是你不敢解釋吧。”我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隨你怎麼想,今天出現在你面前不是跟你談這些的。”
“那你要談什麼?”
“範志恆是我殺的,趙秋林是我殺的,那具屍體是我分屍的,殘肢是我給她母親的,嬰兒是我的殘魂,紙人是趙秋林和範志恆。這就是所有的答案。”
我愣了愣,然後說道:“爲什麼?”
“爲什麼?你想知道嗎?”
“嗯!”
“好,你跟我來,我告訴你爲什麼。”蔣宇凡變得有些激動。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跟着在了他的後面。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學校裡面,具體的位置就是在男生宿舍的頂樓。
“就是在這裡,我親手將李韻推了下去,對對對,就是你現在站的地方。”蔣宇凡指了指我現在站的位置。
“當時李韻就站在這裡,我把她推了下去,但是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我沒有回答。
“因爲那個蔣宇凡他媽的根本不是我啊!”蔣宇凡突然變得激動了,大聲吼了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等待下文。
“他媽的,全部是那個女人乾的。”
我下顎微張,在我的印象之中,西裝男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今晚居然這麼多話,而且還髒話連篇……
“知道用紙人代替人的方法我是跟誰學的嗎?沒錯,就是趙秋林,她請人折了個紙人,然後當着李韻的面跟那個紙人做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