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小六耽美篇(下)
等弘晧再次回到自己府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文瑞因爲不好在弘晧府上過夜,所以昨晚就回去了。不過他還是在弘晧府門前放了人,等弘晧前腳進了家門,後腳得了消息的文瑞就騎馬趕了過來。
“三爺,主子正沐浴呢,您在外面稍等片刻吧!”弘晧的管家一邊緊跟着文瑞直往裡走的步伐邊說道。
文瑞擺擺手無聲的打發着管家,自己則頻率不變的向弘晧的正房走去。
管家也不敢使勁攔,只得連忙給身邊的小廝使眼色,想着讓他去跟弘晧先說一聲,自己則跟緊文瑞的步伐向裡走着。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弘晧的房門外,管家到這時只得高聲通報道:“主子,三爺來了。”
文瑞看都不看管家,也不等弘晧的吩咐,直接就開門走了進去,等他把門嘭的一聲關上的時候弘晧的聲音才從裡面響起道:“文瑞你先在前面等我一會,哎,怎麼進來了……”
管家縮了縮腦袋,聽裡面沒其他的動靜連忙退出了弘晧的院子。
文瑞進門後就見到了一副美人出浴圖,文瑞眼睛剛剛像探照燈一樣亮了一下,就注意到弘晧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下子文瑞神色大變,幾步走到浴桶旁邊陰狠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說着還拿手指着弘晧胸脯上的一塊吻痕。
弘晧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就進來了?”
文瑞哼道:“咱們又不是沒在一起泡過湯子,矯情什麼?我問你呢,這什麼東西?你昨晚不是沒回府嗎?跟九阿哥逛青樓了?不對,那些女人沒膽子在你身上留痕跡!”說到這文瑞臉色一變,盯着弘晧的眼睛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弘晧更加尷尬了,他跟九阿哥的事哪好意思跟文瑞說啊,只得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昨天找我有什麼事啊?”
文瑞倚在浴桶旁邊盯着弘晧半晌才沉聲說道:“你不是要盤個鋪子開個古董鋪麼?我那邊得着信琉璃廠有個鋪子正往外賣呢,這就找你問問,看中那鋪子的人挺多的,你昨個兒也沒回來,我就做主盤下來了。”
弘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着文瑞真誠的說道:“謝的話就不說了,回頭店開起來了給你四成乾股。嗯,買鋪子花的銀子就算你入股用的。”
文瑞白了弘晧一眼說道:“誰知道你那鋪子能不能掙來銀子?還四成乾股?”
弘晧哼道:“爺開的店能賠麼?”
文瑞笑道:“行了,快洗吧!你想這麼光着身子一直跟我說話?”
弘晧經過昨天的事也不想以往那麼沒顧忌了,聞言臉色變得通紅,對着文瑞說道:“你先出去,我一會就好。”
文瑞神色有些黯然,但很快掩飾下來轉身說道:“行了,快洗吧,我去前邊喝茶等你。”說着走出了房間。
之後這段日子弘晧沒再去看九阿哥,因爲他也不知道自己跟九阿哥是個什麼關係,本來賭着一口氣想着自己在上面一回把面子找回來,誰知道因爲文瑞剛好來找他就被不高興的九阿哥又給按住過了一宿。這回可沒法說什麼兩不相欠的話了,那晚他一直是在上面的,難道還要做幾回下面的再把事情抹平麼?你一回我一回的,還有完沒完啊?
弘晧開始躲九阿哥了,文瑞看的明白但也不攤開了說什麼,只是每天跟弘晧兩個忙活來忙活去的弄那個盤好的鋪面。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之前是弘晧滿哪找九阿哥,而九阿哥則到處躲着。現在弘晧天天跟文瑞在一起忙活,九阿哥一聽下人回報說弘晧和文瑞又去哪了、又幹什麼了之類的消息就酸氣沖天。這回輪到九阿哥開始到處找弘晧了,而弘晧知道九阿哥找他的時候則下意識的開始躲了起來。
文瑞看着這兩人躲來躲去的樣心裡面特別難受,但他自己到底怎麼想的,到底有什麼打算什麼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能一天天的過着,只要跟弘晧一起忙活就好。
這日弘晧在琉璃廠開的古董鋪子終於開張了,弘晧這個幕後老闆自然是在後面迎接一些來頭大的客人,至於前面那些百姓之類的則由鋪子裡的掌櫃的出面張羅。
“呦,整的不錯啊!看不出來小六還有這兩下子,怎麼?對經商感興趣?那來請教九叔啊,九叔最擅長這個。”九阿哥在前面隨意的看了看就來到後廳對許久不見的弘晧說道。
“九叔來了給九叔請安。”正在裡面的幾個小輩都連忙給九阿哥請安,弘晧臉色變了變後也衝着九阿哥點了點頭。正在這時在一邊沒動地方的十阿哥對弘晧說道:“小六,別聽你九叔顯擺,你要真想學經商大可以去找你皇額娘啊!皇嫂水平可不比九哥差什麼。”
弘晧笑了笑,對着九阿哥說道:“九叔坐吧,侄兒還要招待一下別的人。”說着自顧自去忙活了,而九阿哥整整一天都在注視着弘晧的一舉一動,弄得弘晧被看得都要惱羞成怒了。
來給新店捧場的人散了之後,九阿哥拒絕了十阿哥喝酒的請求留了下來,文瑞作爲二股東也沒走,三個人竟然聚在了一個屋內。
弘晧看着九阿哥一副我有話對你說的樣子,想着逃避也不是辦法,兵來將擋吧!於是對着文瑞說道:“表哥,你先回府吧!我跟九叔說會話。”
文瑞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看了一眼九阿哥後就退了出去。而九阿哥等文瑞一走就上前抱住了弘晧,冷笑道:“你倆關係就那麼好?去哪還得跟他交待一聲?”
弘晧皺眉說道:“我跟表哥一直都這麼相處,二十多年了,難道因爲你看不過去我就得改了?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那麼寬?”
九阿哥被問住了,半晌才說道:“咱倆都那樣了,你說什麼關係?難道你想不認賬?還是想着什麼兩不相欠的混賬話?要是你真這麼想,行,讓爺壓回來再說。”
弘晧想到酒醉那晚被壓的痛苦經歷,身上立刻哆嗦了一下。
九阿哥見狀心想事情得一步步來,不能一下子就把人給逼走了。於是說道:“好吧,以後爺儘量不爲文瑞那小子的事生氣,不過你也得理解,你倆形影不離的這不是扎我的眼麼?”
弘晧卻沒接這個話茬,反而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問題道:“咱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九阿哥瞪着弘晧問道:“你先說說見不着爺的時候想不想爺?說實話。”
弘晧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
九阿哥見狀氣勢開了個十足的說道:“什麼關係?你說什麼關係?牀都上了還能是什麼關係?咱們都是大男人,難道跟女人似的唧唧歪歪的愛來愛去才能確認關係?爺見不着你就總是想你,你見不着我就總是想我,兩個人不排斥在一起的關係就成了唄!你要非給咱們的關係放個名頭,那就當做是個伴好了,你伴着我,我伴着你,要是能相伴一輩子也值了。”
弘晧哼了一聲說道:“你比我老那麼多,我這吃虧着呢!”說到底弘晧還是沒反駁九阿哥對他們關係的確認。
九阿哥聞言嘆氣道:“看來爺也得注意一下養生了。”
從這之後他們兩個也不互相躲着了,兩人身份都不簡單,平時要做的事還是很多的,伴在一起的時間倒真不多。文瑞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弘晧身邊,即使九阿哥吃醋生氣也沒辦法,誰讓文瑞跟弘晧從小就是這樣的呢!要說文瑞除了沒跟弘晧滾牀單外,其他的倒比九阿哥更像弘晧的伴一樣。
九阿哥因爲這個着實鬱悶了一段時間,但他一鬧弘晧就拿他和八阿哥、十阿哥的關係說事,弄得九阿哥反駁還反駁不來,不過每次看弘晧一本正經的說文瑞對他就是兄弟的感情時,九阿哥都壓不住翻白眼的衝動。
他看的明白着呢,雖然可能文瑞自己都弄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九阿哥卻一下子就看了出來。不過文瑞從不做什麼出格的事,這根刺也就一直紮在九阿哥的心裡。
過了許多年後,九阿哥彌留之際再看文瑞時,那根紮了他許多年的刺卻消失不見了。只欣慰的想着即使自己不在了,弘晧還是有‘伴’陪着的。這就好,九阿哥想,不能因爲他的離去而叫弘晧孤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