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丁春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本文由 …… 首發
他是想要‘陰陽奪天丹’,但卻也不想被人當刀使。
而且那趙半天可是周天派至尊老祖死了以後的第一強者,常年坐鎮周天派,沒誰知道他的真實實力。
更何況,周天派的那位至尊老祖或許還留下了什麼恐怖的殺招,誰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是以,即便對於至尊境以下的存在,丁春秋有着絕對的信心能夠戰而勝之,他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他擡起頭,看向那李冰凝,眼中有着一抹漠然神光,道:“你是什麼人?周天派和你有仇麼?”
丁春秋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他心中確實是動了,是以,此刻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加上之前孫難敵和李冰凝的對話,讓他也知道了一些消息。
聽了這話,李冰凝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失望的神情,她心中清楚,丁春秋這種人物絕對不是好糊弄的存在,是以,開口道:“我叫李冰凝,周天派已故至尊強者乃是家祖,今日請求閣下出手誅殺趙半天,純粹乃是爲了清理門戶!”
李冰凝的聲音很冷很,讓人聽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清理門戶?”聽了這話,丁春秋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李冰凝,再加上之前看到歐陽明帶着她來到此地時的猜測,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概的雛形。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要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雖然周天派的至尊老祖已經死了。但是。能夠作爲天荒之地下九門之一的周天派,定也不是浪得虛名。
更何況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況且是對一個宗門動手,由不得丁春秋不謹慎。
是以,他開口道:“李小姐的話卻是有些太過籠統了!”
丁春秋不爲所動的說了一句,李冰凝沉思片刻,擡頭掃視了全場衆人後,眼神隨即變得鋒芒畢露。看向丁春秋,道:“周天派乃是我李家祖上開創的宗門,從古至今,數百年來,周天派的掌門都是由我李家之人擔任。今次家祖故去,然冰凝之父之兄早亡,這承擔起周天派的重任,就非冰凝莫屬了。但就在不久前,趙半山連同這孫難敵,卻是倒行逆施。強行將我軟禁,以謀取周天派的繼承權。就在三日前。更是將要將冰凝送與那歐陽明做侍妾,以博取歐陽明的歡心,好藉助他的背景和勢力,鞏固他二人的地位。”
李冰凝並沒有顧忌在場的衆人,輕聲說着。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能夠聽到這話的人,絕對不再少數。
聽到這些,丁春秋不禁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這李冰凝卻是個人物。
但他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是以,李小姐你就想借我之手,助你奪回屬於你的周天派?”
李冰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承認了丁春秋的猜測。
到了此刻,丁春秋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後,道:“若是如此的話,一枚‘陰陽奪天丹’恐怕是不夠的!”
丁春秋和那李冰凝非親非故,便是答應,他也要收購自己所需要的報酬。
所以,他根本沒有半點猶豫。
聽了這話,李冰凝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這一點公子大可放心,周天派現在雖然已經被趙半山和孫難敵控制了,但我李家所留下來的底蘊,卻不是他們能夠覬覦的,當今世上,除了冰凝以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找到。只要公子肯答應幫冰凝,條件任公子開!”
這一刻,李冰凝的眼中帶着一抹激動,臉上卻是殺機盎然,顯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笑了:“爽快!”
說完此話之後,丁春秋道:“既然如此,還請李小姐告知在下,那趙半山的實力如何,所修練的功法,以及有什麼殺手鐗,而且,你周天派有沒有什麼被他掌握的殺招什麼的!”
丁春秋既然同意了,自然要將一切都準備妥當纔會動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作爲縱橫整個天龍的丁春秋,自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李冰凝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麗的笑容。
這一笑,恍若百花齊放,便是丁春秋,眼神都不僅有了些許恍惚。
就在這時,李冰凝開口道:“既然如此,還請公子移步一敘,畢竟此時關乎我周天派的武功傳承,在此地卻是有些不合適!”
聽了這話,丁春秋對這李冰凝的欣賞之情頓時更高了一層。
作爲一個女子,能夠在逆境之中,依舊保持着殊死抗爭的心,而且沒有普通女子的優柔寡斷,特別是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之中,依舊沒有衝昏頭腦,這種女子,若是沒有在成長的途中隕落,日後定會成爲一種恐怖的存在。
而李冰凝的身上,正是擁有了這諸多的優點,是以,便是丁春秋,都不禁對她有些另眼相看了。
是以,這一刻,丁春秋也笑了。
“如此也好,不過還請李小姐稍等片刻!”丁春秋笑了一下,錚的一聲,長劍頓時出鞘。
他轉過身,一步一步朝着孫難敵走去,同時冷笑道:“老東西,記住,殺你的人名叫丁春秋,到了閻王爺哪裡,可別找錯人了!”
丁春秋的話,恍若萬古寒冰一般,正是之前這孫難敵對他說的話語。
而此刻,這話卻是被丁春秋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這一刻,孫難敵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不……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整個人都慌亂的驚叫了起來。但丁春秋。眼中卻是沒有半點容情的意思,殺機洶涌澎湃的綻放着。
就在這時,孫難敵大聲道:“冰凝,饒了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叔叔知道錯了,不要殺我。我我願意棄暗投明,我願意支持你,我也是被趙半山蠱惑的,求求你,求求你了,饒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這一刻,孫難敵放聲哀求,眼中盡是驚恐和悔恨。
如果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話。當初他絕對不會和趙半山狼狽爲奸,欺凌這個看起來嬌柔軟弱的李冰凝。
這一刻。丁春秋回頭看了一眼李冰凝,眼中有着疑問的神色。
李冰凝鄙夷的看了那趙半山一眼後,回頭道:“丁公子,能否將他讓給我?”
聽了這話,丁春秋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而就在此刻,孫難敵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謝謝,謝謝你,冰凝,謝謝你,叔叔知道錯了,我以後保證支持你,絕對不會再背叛周天派了,我一會,我一會就跟這位少俠一起殺傷周天派,將那趙半山誅殺,以報冰凝你對我的恩……”
孫難敵整個人都激動無比的說着。
但就在此刻,李冰凝卻是已經將那被丁春秋擊落的‘幽虹劍’撿了起來,冷笑一聲道:“我何時說過要饒了你?”
這一刻,孫難敵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的雙眼,頓時露出了驚恐絕倫的光芒。
看着他的樣子,李冰凝殺機無限的道:“我只是,想要親手殺了你!”
就在她說話的瞬間,幽虹劍動了。
“唰!”
寒光,在空氣中一揮而過。
孫難敵的雙目猛的透露出無盡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不……”
他的聲音,在此刻傳響,但緊接着,便戛然而止了。
“噗!”
幽虹劍一揮而過,鮮血噴涌而起,一顆大好頭顱,迎空飄飛,然後咋在地上。
縱橫九方域多年鼎鼎大名的孫難敵,在此刻,斃命。
這一刻,萬籟俱寂。
整個百珍樓中,都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的人,都沒有了聲音。
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氣憤,籠罩在了此間。
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所有的人,都以爲丁春秋是瘋子。
而此刻李冰凝的出現,更是淋漓盡致的詮釋了瘋子這個詞語。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爲,李冰凝縱然無比憤怒,但爲了大局,也會饒了孫難敵。
即便是要給他一些懲罰,也不會真的將他殺了。
不止是他,就是那趙半山,他們也不認爲李冰凝會真的將他殺掉。
畢竟,李冰凝不過纔是初入天橋境的修爲,以這種實力,想要掌控周天派,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但是,如果有趙半山和孫難敵兩個歸一境強者輔助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但是此刻,李冰凝卻是偏偏施展了鐵血殺伐的手段,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着李冰凝,眼睛睜得老大,想要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鮮血在此刻如注般的流淌,一切的表象,都證明着他們沒有看錯。
直到丁春秋和李冰凝並肩上了二樓,場內的衆人,纔是猛的送了一口氣。
“我沒看錯吧?周天派的天之驕女李冰凝剛剛殺了孫難敵?這怎麼可能?”
“難道她想毀了周天派?自己得不到也叫別人也得不到?”
“太狠了?李冰凝真的太狠了?表面上看起來如此柔弱的他,竟然這麼狠?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這種人!”
場內衆人,都在驚恐的議論着。
而就在此刻,遠處一張桌上的三個年輕男子,臉色卻是無比陰沉。
特別是所在東首處的那個男子,臉色已經黑的猶如鍋底一般。
他一次又一次的預言丁春秋的勝敗,但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整個人此刻都有些暴走了。
但是,他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坐在他對面的一人開口道:“師兄,咱們現在怎麼辦?看那樣子,周天派的趙半山應該擋不住那小子?如果周天派落在了那瘋小子的手中,恐怕就麻煩了!”
那個男子臉上有些陰翳,顯然是不想丁春秋介入道周天派的事情之中。
但就在此刻,一直穩坐釣魚臺的那個男子笑了一下,道:“天成,你錯了。我倒是希望周天派能夠真的落在那小子手中,如果那樣的話,對於咱們來說,卻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
他的聲音不大,但其中確實蘊含着一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事情。
聽了此話,之前說話的姜天成臉上先是疑惑瞬間,緊接着,便是笑了起來:“師兄神機妙算,小弟萬萬不如也。不過現在我們要不要去通知一下那趙半山,也好給那小子製造一些麻煩,最好能叫他受些傷?”
姜天成有些陰冷的說着,臉上帶着一些笑容。
聽了這話,楚皓陽思考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道:“可以!”
而就在這時,聽到能夠給丁春秋製造麻煩的王玉峰,也就是之前不斷被丁春秋間接打臉的傢伙,頓時站了起來道:“二位師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法,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叫那小子,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的話語,充滿了陰毒和憤怒,很顯然,對於丁春秋,他此刻已經恨之入骨了。
聽了這話,楚皓陽和姜天成對視了一眼後,便是點了點頭,隨即,楚皓陽道:“那玉峰師弟,你小心一點,最好不要暴露了身份。那趙半山雖然算不上什麼,但畢竟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可不要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以免影響我們的計劃!”
“師兄放心,師弟這就去了!”
王玉峰對於要害丁春秋,此刻已經無比激動了,說完話,整個人身法展開,頓時朝着周天派的駐地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姜天成笑了一下,重重的看了一眼楚皓陽,道:“玉峰師弟的性子太急了些!”
說這話的時候,姜天成嘴角有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很顯然,對於這王玉峰,他可沒什麼好感。
對他來說,這王玉峰的所作所爲,跟一個小丑壓根就沒有什麼兩樣,他所在意的,只有眼前的楚皓陽。
對於姜天成有些敵意的目光,楚皓陽恍若未聞一般,笑道:“玉峰師弟年齡還小,乃是赤子之心,如此行事,也是正常!”
楚皓陽穩如泰山的說着,讓姜天成根本就找不到半天破綻。
對於這種結果,姜天成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開口道:“那咱們現在也走吧,可不能錯過了這場好戲!”
他的話語,有着一抹傲然,就像俯視天下的君王一般。
楚皓陽將手中的上號龍井一口飲盡,站起身,道:“如此也好,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