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差點把那條怪魚忘了。”瀾惠在大帳裡驚呼一聲,忙把精神轉到泉眼那裡。只見泉眼還是在咕咕的冒個不停,而原本在那游來游去的怪魚卻不見了。
瀾惠這一驚非同小可,難到怪魚也跟着金蓮一起到大湖中去了?她又把精神轉到了大湖中,在金蓮附近的水域裡仔細感受了一下,但並沒有發現怪魚的蹤跡。
瀾惠納悶道:“怎麼不見了?難道它還會上岸不成?”說着瀾惠又在陸地上搜尋起來。可惜她又失算了。不過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在瀾惠檢查泉眼流下來形成的小溪附近時終於發現了怪魚的蹤跡。
原來它正在小溪中吃的不亦樂乎呢。只見溪中的魚兒一個個拼命的往前遊動着,而怪魚則在後面緊追不捨。它的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就追上一條,然後用它那匕首般的嘴直接給魚兒來個透心涼,張開閉合的嘴後魚兒就被一分爲二。它再把分成兩半的魚兒分別吃掉。吃完後再繼續追趕。
瀾惠看的很無語,這條該死的怪魚竟然還只吃大魚,小魚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麼一會就把大魚吃掉了將近一小半。她有些心疼了,那些魚可是她的口糧啊竟然叫這個醜醜的傢伙給吃了那麼多。
不過怪魚現在已經是瀾惠的囊中之物了,她心思一動就見溪中的怪魚直接又被挪進了泉眼中,它顯然被這變化又給弄蒙了,也不管跟着它一起過來的嘴上的獵物。只是在泉眼中來回的遊動着。
而大帳內的瀾惠右手拄着下巴,心裡琢磨要怎麼收拾這條怪魚。‘吃掉?不行,誰知道它有沒有毒啊殺了?也不行,太可惜了,這條怪魚可是個難得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呢要不養着?更不行了,就它這胃口空間中的魚都不夠它塞牙縫的。不過這傢伙不會是在湖水中餓壞了吧?一來到空間中就猛吃?’
瀾惠正在這發愁就見門口簾子一掀,四阿哥走了進來。瀾惠忙上前給四阿哥更衣洗漱,一臉諂媚的樣子。可是四阿哥這回卻真生氣了,理都沒理瀾惠,陰沉着一張臉半晌沒有吱聲。
瀾惠見四阿哥收拾坐下後忙上前給他柒了一杯好茶。討好的說道:“爺,您用茶,這可是阿瑪專門給爺帶的哦”
四阿哥還是不說話,他覺着瀾惠這回太過分了,竟然自己甩掉侍衛偷偷的跑出去玩,她不知道林子裡多危險麼?萬一有什麼野獸怎麼辦?所以四阿哥堅決的保持着沉默。不管瀾惠說什麼都不開口了。
瀾惠見四阿哥對那杯茶一動不動,於是再接再厲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那盤糕點,放到四阿哥面前後繼續討好道:“爺,您嚐嚐,這可是妾身額孃親手做的哦味道很好的。”
四阿哥趁瀾惠不注意瞥了一眼,心裡氣哄哄的想到‘根本不是岳母做的。岳母做的哪是這個樣子,哼竟然還跟爺撒謊了。連臉色都不變一下,太可氣了。’
瀾惠哪知道四阿哥想什麼,要是知道了一定冤枉死了。這可真是覺羅氏做的,只不過不是換了一個樣子而已。不過她見四阿哥越來越黑的臉忙左右看着,看看還有什麼能挑起四阿哥的話頭,只要他說句話自己也不能這麼大壓力啊
可惜瀾惠的目光從大帳內飄過,竟然連一點能拿來做談資的東西都沒有。無奈瀾惠只好跪在四阿哥面前,抓着四阿哥的衣裳下襬低頭說道:“爺,妾身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妾身這一回吧妾身保證以後再也不胡鬧了,真的。”
四阿哥看了看瀾惠抓衣襬的手,本想不理會她的求饒的。可是這一眼他突然發現瀾惠的右手背上竟然有一條劃痕。他緊忙拿起瀾惠的小手,沉聲問道:“這是怎麼搞的?”
瀾惠一看那正是被怪魚劃傷的,所以靈機一動說道:“爺,這是被一條怪魚弄傷的。那魚長的可奇怪了,紫色的身子,長長尖尖的嘴巴長的有那麼長”說着還雙手張開比量一下“而且速度還特別快。嗖的一下就游過來了。”
四阿哥挑挑眉毛疑惑的問道:“真的?你沒騙爺?”
瀾惠不滿的說道:“妾身怎麼會騙爺呢爺可是妾身的夫君。”
四阿哥‘哦?’了一聲沉聲問道:“那今個的事呢?”
瀾惠嘿嘿笑了兩聲,才扭捏着說道:“今個的事妾身只是瞞爺罷了不是騙爺的。”
四阿哥哼了一聲用手指着那盤糕點說道:“那這個呢?真是額娘做的?額娘做的可不是這個樣”
瀾惠聽了立馬叫起‘撞天屈’來,嚷道:“爺,妾身對天起誓,那可真是額娘做的。不過這個是梅花餅而前兩天是桂花糕罷了爺不能沒見着這個就懷疑妾身啊”
四阿哥尷尬的咳嗽兩聲,直接越過這個話題又問起那條怪魚的事來,“你在哪發現怪魚的?”
“就在一個小山谷下面的小泡子裡,妾身當時正在泡子邊上洗手呢,就見那條怪魚嗖的一下游了過來,還好妾身躲閃及時,要不然妾身的手就要被扎個對穿了。”瀾惠說到這時想起怪魚衝着她來的那危險的一刻,不禁煞白了小臉。
而她說的小山谷就是在去小湖的路上碰到的,那裡的確有一個泡子,泡子裡面長滿了水草,水草蓋在水面上讓人根本看不見水裡的情況。而她和十三回來的路線是十三阿哥帶的路,所以並沒有經過那個山谷。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沉吟片刻,又拿起瀾惠的嫩手看了兩眼,這才起身說道:“爺去看看,福晉老實在帳子裡呆着,把你那手上點藥,皇阿瑪不是賞賜了九真白玉膏嗎?用那個可以不留痕跡。哦,對了,爺差點忘了福晉體質特殊不會留疤。算了,還是用點吧用上了也能好的快點。”
瀾惠一聽四阿哥這話急了,怪魚可是還在她空間中呢四阿哥單獨去能找到算見鬼了。於是瀾惠忙又拽住四阿哥的衣襬,求道:“爺就讓妾身陪您去吧那個小山谷很隱秘的,萬一爺找不見怎麼辦?妾身好歹還去過呢”
四阿哥嗤笑一聲說道:“有什麼找不見的。你以爲圍場的侍衛是幹養着的麼?這山裡一草一木他們都熟着呢你乖乖等在帳中,要是爺抓住那條怪魚就免了你這次的罪”
瀾惠還想說什麼,就聽四阿哥接着說道:“爺還怕福晉帶路倒給我們帶丟了呢”
這話一出把瀾惠氣個倒仰,她確實有點路癡,可是四阿哥也不用多加一句點明吧不過她這時沒工夫和四阿哥打嘴仗,再說她也打不過四阿哥。還是快點叫四阿哥改變主意要緊,四阿哥要是不帶她那這一趟非白跑不可。要是四阿哥這次白跑一趟,那回來後就更不能原諒瀾惠了。
於是瀾惠懇求的說道:“爺,您就叫妾身去吧就是妾身找不到路也可以給侍衛們認一下地方的,萬一這裡不止一個小山谷怎麼辦?再說妾身也想親眼見到那怪魚被抓,誰叫它弄傷妾身來着。”
四阿哥仔細考慮了一會,終於點點頭應了下來。吩咐道:“行了,爺先去找人,你先把手上下藥,一會爺回來叫你。”
瀾惠一聽四阿哥答應了忙從地上站起來,由於站的太猛還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疼的瀾惠‘嘶’的一聲。四阿哥聽到後忙問道:“怎麼了?”
瀾惠訕笑着說道:“嘿嘿,嘿嘿,腿麻了。”
四阿哥白了瀾惠一眼直接掀簾子退出了帳外。
瀾惠見四阿哥走了就小心的坐到椅子上,後背也不敢靠過去,直愣愣的坐着把精神探進空間,盯着那條怪魚奸笑道:“哈哈,把你這個大胃王交給四阿哥,讓他想輒去吧恩恩,你小子也不錯,好歹讓四阿哥消了氣了。回頭姐姐儘量勸四阿哥把你從輕發落哦你放心,皇家餘糧多的很,養的起你的。”
歇了一會後瀾惠叫來紙兒吩咐道:“去把九真白玉膏拿來。”
紙兒聞言走到一邊的小櫃子裡拿出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瓷瓶。瓷瓶是白色的,上面描着一種藥草的畫像。瀾惠認得這是西藏的藏紅花。她打開瓷瓶,只見裡面一層奶白色的膏體,散發出一股清香的味道。
她從裡面摳出紅豆粒大小的藥膏,在右手背上薄薄的塗了一層。塗上藥膏後瀾惠的右手就感覺一陣清涼,原來微微的刺痛也不見了。
“真是好東西啊可惜家裡就這一瓶,要是後背也塗上的話一定會少很多,那樣就得被四阿哥發現了。算了,還是從行李中找點一般的藥膏吧”瀾惠看着手中的九真白玉膏嘆了口氣。還是叫一旁的紙兒收了起來。四阿哥右臂上的傷口等完全結痂後還要用呢這麼一點根本就不夠。‘可惜了這等好藥了,要是後背抹上它豈不好的更快。要不打聽一下配方?然後自己弄點出來,藥材我是不缺的,只要有配方豈不是想弄多少弄多少?’
瀾惠正在這邊琢磨着,就聽四阿哥在門外說道:“福晉,出來吧咱們儘快出發。”
瀾惠聞言從椅子上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門外後向四阿哥行了一禮,這才登上馬背。當然爲了追求沒受傷的效果,瀾惠這一下帥氣的上馬動作真是把她害得不輕。她差點被疼的叫出聲來。
四阿哥並沒發現瀾惠的不對,這時他也剛上馬,命令道:“出發。”
一行人,四阿哥和瀾惠,再加上十多位侍衛就在四阿哥的領頭下向林中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