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發覺自己的肩膀竟然逐漸溼潤了,忙把懷裡的瀾惠輕輕扶着靠在抱枕上,用手帕擦乾瀾惠眼中的淚後笑着說道:“福晉也別心急,沒準不是呢想當初你懷弘暉時肚子也是比常人大很多的。咱們早些休息,明個一早爺帶你去見幾位老大夫,讓他們也把把脈。民間的大夫雖然不趕宮裡的太醫,可是在某些方面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瀾惠拉着四阿哥的手點點頭,說道:“妾身全聽爺的安排。”
四阿哥笑了笑自己脫掉外衣,直接躺在牀上摟着瀾惠說道:“剛纔鄔先生還說爺最近印堂紅光不滅,看着不是有不吉之兆的樣子。先生周易之術很是了得,爺聽了這話心就放下了一半,明個福晉也去見見,讓先生幫你也看看。”
瀾惠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想想還是對着四阿哥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爺,萬一真是雙胞胎的話就抱到哥哥家一個吧有阿瑪額娘疼着,而且哥哥又從小跟我最好,他們一定會好好對孩子的。這樣咱們還能時不時把孩子接回來看看。您看呢?”
四阿哥皺眉說道:“這個有些不妥,皇家子嗣不能外流,如果真要抱走一個的話也不能留在京裡,皇阿瑪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沒準還會牽連岳父一家。要不這樣,要是確定的話爺就對外宣佈宋氏也有喜了,到時候把一個記在宋氏名下,對外只說是抱到你這充當嫡子養着怎麼樣?”
瀾惠想都不想的搖頭說道:“不行,妾身的兒子怎麼可以算是那個人的?再說兩個孩子放到一起,如果長得一樣的話皇阿瑪早晚都會知道的。再說爺不寵幸宋氏的事額娘那也知道。這個……”
四阿哥沒好氣的說道:“孩子記到宋氏名下也只不過是換了個額娘,要是抱到你哥哥那,那可是連阿瑪都換了。你怎麼不爲爺想想再說只要民間不知道你是生的雙胞胎,能不損皇家名聲,就是皇阿瑪知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瀾惠嘆口氣說道:“要不咱們就別弄那些了,直說都是我的孩子就得了。”瀾惠心想在現代能生對雙胞胎是多大的福分啊怎麼到了古代倒成了不吉之兆了。
四阿哥摸着瀾惠肉呼呼的小手說道:“這樣你和孩子都要受很大壓力的,沒準還會牽連弘暉,人言可畏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好了,別想這個了,等明天看過大夫們和鄔先生再說。來,讓爺摸摸咱們的小寶貝,看看他調不調皮?”
說着四阿哥的大手撫到瀾惠的肚皮上,緩緩地撫摸起來。沒一會他就感覺到瀾惠肚裡的寶寶踢了他一下,弄得四阿哥咧嘴笑道:“寶寶踢爺呢福晉感覺到沒有?爺看他比弘暉那時候都要調皮的多。”
四阿哥說完就回頭向瀾惠看去,只見瀾惠額頭上都是汗,臉色也蒼白了不少,唬的四阿哥忙收回手問道:“福晉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孩子踢疼你了?”說完就大聲叫起奴才來:“來人,快叫林太醫過來。”
瀾惠忙攔住慌了神的四阿哥,說道:“爺,沒事,妾身剛剛只是腿抽筋了,叫玳瑁進來給妾身捏捏就好。不用叫林太醫的,叫他來妾身還要收拾,怪麻煩的。”
四阿哥聽了忙問道:“怎麼抽筋會這麼厲害?把福晉疼成這樣?左腿嗎?這?還是這?”說着四阿哥的手就順着瀾惠的腿按摩起來。瀾惠則不時點頭搖頭的幫四阿哥確定地方,心裡則美滋滋的想到‘堂堂雍正爺給我捏腿,神仙的待遇啊’
瀾惠的抽筋來得快去的也快,四阿哥雖然按摩技術不咋地,可是在瀾惠的指揮下倒也似模似樣的幫瀾惠緩了過來。等她腿徹底好後四阿哥的頭頂也累出了汗來。不過四阿哥並沒覺得什麼,反而摟着瀾惠嘆氣說道:“真是爲難福晉了,原來懷胎這麼辛苦。爺原本以爲只要吃好喝好的養大肚子裡的孩子就行呢沒想到光一個抽筋就把福晉弄的滿臉蒼白。”
瀾惠倒沒覺得什麼,摸着肚子柔聲說道:“這有什麼,妾身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一點點長大,心裡只有歡喜滿足的一點辛苦算的了什麼。”
四阿哥看着瀾惠渾身上下柔和的氣息,不由攬着瀾惠的身子久久沒有開口。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和瀾惠用了早膳後就避着人乘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來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四阿哥扶着帶了紗帽的瀾惠,走到一間屋子後,把她扶到一座繡牀後,把牀周圍厚厚的牀帳放下,自己則坐在一架屏風後吩咐道:“叫那些大夫進來吧記得要一個一個叫進來。”
很快有人下去帶人了,不一會走進來一位花白鬍子的老大夫,他進來後明顯有些不安,進屋後瞄了一眼就發現除了帶他進來的人外屋裡一個露面的人都沒有,他跟着領他進來的人走到牀邊,就聽到:“大夫給夫人看看吧”
老大夫擡眼一瞅,就發現一隻柔嫩白皙的手從牀帳下伸了出來,旁邊的人忙拿出一個帕子墊了上去。老大夫坐到牀邊的椅子上,用心把脈起來。兩手都診完後才說道:“這位夫人已經有六個月的喜脈了,脈象很強,母子均安。”
四阿哥這時在屏風後面開口了,他壓低聲音問道:“你看夫人是一胎還是兩胎?”
老大夫聽了聲音後渾身不自覺地發冷,但還是臉露驕傲的答道:“這位爺可是問對人了,老夫這手斷脈的功夫可是祖傳的。老夫可以確定夫人這胎一定是個雙胎,而且還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大吉啊”
老大夫這話一說完就感覺到屏風後面又沉默了,他不禁心裡想到:‘莫非這人知道我是瞎掰的了?雙胎我倒是能診出來,可是一看這主人的架勢就是非富即貴的,老夫可惹不起,不說是龍鳳胎的話還不知能不能平安回家呢’
還好四阿哥最終還是出聲了,他直接說道:“請老大夫下去吧”老大夫出去之後四阿哥又道:“下一個。”
接下來瀾惠又看了七位大夫,她在牀上有牀帳擋着並不能看到他們的具體年齡,可是聽聲音倒都是蒼老無比的。這幾人有三個說瀾惠懷的是單胎,剩下四個都說是雙胎,除了第一個老大夫外還有一個‘仁壽堂’的坐堂大夫說瀾惠也是龍鳳胎,聽得瀾惠這邊也開始期待自己能生出個龍鳳胎來了。
這龍鳳胎和雙胞胎的待遇可謂是天壤之別了,雙胞胎在古代是不吉之兆,如果哪家生出雙胞胎來一般都會送走一個,或是溺死一個的。但龍鳳胎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大吉之兆,如果哪位媳婦生了龍鳳胎,那都可以算是天大的功勞了,不僅公婆丈夫滿意,就是連街坊鄰居都得誇這家媳婦是有福之人的。
四阿哥這邊也想到了這些,可是這些大夫中只有兩人說是龍鳳胎而已,他雖然心裡無比期盼,但還是有些沒底。
四阿哥見那些大夫都診完脈出去後,就起身把瀾惠從牀上扶了起來,又和她悄無聲息的返回了四貝勒府。然後直接來到鄔思道那。
這時鄔思道正在書房內讀書,聽到四阿哥和福晉來的消息後就叫紫衣丫環推着他來到了正廳。一進門鄔思道的目光就不由放到了瀾惠的臉上。瀾惠本來正跟四阿哥說着話,突然感到有人正盯着她,於是也轉頭看去,只見一箇中年美大叔正撫着鬍鬚笑望着她。
四阿哥這時也開口說道:“先生來了。”
鄔思道看了瀾惠幾眼後笑着對四阿哥說道:“四爺好福氣。”
四阿哥聽了這話驚喜的看了一眼瀾惠,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莫非是說?”
鄔思道笑着點頭道:“福晉面相奇貴,額頭紅痣又伴隨着祥和之氣,印堂布滿紅光,最近是要大吉了。”
四阿哥聽後鬆了一口氣,笑望着瀾惠說道:“這回福晉不用擔心了,先生從不無的放矢,這回咱們一定能得一兒一女的。何況兩位老大夫也說這胎是龍鳳雙胎,福晉儘管好好安胎就是,再不可胡思亂想了。”四阿哥這話其實也是安慰的成分多些,他也怕瀾惠心裡壓力太大,到時候再生產艱難。
不過瀾惠聽了鄔思道的話卻沒那麼多感觸,心裡琢磨着這位不會是個只會忽悠的算命先生吧?把弘暉交給他能行嗎?再一感受到鄔思道彷彿x光般的打量眼神,這心裡對他就更沒譜了。
瀾惠坐在這實在難受,那個鄔思道說兩句話就看瀾惠好幾眼的,弄得她渾身上下彆扭不已,聽到四阿哥這麼說後忙答道:“妾身曉得了,爺先在這陪先生說話吧妾身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然後也不管別的,扶着紙兒的手就走出了房間。回去的路上瀾惠決定以後也要好好看着點弘暉,可別叫鄔思道給他教壞了。
接下來的日子四阿哥還是對外宣佈了宋氏有喜的消息,雖然那倆大夫和鄔思道都說瀾惠這胎是龍鳳雙胎,可是他倆還是怕有什麼萬一出現,畢竟孩子沒出世誰說也不算的。
就這樣時間很快到了三十九年六月,瀾惠已經懷胎八月了,她現在身子越來越重,連多走幾步路都很困難,雙腿抽筋的情況更是每晚都會發生。四阿哥這段時間也是每天都陪着她,就是晚上也都睡在瀾惠房裡,每次見瀾惠在睡夢中被疼醒,四阿哥都會睜着迷糊的雙眼爲瀾惠按摩雙腿。
瀾惠也趁着每晚四阿哥在時和他做一些親子活動,拉着四阿哥給肚裡的孩子讀詩或是彈琴,還抽出時間撫摸肚皮,和肚裡的孩子互動一下。四阿哥很喜歡這種感覺,對瀾惠肚裡的孩子也一天比一天喜愛起來。這倆孩子還沒出生四阿哥就已經期盼起來了。
可是六月時康熙還是叫四阿哥陪着出巡塞外了,四阿哥無法違背聖旨,又不能裝病在家陪懷胎的福晉,要是康熙知道他裝病只爲了陪福晉,估計四阿哥和瀾惠就都要倒黴了。於是四阿哥戀戀不捨又萬分放心不下的跟着出巡的隊伍出發了,走之前反覆叮囑瀾惠好好休息,每晚睡覺時記得叫玳瑁守夜,別再因爲不習慣就不叫奴才守夜了。萬一她腿又抽筋了,也好叫奴才們幫着揉揉。
瀾惠聽着四阿哥絮絮叨叨的話,只是頻頻點頭而已。四阿哥見瀾惠站了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的,忙叫她回屋休息,還說自己會趕在她生產前回來,叫瀾惠安心養胎,在家等他什麼的。
說完四阿哥憂心沖沖的走了,留下瀾惠帶着一串的奴才回到了正屋,進屋後瀾惠就把奴才們都趕了出去,一個人進了空間。四阿哥這段時間天天晚上陪她,弄得她都沒時間進空間好好修煉了,瀾惠都覺得對不起肚裡的孩子,要知道在空間中修煉對孩子可是有大好處的。
瀾惠進了空間後看了一眼已經快成熟的七彩葫蘆,笑着撫摸着肚子說道:“等寶葫蘆好了,寶寶們就有福了”
說完就瞬移到泉眼處,費力的坐下後開始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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