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頭痛,我塗好口紅,從鏡子裡望着萬曉說:“我被一慫人強吻了,覺得噁心吐了半天,不是哭。”
和她無關的事她不多問,只說:“怎樣,有進展麼?”
我搖搖頭:“難啃的骨頭。”
話雖這麼說,其實我還是有點眉目了的。
“但我想到一個辦法。”我說。
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萬曉叫了代駕載着我們倆個人去江邊吹風,正好我也不想再在這裡呆着,尤其和那個男人共處一室。
我倆不想下車,司機很專業的先下車去周圍閒逛了。
我靠在座椅上呼着酒氣說:“你對你老公太熱情,讓他感覺到了你對他的慾望和感情,這在他分明還有女人,而且她在情感上地位明顯高於你的時候,不可取。”
她沒說話,我偏頭看着她,她真的是很優雅美麗的女子,她老公並不煩她,只是在心裡橫着一個念頭,他和她只是政策婚姻,所以其餘一切可能出現的感情還沒生成就被抹殺了。
我說:“我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具體情況,但男人的心其實是有通性的。”
她聽我說到這兒,拿出一盒煙,我不會抽但還是接了一根,浪費高級菸草的事情我還是很樂意做的:“萬曉,你從小養尊處優,註定你會缺乏很多東西,你老公和你一樣,他也沒有這些東西,所以他會被這些吸引。”
“我不明白。”她用夾着煙的手微撓了撓鬢角,我吐出一口煙,安靜的望着夜空說:“就是普通人身上的溫暖。”
“你沒有,你老公也沒有。你們都太高高在上了,所以你們的相處模式是固定的,他看着你就像看着他自己,完全看不到任何亮點,因爲已經看膩了。”
萬曉說:“你是說,我應該像你一樣,普通平凡一些?”
到底是任性的孩子,說話一點兒沒考慮我會不會不爽,但也從側面證明了我的推測,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那個女人的差別在哪兒。
論物質差距,那女人重新投胎一次也趕不上她,但我猜正是因爲她所有的弱勢導致簡少想愛她,一開始一定是保護心理作祟,要是那女人再有點手腕,就會使得他對她的興趣更持久。
“把自己當成一部宮鬥劇來演吧。”我看着萬曉說:“讓你老公看到你身上不一樣的東西,這是我們對他進行改造的第一步。”
萬曉難得露出不自信表情的說:“可我,學不會……”
“你看韓劇麼?”
“不看,怎麼?”
我說:“有關灰姑娘逆襲的劇,多去看看,告訴我你對那些女主角還有那些被炮灰了的富家女的感覺,然後我們再談。”
萬曉比我想的還要積極,不需愁生計的她有大把時間看劇,我週一下班時剛做好工作總結,打算和魯寧吃晚飯時,她給我打了電話。
我沒想到她會把那天在夜店的一大堆禮物都給我送來,我推脫半天也沒能阻止,她將東西全部放在我辦公桌上,堅持拉着我和魯寧一起去吃晚飯。
她又換車了,和魯寧的一樣,cayman。
“想吃法國菜還是日料?”我們都繫好安全帶之後,她問我。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問:“平民牌晚餐如何?”
萬曉不解的看着我。
“冷串串。”我和魯寧異口同聲。
我也見過很多有錢人,像萬曉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不少,她們看到冷串串的第一反應都是凝眉。