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各位,昨天晚上回來晚了,匆忙間吧章節搞錯了,把一百零九章當成零八章給更了,現已修改。】
丁春秋心中清楚,此次薛慕華之所以會救治阿朱,完全是攝於自己的威勢,而不是真的尊重自己這個所謂的師叔。
這是他的權宜之計,爲了保全他的利益所以和自己虛與委蛇。若是有機會反撲,丁春秋相信,他絕對會第一個跳出來搖旗吶喊,就像滅喬峰一樣,召集江湖人士,對付自己。
不過知道歸知道,他總不能因爲一個莫須有的猜測,就將薛慕華殺了。
更何況這薛慕華醫術高超不下於自己,或許在什麼時候,還用得着他,殺了也怪可惜的。
所以,薛慕華看到了之前那一幕。
那是丁春秋故意叫他看到的。
先是以幽冥神掌的玄冰之意製造出一片冰寒場域,然後換做剛陽絕倫的天山六陽掌的純陽之力蒸發先前凝聚的水汽,使之出現水蒸氣般的霧氣,叫薛慕華誤以爲自己練成了無上內功。
然後以自己最新感悟招式,將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與無相劍經中的先天劍意相融,遊走於無相真氣之中,然後從身體毛孔之中激射而出。
所以就有了之前薛慕華看到的一幕。
至於那最後斬落薛慕華髮須的一劍,是丁春秋隱匿在諸多劍氣中的最強一劍。
這也是他最新的感悟,隱藏在衆多劍氣中出現的最後一劍。
這是他對無相之意的理解,唯有無形,方能無相。
劍氣已經屬於無形無相,這一劍隱藏在諸多無形劍氣中,最終出現,較之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卻是更加隱秘了一層。
這一劍,是融合了丁春秋至今一身之所學而成形的一劍,無形無相,某種程度上已經超越了爲之根本的六脈神劍。
這一劍,也取代了他之前盜版的彈指神通,威力超出不知凡幾。
這樣的一劍,在丁春秋腦海中已經盤桓了諸多日子,直到和蕭遠山大戰一場之後,終於定型,出現。
無相劍煞!
這是丁春秋爲之取的名字,無形無相,劍出魂落,這是殺人的一劍,也是大凶之劍,以煞爲名,名副其實。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理解《無相劍經》是否正確,但是這‘無相劍煞’的成功,卻是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
六脈神劍只是他進軍先天境界的一個踏板,而無相劍經的出現無疑是助進的動力。
而他的根本,依然是逍遙派的《小無相功》。
他不會捨本逐末,也不可能捨本逐末。
這兩部劍經,註定了只是他的一個參考,而不會成爲他精修的功夫。
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時突破了烏雲的束縛,出現在了樹梢之上。
感悟着這一次的收穫,丁春秋知道,自己距離那虛無縹緲的先天之境更近了一步。
他相信,不久的將來,自己定會踏入到那個境界。
不止是天靈雲霞繚繞,而是會真正的達到內功的最高境界,化雲霞爲蓮臺,從而凝聚三花,貫通先天,一舉登頂!
……
在丁春秋修煉的時候,一個人意外的來到了聚賢莊的後院。
黑夜之中,遊坦之仿若呆傻的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咦,你不是聚賢莊的少莊主麼?怎麼跪在這裡?”
黑暗中,來人好奇的開口,看着遊坦之,輕聲說着,話語清脆聲音悅耳。
遊坦之擡起頭,看着來人,認出了這人便是今日中午在丁春秋身邊的二女之一,木婉清。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有些怯懦的開口,看着木婉清,精神有些恍惚。
“你說我?”木婉清看着他,清脆一笑道:“我剛纔路過這裡,看到你的身影,好奇,所以過來看一下。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跪在這裡?”
木婉清心中確實比較好奇,若是說他是在此守靈,那也應該是衝着棺材跪着,可是他卻背對着棺材。
若說不是,那他又爲何跪在這裡。
而且,看他這樣子,似乎還有些迷糊,好像沒有睡醒。
遊坦之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心神依然沉浸在丁春秋的那句“我爲什麼要教你”之中。
此刻木婉清問他,鬼使神差下,道:“我在想一個問題,可是、一直都想不出答案!”
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龐一陣發燒,但在黑夜的掩映之下,木婉清卻是看不到。
而聽了他的回答,木婉清的胃口也被吊了起來,道:“什麼問題用得着你這樣?要不你跟我說說,或許我會知道答案。”
她下意識的說話,在遊坦之耳中,卻是猶如晨鐘暮鼓。
他的眼中重新萌生出一種希望,看着木婉清,有些猶豫,道:“你真的能告訴我答案?”
看着他的樣子,木婉清想了想,道:“那不一定,你先說,我若是知道一定會告訴你!”
遊坦之眼中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開口道:“我的父親還有大伯因爲喬峰而死,我想替他們報仇,可我不是喬峰的對手,不可能手刃仇人。有一個人說有辦法叫我報仇,但在我說想跟他學習的時候,他問我說:‘我爲什麼要教你’我不知道,也想不到。我現在一無所有,除了這座莊子以外什麼也沒有。而且以他的本事,定然看不上這些東西,我想不出用什麼可以換他教我報仇的方法。”
遊坦之低聲訴說着,言語間的怯懦少了一分,多了一分自己的思考。
他能感覺到,丁春秋並不是在拒絕自己,否則他完全可以不告訴自己。
這是對自己的考驗,但是自己找不到通過這份考驗的方法。
木婉清聽了他的話,眼中劃過一絲異彩。
她猜到了遊坦之口中說的是什麼人,現在在聚賢莊的人除了他沒有人會是喬峰的對手。
但是她的心中卻是升起了幾分鄙夷,覺得丁春秋是在吹牛。
雖然她丁春秋的武功很高,但是上次在杏子林中和喬峰交手也只是個平手而已,並沒有獲勝。
但現在卻在這裡跟着看起來有些蠢的聚賢莊少莊主吹牛,說自己有殺死喬峰的辦法。
說完之後,卻又不教人,擺出一副我是高人的樣子。
木婉清在心中惡意的猜想着,她覺得自己所想的沒錯,像他那種卑鄙小人,肯定喜歡別人奉承他,巴結他,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寵愛阿紫。阿紫的嘴那麼甜,說什麼話都像加着蜜糖一樣,讓人聽着心裡舒服。
而他現在又在這少莊主面前裝高人,肯定是想獲取他的阿諛奉承和巴結,好滿足他那無恥的虛榮心。
不過現在遇到了自己,哼哼,倒要看看你這高人還能不能裝成!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用什麼教這個聚賢莊的少莊主!
木婉清雙眼散發着激動地光芒,計上心頭,看着遊坦之,道:“誰說你什麼都沒有?你還有這條命……”
……
明月西斜,掛在枝頭,仿若一個銀盤,散發着瑩瑩白光。
一條人影在夜色中稍縱即逝,仿若鬼魅一般,飄進了一間屋子的窗口。
回到房間,丁春秋雙眼閃爍着炙熱的光芒。
點上油燈,將一個油布包裹取出,平攤在桌上,映着昏暗的燈光,徐徐展開,古樸的頁面之上,露出‘易筋經’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