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陰的,鬥心眼兒的,我的心窩子現在是一掏就黑的深不見底,可真要周密的計劃一出打人戲,實在不是我擅長,要算準時機,最好沒有任何目擊證人,不留任何證據,還不能構成綁票,傷的太重,等等。
我回家後倒在沙發上,腦子攪成一團,要不乾脆弄點豬下水潑到那女人家大門上去算了?再不然就收集百八十個用過的衛生巾,給她家大門重新貼個壁紙?
太噁心,不是我的風格。
其實,我是想過捶她一頓的,可具體怎麼捶才能捶的精彩,捶的沒責任,是一件難事。
腦子靈感光一閃,我突然想起了陸小凰的隱疾。
她也是有小三苦惱的人啊!
網上如今小三暴打正妻的視頻一片一片的,雖然利用那女人不厚道,可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能讓她們狠狠的撕逼,陸小凰吃皮肉之苦,順便再把那個小三好好整治一頓,豈不一石二鳥?
我蹦起來開了電腦開始看論壇找靈感,包括怎麼打人不留後遺症但是特別疼,精明小三怎麼圍追堵截正牌妻子,強悍正妻如何讓小三顏面無存……
再去事務所的時候,魯寧和萬曉看了我的計劃,紛紛叫好。
於是,計劃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跟蹤的日子又開始了,這一次,是去跟蹤陸小凰的老公,以及他那隻我沒見過面的小三。
陸小凰的老公是做生意的,開個小奔馳,我就簡稱他小奔馳吧。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頭上的毛兒梳的倍兒亮,他那小三一看就是專業的,比正妻年輕,更會敗家,每天眼圈子都畫的黑的不要不要的,大白天臉塗的慘白,像個女鬼。
我跟了幾天就摸清了她的生活習慣。麻將館,美容院,理髮店,桑拿房。挺會享受,看樣子腦容量大不到哪兒去,素質也不怎麼樣。
麻將館是個好切入點,我在魯寧的經濟扶持下,有預謀的陪着那姑娘打了三天麻將,輸的我心肝亂顫,姑娘每次看見我就像見了不要密碼的移動提款機一樣親切。
不出一星期,我倆就成了能一起去美容院的關係,她倒是大方,第一次一起去,請客沒讓我掏錢。
我有一項技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講鬼言,她再沒素質沒腦子,我也能知道說些什麼可以討了她的好,一次美容下來,姑娘快和我掏心窩子了,想必平時也沒啥能談心的朋友。
晚飯我是不想請她的,但總覺得她意猶未盡,不想和我分手,於是我咬牙鐵心帶她去吃昌平路那家日料,看着她本來就影響食慾,還是讓我吃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徐姐姐,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讓我老公請咱們吃日暉路那家的,那家更上檔次,更好吃。”姑娘一邊吃一邊和我繼續套近乎。
我沒告訴她我的真名,她也傻不愣噔的就信了。日暉路那家,就是狄瑾佑上次帶我去的那家,我聽見就肝兒疼,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笑的很內斂的答應了。
我正想着怎麼引個話題,把她往該帶的方向帶,她喝了幾口酒話匣子就關不住了,藉着酒勁兒半撒瘋的對我說:“說了不怕你笑話,我老公其實不是我老公,他有老婆。”
我心裡一喜,表面還是很淡然的微抿一口清酒說:“正常。”
她眼睛突然就亮了,擡頭看着我說:“姐姐,難不成你也?”
我點點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突然就找到戰友一樣的站起來握着我的手一頓搖,差點就鼻涕眼淚一起招呼上說:“我一直覺得,結婚其實是掉在墳墓裡,外面的野花纔是真愛!”
我心想,放你孃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